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墨者機關城
項寧等人從那山谷之中出來,葉晨騎著毛驢跟隨著。
“葉兄,此乃何地?”項寧望了望周圍,隨即問道。他們數百人被莊子揮手帶到這山谷,如今出得山谷,有些不能辨別方向了。
“楚國邊境,此西行百里,就是墨者行會圣城機關城所在!”葉晨隨即答道。
葉晨的話音一出,卻讓項寧等人頓時已經。他們沒有想到,那莊子神通竟如此厲害,他們被景陽軍圍困之地,離楚都壽春都不遠。這一下就到了楚國邊境。
好快的速度!不過,項寧隨即一想,也就釋然了。那九彩夢蝶就是以速度聞名于世的神獸。其莊子于之合身,自然也就擁有了九彩夢蝶的神通,甚至猶有過之。
“怎么,是不是想到機關城看看?”葉晨見項寧神色,隨即說道。
“機關城,乃墨家圣人所在之地,自然想去看看,那墨家之道,究竟有何過人之處!”項寧毫不避諱自己想去機關城看看。畢竟,機關城乃墨家修者的圣城,墨子所在之地。乃是墨家機關之學最高體現之地。
機關城,乃玄黃大陸之上防御力最強的一座城池,被譽為不可攻破之城!項寧乃兵家修者,自然想看看著九州傳聞,不可攻破的城池究竟是什么模樣。
“那就去看看!”葉晨隨即一笑,說道。拍了拍坐下毛驢,向前走去。
行了數十里之后,一座城池就呈現在眼前,那高聳入云的城墻,就是隔了數十里,都感覺一股壓抑撲面而來。城墻就如此氣勢,面對這樣的城池,需要多少兵的匯聚的士氣,才有勇氣攻打這城池。
城池的堅固,不是城墻越高越堅固。而是和那一城的防護禁制,以及那城墻之上的陣紋氣勢有關。很顯然,遠遠的看著那機關城,項寧對那機關城所透露的氣勢,都吃了一驚。若是再加上那機關城的防護禁制,以及城中的機關,項寧粗略估計了一下,就算自己領兵數十萬,甚至百萬,也沒有攻下此城的把握!若是再加上墨家擅守的墨者,呵呵。數百萬怕都有難度。
不可攻破之城!難怪被譽為不可攻破之城!世間名將,項寧相信,沒有一個人敢揚言攻破這樣的城池。
機關城,最為厲害的,自然是其中機關!而如今,項寧隔著數十里都被那機關城散發的氣勢所震驚,不得不承認,這城池要攻破,怕是難!
“若項兄領兵,要破此城,不知需兵幾何,耗時多久?”葉晨看了看項寧,隨即一笑,說道。
“知己不知彼,豈能妄言勝敗幾何!”項寧笑了笑,說道。那意思是不知機關城的情況,知道自己一方的情況,勝敗都不能斷言,又如何回答你的話。
“呵呵!”葉晨卻是一笑,道,“機關城防守最為厲害的,不是其城墻氣勢逼壓,也不是其防護禁制,而是墨家的防護機關獸!當年公輸班就以機關城為參照,制造出一系列的攻城器械,不過可惜,最后制造出木鳥,飛天而走,失去了蹤影!若是公輸班未失蹤,這機關城,怕也不可能成為不可破之城!”
墨家機關器械以防守著稱,而公輸班卻悄悄相反。不過可惜,那公輸班失蹤,一身所學,就此失傳。就是那、《魯公秘錄》也不過是其身所學的極少部分而已。
不過,在項寧看來,就算公輸班不失蹤,且入了圣境,也比不上那墨子。畢竟,墨家之學,除了器械機關制造之外,還有許多。
“天下沒有不可破之城,只有破不了城的將領!”項寧聽了葉晨的話,傲氣一生,淡淡的說道。
“狂妄!聽你口氣,似乎你就是那能破機關城之將了?”項寧話音一落,一個聲音響起,隨即十數人徒步而來。他們盡皆粗布麻衣,赤著雙腳,這一身打扮,顯然乃墨者行會之人。
墨者行會的墨家修者,又稱墨者!而墨者的大本營,就是這機關城!
機關城處于楚,秦,韓,趙,鄭五國交界之處!其城,不屬于任何一個,宛如一個獨立的國家。但無論是秦楚,還是趙韓鄭三國,都不會輕易去惹墨者行會之人。
天下墨者無數,誰也不知道其具體數目。何況,先不說那機關城打不打得下,就算打得下,那機關城之中,還有一個圣人坐鎮呢!
項寧看向那些墨者,眼睛卻是一瞇,淡淡的說道:“世間之上,沒有攻不破的盾,也沒有攻破所有盾的矛!萬物皆相生相克。縱使機關城防護無雙,誰敢肯定,就沒有人能攻破!縱然墨家圣人墨翟怕也不敢放言無人能破吧!”
“哼!”那人冷哼一聲,卻找不到話反駁,確實如項寧所說,機關城雖然防御無雙,但連墨者都不敢放言無人能破機關城。
“看你模樣,也是領兵之將!你既然無攻破機關城之能,就不要在此放言,有公婆機關城之將!”另外一個墨者不屑的冷聲說道。
“放肆!”
鐵牛一聽那人語氣,頓時怒道,就要上前揍人,卻被項寧阻止了。
“我若說我有攻破機關城之能,你們會相信嗎?難道,為了證明我有攻破機關城之能,就領兵來攻?這世間充滿著奇跡,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敢說他不會發生!包括,機關城被攻破!若是你墨者行會之人,人人都如你們這般,深信機關城無人能破,那么機關城被破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儒家有言: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太過有信心,在兵家之人看來,就是破綻!”項寧隨即一笑,說道。
說完之后,不再多說,只是搖了搖頭,勒馬向機關城方向而去。
“哼!”鐵牛瞪了那人一眼,隨即勒馬跟了上去。
看著項寧等人離去,那墨者看了看旁邊之人,發現所有人臉色皆不好看。不得不說,項寧的話,宛如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頓時清醒了不少。
太過自信,那就是破綻!
“師兄,他們好像向圣城去了!”一個墨者指著項寧等人所去的方向對那帶頭的墨者,說道。
“恩?”那帶頭墨者眉頭一皺。
“趙國欲滅梁國,梁乃小國,自然不敵。于是向我墨者行會求援!我等會來招人,已被趙國所知。師兄,你說那些人是不是趙國派來的說客!游說會長不援救梁國?”另一個看著遠去的項寧等人,隨即說道。
那人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天下皆知,我墨者行會主張非攻,常助弱國守城!減少因戰爭為造成的損害,怎么會被其說服!何況,趙國派人來說服,不擅于辯論的名家修者,卻派一個兵家修者,難道是示威不成!”
“那他們是?”一個墨家修者疑惑的問道。
“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墨者說著,就向機關城而去。而恰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馬蹄之聲響起,數騎奔馳而來,顯得十分急切。而那數騎,看著那十數個墨者,隨即勒馬而停。
“溫文師弟,何事如此急切?”那領頭的墨者眉頭一皺,隨即說道。
“原來是許師兄!趙國知墨者行會欲援住梁國,以和氏璧為餌,誘使秦國兵圍我機關城!如今,秦國白起率五十萬軍而出,數日便能兵臨機關城下!我得趕機關城,將此事告知會長大人!”溫文簡單的說了句,隨即勒馬而出,帶著幾人絕塵而去。
“什么?秦國出兵,兵圍機關城!那白起不是正領軍攻伐巴蜀兩國么?”那墨者吃驚的說道。看了看周圍的十幾個師兄弟,也盡皆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