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是什么身份
墨伽勾起一側唇角,斜睨著她,“熙婳,我從沒有想過,一夜之間,你竟會變得讓我都吃驚。”
“呵呵,早在你無情的想要趕走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
他不廢話,“說吧,你想怎樣?”
“很簡單,凡是我承受的一切,我都要讓她一一嘗盡!”妍熙婳冷漠的笑著,卻陌生得可怕,“并且,我要你跟她離婚,娶我!”
墨伽來一絲猶豫都沒有,“好。”
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妍熙婳卻高興不起來,她了解墨伽,他從不是一個能輕易接受任何威脅的人,可是,為了蘇幻幻,他妥協。
她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眸底一片冰冷,“我會先救她一半的命,下面,就要看你怎樣兌現承諾了,然后,我才會完全救她!”
墨伽凝視住她,以前的妍熙婳,好像已經隨著那口石棺香消玉殞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只一個很像她的女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是什么。”他淡淡的出聲。
妍熙婳一笑,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頓了住,“如果,你知道為了救她,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你就會覺得,這個交易很公平了。”
她離開之后,墨伽蹙著眉頭走到桌前,拔通電話,“鐘坤,告訴我有關黑巫師的事。”
“黑巫師?”電話那頭,鐘坤沉默了下,才慢慢開口,語氣明顯嚴肅了許多,“黑巫師是幾百年前的一個邪惡教派,之所以這樣定義,是因為她們擁有著一種可怕的黑暗力量。當年,赨是最受尊敬的女巫,她的對頭就是那些黑巫師們。傳說,她就是因為黑巫師陷害才會被燒死。在她死后沒多久,島上就災難不斷,人們悔恨不已,有的更是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了黑巫師身上,她們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之后幾百年,沒再聽到過任何有關黑巫師的事。有人說她們全都覆滅了,也有人說她們躲了起來……大少爺,你怎么問起這個了?”
墨伽抿緊薄唇,眸光倏爾澈亮,“如果,是黑巫師的話,有沒有可能救活幻幻?”
“呃……這個嘛……”鐘坤想了想,才肯定的說,“完全有可能。”
墨伽闔下了眼眸,身子也靠向了椅背,“好了,我知道了。”
不等那邊說話,他就掛上了電話,手撫過眉心,那里的摺印緩緩舒展開。
只要能救蘇幻幻,黑巫師又怎樣?
得到了鐘坤的印證,墨伽馬上找到了妍熙婳,開門見山的說,“救她,馬上。”
妍熙婳倚靠在房門口,美艷的唇角微微勾起,“今晚,我會去她房里。有沒有成效,你明天就會知道。在這之后,你就需要按我說的做了。”
墨伽沒說話,轉身就走。
妍熙婳瞇起美眸,咬了咬牙,盯著他的背影,露出殘忍的微笑。
當天晚上,妍熙婳一身漆黑,來到了蘇幻幻的房間,墨伽早就等在了那里。
她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回頭望他一眼,譏誚一笑,“不用不放心,就算我對她再不利,她的情況會比現在糟嗎?”
墨伽看看已經瘦得臉頰凹陷的幻幻,眸光閃了閃,還是扭頭出去了。
門關上,妍熙婳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床上的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才搶走的他,不過,我要告訴你,拿了不屬于你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那扇緊閉的房門終于打開了,墨伽始終都守在外面,看到妍熙婳出來,他蹙緊眉,“她怎么樣?”
妍熙婳抬起蒼白的臉,雙唇沒有半點血色,她倏爾自嘲一笑,“在你眼里,現在只有她了是不是?無論我發生什么事,你都不在意?”
墨伽低眸看她,黑眸平靜一如湖鏡,“既然是交易,就別再奢望那么多。”
越過她,他徑直進去,“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選擇的。”
妍熙婳捏緊手中的東西,臉色鐵青,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步往回走。
墨伽給她的痛苦,她都會一點點算到蘇幻幻的頭上!
你讓我流一滴淚,我就讓她痛不欲生!
鐘姐讓人盡可能的多準備些吃的,幻幻吃得很開心,連味覺也恢復了。墨伽陪在她旁邊,凝視著她的笑臉。他不知道,這樣的笑,他還會看多久。
幻幻正在吃著早餐,從外面就進來一人,鐘姐的臉立即板起來,“妍小姐,少夫人需要休息。”
無視她的逐客令,妍熙婳直接走向墨伽,微笑著說,“我是來找墨伽的。”
幻幻望向墨伽,發現他居然沒有出聲否認,眸底閃過一絲失落。
果然,他的那個吻,真的不代表任何意義。
墨伽不帶感情的目光,望了一眼妍熙婳,她挑了挑眉,笑得更艷了。
他說的,是交易,就不能奢望太多。
那么,就讓她來簡單的進行交易吧。
幻幻的失落,墨伽看在眼里,眉蹙著,心在抽搐。妍熙婳心下冷笑,過去主動挽住了墨伽的手臂,“墨伽,你昨晚答應過我的,今天要陪我出去。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幻幻一怔,端著牛奶的手,微微輕顫了下。
鐘姐擰緊眉頭,回頭看看少爺,忍不住出聲,“少爺,少夫人身體不好,少爺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妍熙婳回過身,直視她,淡淡一笑,“鐘姐,有些話,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只是墨家的一個管事,卻表現得像女主人一樣!主人家的事,你每件都要過問,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呢?況且,你也知道叫墨伽一聲少爺,什么該你說,什么不該你說,就更應該懂些分寸。”
她的話,毫不留情面,直讓鐘姐氣得臉色脹紅。她在墨家這些年,老太爺都不曾如此說過,憑她一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女人,居然可以站在這里指責她,是誰給的她膽子?
鐘姐豈是個讓別人欺負的主兒,即刻反唇相譏,“妍熙婳,我好歹也是墨家的管事,我說任何話,都是我的權利所在,也都是為了少爺好。可是你呢?你又是少爺的誰?妾?情婦?”她冷笑,搖頭,“我看,怕是連個暖床的也算不上吧。”
有一點,鐘姐至今都清楚得很。墨伽雖對妍熙婳特別,但是,絕不曾與她發生過什么。正是因為此,妍熙婳的位置才尷尬。至少,情婦尚且稱得上是他的女人,她卻連這最低級別的都不是。
妍熙婳被直戳痛處,變了臉色,但很快又恢復一臉笑容,“我是與不是,要讓墨伽說了才算。”昂起頭,目光詭譎,朝著墨伽嬌笑道,“墨伽,你來說句公道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