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會場外圍的救護車在開幕式即將開始的時候開走了一輛,聽說有人比賽前就受傷了,而且是重創,估計半個月的比賽結束他也沒法出場了,甚至都無法現場觀戰了。
開幕式還是千篇一律,畢竟這里是華夏,這種活動,當官的怎么可能不露臉,一露臉不用說,必然是滿嘴的官腔,嘮嘮叨叨夸獎咱們泱泱華夏培養了多少多少優秀的武者和藥師,多少多少優秀的人才齊聚一堂是如何的展現了國力,這官他多么多么的自豪,臺下所有武者和藥師都不免心底發問:你妹,老子修煉的時候沒拿過你一毛錢補助,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咱們優秀關你屁事?你自豪加自戀個啥勁?再說,國家的國力跟咱們這群初學者有毛關系?這簡直等于是在夸操場上的小學生是高等知識分子一樣。估計這官自己還沒發現自己的語病引來的多少笑話。
“…總之,我宣布,第二十屆新人煉藥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了!”隨著這個當官的振臂一呼,臺下站了近一個小時的武者藥師們總算松了口氣,論打架或者救人,這里的人大概沒人敢在比賽結束前稱第一,但要論唧唧歪歪神功,大概非講臺上那位仁兄莫屬,在沒有稿紙的情況下硬是說了一個小時。
不過,總算是結束了,隨著演講結束,大會同時將比賽流程在大型電磁懸屏幕上展現了出來,今天下午就直接進行煉藥比賽,五千名新人國家煉藥師同時開練,由一百名裁判進行裁決,然后重新復賽,角逐六十四強,三十二強等直至晚上十點的決賽,比武方面,第一場就是斯特爾克的。同時非常不幸的是,夏獨耀和蕭滅洋對戰,不過在靠后的幾場。
“老夏,加油。”秦廣勝拍了拍他的肩膀。
“跟我打之前煉藥賽上別丟人。”
“你練完藥明天就是我打了,你是先鋒,別殺了我們的士氣。”
“贏。”冬凌軒依然是如此言簡意賅。
背對著兄弟們的祝福,夏獨耀嘴角一勾,抬起手伸了伸招牌的拇指,走向了規定的煉藥爐處。
“夏老師?!”
正當夏獨耀走上煉藥規定站立位置時,突然身側響起了一個輕微的驚呼聲。轉過頭看去,竟是天歆奏,此刻這個女孩正捂著自己失口喊出的嘴巴懊悔的別過頭。
“小奏。”夏獨耀下意識的打了個招呼。
一直以來以膽大,開朗為主的小奏此刻仿佛是一只受驚的小兔般捏著衣角不敢正視夏獨耀,埋在胸口的小臉蛋更是充滿了濃濃的歉意。
“夏老師…對不起。”愧疚的天歆奏支支吾吾的從小嘴中擠出了這幾個語句。
夏獨耀微笑著搖搖頭:“沒什么對不起的,你只是為你原來所屬的宗門爭光…”
“不是的,不是的!”天歆奏連忙搖手:“我不是想要背叛你們,我…我……”
“我知道。”夏獨耀上前摸了摸她那柔順的櫻色頭發,手輕輕拂過她那粉嫩的臉龐安慰道:“這算什么背叛,為自己的宗門,為自己的父親爭光如果算背叛的話,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的心眼了。努力比賽吧,呵呵,我可不會留手。”
“夏老師…”天歆奏呆呆的看著夏獨耀,在確定他是真的在鼓勵自己,而不是諷刺自己之后,一張俏臉流露出了感動和堅定的笑容:“恩,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
“那就好。”
…
隨著裁判宣布比賽開始,一千六百名,排成了一個巨大方陣的新人煉藥師面前的草坪突然發出咔當一聲機械零件敲擊的巨響,隨后,草坪紛紛打開一個一平米的暗格,一千六百尊顏色各異但款式相同的藥爐慢慢浮起,藥爐旁邊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螺旋形,放滿了各種各樣藥材的簡易藥架。
而當所有煉藥師門拿起貼在藥爐上的藥方卡紙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呼了,就連夏獨耀都不免抽了一口涼氣。
卡紙第一行就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悖論丹藥!
悖論丹藥是什么?那是一種在一百年前只屬于一種概念,除了少數尖端煉藥師以外根本不可能練出的丹藥,就算在煉藥發達到如此程度的今日,悖論丹藥也是一種令大多數煉藥師望而卻步的藥種。
一般來說,煉藥師都會按照入門時發下的煉藥師手冊系列進行聯系,但厚達一千頁的手冊中,有五百頁是額外學習的內容,其內容就是悖論丹藥,由于十級以內不會考,所以大多數煉藥師都放棄了這門學科的學習,但是,悖論丹藥卻依然被少數高端武者所看中。
如今新人煉藥比武大賽的煉藥場上,居然出現了這種丹藥,悖論丹藥:無限產量。
無限產量是悖論丹藥中的一種,所有的悖論丹藥前兩個字必然是【無限】或者【必然】,無限產量是一種在一定時間內,武者無論如何消耗真氣,真氣儲量都不會有任何消耗的丹藥,也就是說,真氣消耗的越多,這種丹藥的效果越大,而且無論真氣如何消耗,這持續時間是不會變的。在真實的戰斗中,無限產量可以說是與無限力量,無限速度和無盡時間并成為四大BUG的悖論丹藥。
有悖于常理,完全破壞了武者戰斗平衡的丹藥,沒錯,在武者的世界里,有悖論丹藥者得天下,這已經是二十二世紀的武者達成的共識。甚至,夏獨耀那顆用來穩定twincore的丹藥也是悖論丹藥。但可惜,悖論丹藥的煉制實在太過困難,而且十分危險,導致了九成的煉藥師都拒絕去接觸這種詭異,從常理上來講幾乎是不可能的丹藥。
“媽的,這算什么?整我們嗎?”
“第一題就出這么難的?你是不是搞我們啊?”
“我抗議,我要去投訴!”
“…”
在一片喧嘩聲中,一個接一個的煉藥師開始舉手表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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