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月的最后一天,許興業和錢斌一起過來了,秦朝讓人把他們接到別墅里來。
“秦總,好久不見。”錢斌的表情有些糾結,顯然知道了秦朝的事情之后,不知道該如何跟他打交道。
“老錢,來兩個月沒見面,就變得這么客氣了,你放心,到了這里,就當回到自己家一樣,不用這么客氣。”秦朝笑著說道。
“行,既然秦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錢斌聽了秦朝的話,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嗯。”秦朝點點頭,接著看向許興業問道“許哥,很高興你能過來。”
“我就是過來看看,對了,秦朝,小依和你嫂子讓我向你問好。”許興業說道。
“小依和嫂子這段時間都挺好吧?”秦朝笑著問道。
“都挺好的。”許興業點頭說道。
又跟許興業閑聊了幾句,秦朝問道:“老錢,你知道不知道有比較厲害的翡翠雕刻大師?”
“知道啊,不過在咱們松江沒有,他們大部分都在南云這邊,要不然就在京城。”錢斌說道。
“原來是這樣,老錢,那你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我想請一位大師幫我雕刻幾只手鐲和掛件。”秦朝說道。
“好啊,沒問題,秦總,你是不是得到什么好翡翠了,能不能拿出來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錢斌有些忐忑地問道,顯然是只到秦朝跟以前不一樣了,害怕他拒絕。
“好啊,沒問題,我現在去拿。”秦朝起身上了樓,把那塊帝王綠玻璃種中拿了下來。
“這是帝王綠玻璃種。”錢斌看見這塊翡翠之后,馬上瞪大了眼睛驚嘆道。
“是,這是我特意留的,準備制作幾只手鐲和掛件送人。”秦朝笑著說道。
“行,有這塊翡翠,一定能請來一位大師,我回去就幫你聯系。”錢斌看了一會之后,才戀戀不舍的把翡翠還給秦朝。
“那就麻煩老錢。”秦朝笑著向他致謝。
“不用客氣。”錢斌連忙搖頭說道。
接著秦朝帶著他們來到了郊區工地里的倉庫,看見有四五個持槍的人正在守衛,他們都大吃了一驚。
其實秦朝住的別墅區里人手更多,但是這些天人來人往的,秦朝怕太招搖了,就讓明面上的人把武器都收了起來。
“他們是……。”許興業問道。
“都是我的手下,在緬甸不像是國內,如果手下沒有幾個人,很容易讓別人吞了。”秦朝輕描淡寫地說道。
“是這樣啊。”許興業和錢斌互相看了一眼,都茫然的點點頭。
“好了,咱們進去吧。”秦朝打開倉庫的門,招呼他們一聲之后,率先向里邊走去。
這個倉庫的面積很大,有三千平米,被分割出來五個區域,翡翠都讓秦朝放在了最里邊的第五個區域。
“翡翠都在里邊,老錢,你自己挑吧。”秦朝打開了里邊的門,出現了一排排的木架子,上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翡翠。
許興業和錢斌都咽了下口水,因為這里的翡翠實在是太多了,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這里邊有五千塊翡翠,高檔翡翠就有幾百塊,還有兩塊頂級玻璃種翡翠。”秦朝邊走邊向他們介紹道。
這些翡翠大部分都是沈碧青名下的礦場開采出來的,現在她的礦場里有上千人在工作,都是她從附近村鎮招收的工人,隨著人數越來越多,未來翡翠的開采量還會增加。
“秦總,那我開始挑了,這次我帶來了不少資金,挑多了秦總可別怪我。”緩過神來之后,錢斌搓了搓手,很興奮地對秦朝說道。
“沒關系,你挑的越多我越高興,你要是能把這些翡翠都打包帶走,到省的我拍賣了。”秦朝大方的擺了擺手。
“嘿嘿,秦總真會開玩笑。”錢斌尷尬地說道,不過雖然如此,他卻放下心來,畢竟他購買翡翠的價格要比拍賣時低一些,既然秦朝都不在意,他就沒什么可擔心的。
“許哥,讓老錢在這挑吧,我帶你去看看藥材。”秦朝說道。
“好啊。”許興業精神一震,他這次過來除了陪錢斌之外,就是過來看看秦朝,沒想別的,但沒想到居然還有收獲。
秦朝帶著他來到三號區域,打開門就看見里邊堆滿了冬蟲夏草和藏紅花,還有十多個盒子,每個盒子里邊裝著一支野山參。
“這么多?”許興業激動的上前查看起來。
“許哥,這是兩噸冬蟲夏草,五噸藏紅花,還是十一支野山參。”秦朝向他介紹道。
除了野山參之外,剩下的兩種藥材都比上次多上好幾倍。
“質量也不錯,這些藥材你打算怎么賣?”許興業檢查了一遍,從地上站起來問道。
“這樣吧,我全都賣給你得了,冬蟲夏草每克二百四,藏紅花每克四十,野山參七百萬一支,怎么樣?”秦朝把考慮好的方案說了出來。
“可以,不過我現在沒有這么多錢,只能先帶一些回去,等我回去湊夠了錢,再過來取這些藥材。”許興業想了一會才說道。
“不用這么麻煩,藥材你都帶走,只要給我寫個欠條就行。”秦朝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好吧。”許興業想了想之后答應了下來。
上次秦朝的那些藥材一共買了兩億四千萬,最后賣出的那四支野山參就買了五千多萬。
這次的藥材里邊野山參都是百年左右的,沒有上次的好,但冬蟲夏草和藏紅花的數量多,所以最后許興業給秦朝寫了一張七億六千萬的欠條,什么時候許興業把這些藥材都賣了,什么時候還款。
他們商量完了,走回了裝翡翠的區域,錢斌也挑完了,他一共挑了接近三十塊翡翠,他只挑選了幾塊高檔翡翠,剩下的都是中低檔翡翠。
秦朝給他算了一下,這三十多塊翡翠價值一億一千兩百萬,錢斌直接在倉庫里給錢斌轉的賬,接著他們帶著這些翡翠離開了。
在秦朝的邀請下,許興業和錢斌在別墅區住下了,秦朝特意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別墅,現在別墅區里的別墅大半都空著,非常好安排。
晚上,秦朝請他們吃的飯,酒足飯飽之后,就讓人送他們回去休息了。
許興業和秦斌都是商場老手,自然能喝不少,秦朝都有些醉意了,他們還一點事都沒有。
來到別墅里邊,許興業和錢斌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喝茶。
“老許,秦總雖然在國內犯事了,但對咱們還是這么客氣,尤其是對你,我看出來了,他還把你當朋友,要不然他怎么會又安排咱們住宿,又請咱們喝酒,我不是說你,你現在還有什么好糾結的。”錢斌皺著眉頭對許興業說道。
“不是糾結,就是沒想到,你能想到秦朝居然會做這種事情嗎,這不是殺了一個兩個壞人,這是滅人滿門。”許興業有些激動地說道。
“是啊,不過警察不是說,是因為秦淮派人殺了他母親嗎,還害的他當了二十多年孤兒,秦朝這才殺人的,而且這件事不是他策劃,是他父親策劃的,為了這件事,他父親連大秦集團都放棄了,好幾百個億啊,說扔就扔了,真是有魄力啊。”錢斌說到最后一臉心疼的樣子,好像大秦集團是他的似的。
“行了,不談這件事了,反正拍賣會完事之后咱們就回國了,以后也不經常來緬甸,糾不糾結這件事沒有意義,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許興業說完轉身進臥室了。
錢斌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在他看來許興業有些傻,不管秦朝殺了誰,這跟他有什么關系,現在秦朝明顯就是一個大腿,抱住了對許興業自己肯定有很大的好處,但現在許興業的樣子,明顯是不想抱這個大腿了,要是換了他,他絕對不會松開的。
……
與此同時,在莫寧市的一座賓館里邊,有兩個人也在說話。
“陳隊,咱們到緬甸來干什么啊?真的是來參加什么翡翠拍賣會嗎?這個拍賣會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啊?”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說道。
“當然不是來參加什么翡翠拍賣會的,小馬,咱們是來辦案子的。”陳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剛才正在發呆,聽了小陳的話,回過神來之后說道。
“查什么案子啊?”小馬精神一震,他在來之前只知道是到緬甸出差,但具體是干什么他則一點也不知道,現在聽見陳隊說是查案子,他馬上高興起來。
“秦淮的案子。”陳隊回答道。
“啊,秦淮的案子,那跟這個翡翠拍賣會有什么關系啊?”小馬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關系了,舉辦這個拍賣會的人就是犯罪嫌疑人。”陳隊說道。
“啊,既然知道他是犯罪嫌疑人,那為什么不抓他。”小馬更加吃驚了。
“抓,怎么抓。”陳隊苦笑起來。
“怎么不能抓,找緬甸警方配合,很簡單啊。”小馬說道。
“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前一段時間張局已經來過了,還和這個犯罪嫌疑人見了一面,但現在這個人還不是在這里呆的好好的,所以咱們過來不是為了抓他,而是為了收集資料。”陳隊有很多事情不能跟小馬說,只能簡單的透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