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責晃動手中的花枝,心中愉悅,嘴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
小芳有些好奇:“林姐,高興什么呢,說出來分享分享?”
林艾責拿著手中的話敲打她的額頭:“想知道?偏不告訴你。”
小芳伸手就奪過她手中的花,做了個鬼臉就離開。
林艾責也不在意,雙手抵著下巴,時不時就要笑出兩聲,練氣一層啊,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就練成功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
再想起當時惟傻傻的問她,是不是他突破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不然為什么她突然間就已經練氣一層。林艾責當然是給的否定答案。
結果惟居然羞愧的什么也沒有說就要閉關突破,林艾責叫了多次,他都沒有出聲。只能等他再次出現才能問清楚地鐵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還好卜丁蕓說過,以前的案例來說預知后的事情,最遲也會在一個月的時間才會發生。
這一個月的時間,惟怎么也能突破,說不定他就有能力把事情給解決了。
。。。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首都某個四合院中,上演著一場父慈子孝,而這里面的主角林艾責也是認識的。
“父親。”任詠旋站的挺拔,微低著頭。
任志文微笑的拍拍他的肩部:“回來啦,這次出行還順利嗎?”
“一切都好,詠穎還想著什么時候回來看看您。”任詠旋說道。
“呵呵,是嗎。”任志文敷衍的笑道,那鬼丫頭能想他才怪,最好一輩子不要回來,他樂得輕松。“讓她接管分公司是對她的看重,別老想著回來,在外面多鍛煉幾年。”
任詠旋勾起嘴角微笑:“您說的是,我會轉達給她。”
“那就好,你去見你爺爺吧,我先出去了。”任志文說完就轉身離開,步伐有些急促。
也不會見到背后的任詠旋眼中微露的不屑。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誰都能怨恨父親,唯獨他任詠旋不能。
任志文是一個非常沒有責任的人,對于父母,對于妻子,對于孩子以及對于外室。
年輕時候的任志文玩世不恭,沾花惹草,哪怕是結婚后,外面的女人也是不少。他的妻子熊茹雪溫柔可人,瘋狂愛慕著英俊的任志文,卻一直得不到回應。
一直到生下第一個孩子,任志文才像是想起他有一個家,才會時不時待在家里逗逗孩子,會輕柔著抱著兒子,輕吻著兒子的額頭,像是對于一個珍寶一樣的珍重。
于是,熊茹雪為了丈夫經常回來,她會讓年幼的兒子出些小事故,讓他感冒,讓他摔倒,讓他身上的傷口一直沒有痊愈過。她做的很隱秘,哪怕是有人懷疑也沒有找到原因,只會引起任志文更加的疼惜兒子。
當熊茹雪懷上第二胎后,小小的任詠旋是瘋狂的高興,他等到了一個血親來分擔他的痛苦,那段時間哪怕是摔的頭破血流,哪怕是病的起來不了床,任詠旋都是微笑著臉。
可當看著剛出生臉都是皺巴巴的妹妹后,他后悔了,他害怕受傷的是妹妹而不是他。
生下孩子,就連熊茹雪都以為自己多了一份籌碼時,任志文根本就沒有來看她一眼,從任詠穎出生后,他沒有抱過她一次,真的,一次都沒有過。
都以為任志文重男輕女,可他的外室同樣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但他還是不愛,他愛的孩子只有任詠旋。
這份愛帶給任詠旋的只有痛苦,在任詠旋八歲前身上的傷口沒有斷過,任志文心疼萬分,卻沒有辦法,只能更加的疼愛他。
可任志文越疼愛,只會讓熊茹雪更加的瘋狂,讓任詠旋更加的痛苦。
所以在八歲那天,在熊茹雪暗中準備將他推下樓梯,任詠旋第一次的躲開,在熊茹雪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反手將她推下了樓梯。
那一次,熊茹雪摔斷了腿,沒有在站起來過;那之后,任詠旋都是微笑面對已經殘疾憤怒不已的媽媽。
“少爺,老爺子讓您進去。”一穿著唐裝的老人輕聲走出來說道。
任詠旋點頭,走進了屋子。
四合院是經過多年的修建,古香古色,難得一見,卻鮮少見人煙。
任老爺子忙碌一生,幾個兒女都不堪大用,好不容易等到孫子長大,將擔子分出去一部分,才會個小段時間住在這邊。
“爺爺。”任詠旋俯首。
任老爺子看了看他的表情,輕哼一聲:“現在你能下決定了。”
“爺爺說的對,妹妹確實沒有能力掌管分公司。”盡管不忍,他還是說了出來,這次出行,任詠旋終歸是看明白了。
“只是一家分公司而已,讓詠穎拿手鍛煉鍛煉,也沒什么不可。”任老爺子指出:“這句話可是出自你的口。”
任詠旋羞愧低頭:“有時處理不當,影響到的不止是分公司,而是整個公司。”
任老爺子心中欣慰,卻沒有表現出來:“我知道你疼詠穎,可管理公司,絕對不能意氣用事。讓詠穎回來吧,GD那邊管理的人選還是由你來決定,希望你這次可不要讓爺爺失望。”
任詠旋抬頭,眼中堅定:“爺爺,我想過,GD那邊還是我過去。”
這句話不是詢問。
“哦?說說你的理。。。”由字還沒有出口,就被開門的聲音打斷,任老爺子嚴厲的說道“誰?”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書房不是誰都能進來,更不說是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開門。
只見打開雕花大門的是一個白衣少年,任詠旋可以很確定這個人很是陌生,尤其那一頭白色長發,更是讓人詭異,他不動聲色擋在爺爺面前,提防著開門的人。
白衣少年先是環顧著四周,面帶懷念。再開口說道:“好久不見,任小子。”
任詠旋皺著眉頭,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個人,可眼前的人這么熟稔的說話讓他有些不解。
雖然他們不是長住在四合院,但里面的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每一處都藏著高價請來的安全人員,可這個白衣少爺居然能輕松的不經過眾人走了進來,自然不可小瞧。
然而身后的任老爺子根本就沒有想這么多,而是顫抖著手指,口中深吸著涼氣,微張幾次口中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怎么,就不認識了?”白衣少年走上前,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金絲楠木桌臺。
任老爺子推開擋在身前的任詠旋,雙眼有些濕潤,沙啞的說道:“鶴先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再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