一清早林艾責便起身,將買好的早餐放到餐廳留下紙條便準備出門。昨天的打擊雖然大,但她晚上卻睡的很安穩。屋外的天氣陰晦、暗沉,林艾責剛出門,身后就傳來聲音。
“帶把傘出門。”卜丁蕓拿出傘遞給她。
林艾責再次感到驚艷,卜丁蕓是美的很仙氣的女人:“謝謝,早餐放到餐廳了,中午我再回來。”
卜丁蕓點點頭,便坐在小院子的座椅上假寐,威風吹過臉上的發絲,露出精致的面容。
林艾責也沒再多說便離開,先來到花店準備將里面還能用的東西收拾下,再叫人來打掃,昨天大致的看了一下,墻壁之類的主體還是沒有被破壞,只是里面的桌椅展臺沒法再使用,她也沒打算請裝修公司的來弄,還是決定自己動手。
主要是展臺搭架比較麻煩,但林艾責之前弄過一次,上手也不會太難。桌椅的話都需要重新買過,地面上打爛的小盆栽還是收納起來帶到倉庫重新種下,鮮花是沒法要,滿地殘枝。照這個樣子,完全弄好的話怎么也得關門幾天,林艾責給薛玲玲打了一個電話,這周的貨只能留到下周再進,再給陳姐和小芳留了信息,讓她們明天過來拿工資并確定下以后的上班時間。
大概算了一下,加上被那伙人拿走的純露加在一起怎么也損失了兩萬多,還不算關門這幾天的損失和重新裝修的費用。林艾責想想就咬牙。
“艾責,這些喪盡天良的盡做些遭天譴的事。”楊麗珍進門看到一屋的混亂,氣憤的開口。
林艾責看著進來的兩人:“干媽你們怎么來了。”
楊麗珍走上前抱著她,安慰道:“你個傻丫頭,我們怎么能不來。沒事,砸了就砸了,我們再弄好。”
方左杰在旁邊插嘴:“媽說的對,砸就砸,他砸一次我們就裝一次看誰厲害。”
“噗。”林艾責看著他好氣又好笑:“說什么呢,他們再來不是他砸我,是我砸他。”
“沒錯,女漢子嘛。”方左杰舉起大拇指給她點個贊。
楊麗珍打了他的手:“別貧了,趕緊幫忙收拾。”
方左杰摸著被打紅的手掌,癟癟嘴,小聲的不知道嘟噥些什么。
“不用了,我剛已經打電話叫清潔阿姨過來,這地上的都是不要的,全部清走就行。”林艾責說。
“那行,這柜子椅子的都要再買,你要不去看看,這里我給守著。”楊麗珍說。
方左杰搶先道:“行啊,我和你一起去。”
林艾責想了想,便也答應:“好,柜臺里面還有錢,干媽等下她們來了你幫結下賬。”
“好,放心吧。”楊麗珍道。
于是林艾責兩人出門,方左杰的車停在街頭,便先行跑過去拿車,她懶得費力,就跟在后面走過去。
郝珈藝開著車,眼睛看向車內后視鏡的男人,說:“你還不準備回去,準備再這里耗多久?”
男人單手勾著下巴摸著唇:“我要耗到他們急為止,不是想把我拉下水嗎。人沒了,我到要看看他們怎么設局。”
“有必要?速戰速決不好?”郝珈藝說。
男人想想就發笑:“多有趣啊,只要看到他們崩潰的樣子,拖多久我都不在意。”
郝珈藝笑哼一聲:“你這變態的心思我沒法理解。”
這時,郝珈藝車向后轉從后車鏡看到有個眼熟的人在招手,便到街邊停了下來,就看到那天花店的女人向他跑來。
林艾責也是無意間見到,想也沒想就招手奔了過去。
“郝先生?”上次他上門帶著一個墨鏡,林艾責看了他一眼不太確定,便詢問。
郝珈藝點頭。
看到他承認,林艾責一想到店鋪的損失,熱氣就上腦,張開就說道:“郝先生人看著正兒八經的,沒想到人做事卻這么的下格。家里本事不是挺大的嗎?在中國找個人多容易,你有這么大的本事,就只會砸店?”
郝珈藝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越說越火,林艾責也沒管其他,不經思考的就說:“不就是白玉出戟花觚,你想要?這輩子你都別想,不是說有很大的本事,盡管去找找看。還有,弄走的純露你賺到了,不過也就這一次,再有下次,我會當著你的面將白玉出戟花觚砸掉,看是你心疼還是我心疼。”
郝珈藝勾起嘴角:“白玉出戟花觚真的在你手上。”
林艾責張張嘴沒有說話,話音剛落,她就后悔了。不由想狠狠敲下她的腦子,沖動下都干了什么蠢事。
“話不是挺多的嗎?怎么不說話了。”郝珈藝說。
林艾責捏緊雙拳,看著他臉上志得氣盈的樣子就氣憤:“不管在不在我手上,你讓人砸我店鋪的事,我一定會回報的。”
“姐。”方左杰帶著洋溢的聲音,大步跑了過來,連聲說:“姐,昨天那伙人抓到了,警方說是水領一族美容院搞的鬼,你怎么得罪他們的?”
“水領一族?”林艾責想了想,是前段時間他們來過人要合作純露的事,被她以和美榮閣簽約的理由拒絕,沒想到他們居然懷恨在心,過來砸了她的店。
郝珈藝敲了敲車窗玻璃,提醒已經愣神的女人。
方左杰這才注意到旁邊車身,看的是垂涎三尺,伸上發顫的雙手殷勤的摸了上去,流暢華麗,有著風馳電掣般的快速,酷斃了。“姐,你的朋友?這車真酷。”
林艾責扶著額頭閉眼,羞愧的臉紅耳赤,轉頭小聲的說:“對不起。”便拖著還在不斷詢問的方左杰快步離開。
看著離去的人,難得陰沉的郝珈藝都不由輕笑了聲。
“嘖嘖,郝少是做了什么厚顏的事,居然被罵上門。”后座的男人開口。
郝珈藝沒有開口,只是啟動車開了起來。
“白玉出戟花觚啊,這東西和我還挺有緣的。”男人看著前面的人繼續說道:“在前不久,可是上過我的手。”
郝珈藝的臉色不變。
男人咧嘴,笑的如沐春風:“郝家到底藏著什么秘密,真的好想挖出來看看。”
“別玩火。”郝珈藝開口,
“表哥,你知道我,我從小最喜歡的,便是玩火。”男人舔著嘴角:“還要多謝表哥,如果不是你的副駕駛上不讓人坐,我的游戲就不好玩了。”
后座的擋風玻璃落下,露出的是一張很陽光的臉孔,正是那個大大咧咧卻又帶著羞澀的李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