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人一口一個的煌凝,蒙面人已經有些受不了了,畢竟,任煌凝是龍族最杰出的人才,最厲害的族長,沒有人可以直呼其大名,就更不用說是在他已經成為了過去的現在了,每一位族人依然以族長稱呼他,就是權坤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叫煌凝,只能在背后偷著說。
但是自己現在這種情況,能站著就已經不錯了,剛剛問這人時都險些跪倒,而且,這位也不是自己的管的,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這地牢的最深處。
“話說,那小子什么時候來啊,我現在這種情況要出去是不可能的。”男子說著晃了晃手腕處顯得格外大的純黑色枷鎖,但是蒙面人并沒有回答他,因為說不出話。
他這才發現面前這位要撐不住了,收回了自己的威壓。“主人會在近期找時間過來。”肩上的壓力消失后,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小子,身體素質還不錯,就是年齡有點小,再好好練練也是能弄出名堂的。”男子有些滿意的看了看面前逐漸變淺的蒙面人,他相信自己的話那家伙應該是聽到了,還真的不錯,知道辦完事就離開,不拖泥帶水的。
想了想剛剛對方留下的話,男子有些傻傻的一笑,伸了一個懶腰,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外面也沒消停過啊。。。
“噠噠噠。。。”任茹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中的玉笛戳著柱子旁邊的竹子,想著剛才爹爹回來會對她的態度就是一陣的不爽。
好歹自己現在也算是族長的女兒,有什么不能說的,她就是想知道那個今天和煌軒哥哥一起來的女子是誰,來的目的是什么,怎么會和煌軒哥哥認識的,他們倆有沒有什么小秘密什么的罷了,有必要對親生女兒還保密嗎?一點都不為了女兒的幸福著想!
任茹越想越覺得難受,不停的摧殘自己辛苦種出來的花們。我種你們就是為了讓煌軒哥哥看到,認為我是一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女子,可是你們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任茹還在泄憤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到她的身后。“你摧殘這些花,又有什么用。”
冷漠又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任茹心中的怒火又長高了一寸,“你也是!”她站起來,對著比自己高了一頭的桓玄指著鼻子,“我可是你親姐姐,煌軒哥哥帶了個女人回來你怎么不事先和我說一下!胳膊向外!”
桓玄看了看指著自己的纖手,又看向任茹因為氣氛而變得微紅的臉蛋,為什么他就是感覺這位被譽為龍族的冰雪美人,很丑。
桓玄毫不客氣的打掉任茹的手,一股劇痛從手上傳來,任茹心中一駭,他,生氣了?那也不能打自己啊,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這么痛,骨頭應該斷了。。。
但是疼痛讓她現在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小臉瞬間變得刷白。桓玄已經控制了自己的力道,他知道這樣應該能讓這女人閉上嘴,認真聽自己說。
“你,能不能不要再做什么白日夢了。”桓玄的聲音很低,低的讓任茹身子一顫,這是,他的聲音嗎。。。“你說什么?”雖然心中還沒有從剛剛的驚訝中走出來,但是任茹不想被比下去,即使疼,她也不要低頭。
“就憑你,是不可能成為少族長的夫人的。”桓玄斬釘截鐵的說道,并且完全不給任茹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首先你的身體狀況就不可能,從古至今,哪位族長夫人和你一樣,是這種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歸西的身子啊。”
這話算是說在了任茹的心病上,她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是她并不想認清這一事實。“更何況,少族長是大族長兒子,完全繼承了皇脈的他,怎么會娶你這種除了臉沒有任何長處的女人。”桓玄看到任茹的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子。
“是不是以為你做那些事情都是天衣無縫的?就你那些小尾巴,長老閣一個不落的都知道,像你這種嫉妒心重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你這特殊情況,早就被送到西殿了。順便說一下,少族長也知道你干的好事,以及你的龍文知識都是后來從史書中學來的事實。”
這話就是一個威力巨大的炸彈,瞬間把任茹炸的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知道?煌軒哥哥知道?!不,不會的!煌軒哥哥不會知道的!
“少族長曾看到你偷偷的學習龍文,爹和長老們也是可憐你的犧牲,才會對你做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少族長也是同樣的理由,否則,你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一下子抓住任茹扔向自己的玉笛,桓玄并不想就此打住。“更何況,長老們又怎么可能讓少族長娶你?你的身子是不可能會有后代的,你不也知道嗎?但是少族長不可能不要后代的吧。”
桓玄的話可以說是任茹一直躲避的名為現實的利刃,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夢中,不想醒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