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里還真寒啊。驚風,不見一段時間,你瘦了。”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黑影猛地向驚風射來。驚風心頭一緊,隨即猛地一接,一股濃烈的酒香便飄蕩開來。聞著這股熟悉的酒香,聽著那熟悉的話音,驚風猛然一顫,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洞口。
“喝口火龍燒,暖暖身子吧。”閻琰微笑道,緩緩地向驚風走來,那曼妙的身姿在這一個玄冰洞里,顯得異常的奪目,而那玄冰之氣對于她來說,也根本就是個笑話。
房間里,暖色的裝飾,淡雅的幽香,這一切都說明著,這是一個女人的閨房。在這個閨房里,正有一名漂亮的人兒,儒雅地喝著茗茶。
然而,這名長得極其漂亮的人兒卻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呼延少卿輕輕地抿了口茶,隨意地瞥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玲奈,淺淺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玲奈小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呼延少卿放下杯子,輕柔地說著。那儒雅的話語,磁性的話音,讓玲奈直感春風拂面,讓原本有些脾氣的她頓時蔫了下去。
怎么可以有這么漂亮的男人?玲奈在內(nèi)心中驚呼著,看著呼延少卿漂亮的臉蛋,連自己的臉都有些微微發(fā)熱了。只是,被眼前漂亮男子封住啞穴和動穴的她,根本就無法掩飾此時的尷尬,只能愣愣地盯著呼延少卿。
想起剛才的一幕,玲奈是郁悶加無奈啊。在自己剛要就寢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就闖進了兩道人影,二話不說地制住了自己的啞穴和動穴。待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玲奈眼眸里填滿了驚訝與不解,卻是沒想到來人竟然是閻琰姐,和一名陌生的漂亮男子。
閻琰歉意地看了眼玲奈,隨即在確保玲奈不會呼叫的情況下,解開了她的啞穴。閻琰可謂是直奔主題,直接詢問起驚風的事情。
起初,玲奈有些猶豫,畢竟驚風的事情算是家事。只是,事情的起因似乎與閻琰姐有些瓜葛,隨著一番思慮,最終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閻琰便直接向玄冰洞掠去,留下呼延少卿陪著玲奈。只是,呼延少卿見閻琰離開,怕自己鎮(zhèn)不住這個丫頭,干脆重新將玲奈的啞穴給封了起來。
玲奈委屈地看著呼延少卿,意思是讓他給自己解開啞穴。只是,呼延少卿淡淡地笑了笑,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嘆道:“不愧是玄月宗精心培植的月露茶,味清而淡雅,卻有一番風味。”
聽著呼延少卿一陣品茶論調(diào),玲奈是一陣無語,感覺眼前這個漂亮男子是不可能解開自己的穴道,隨即干脆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起來了。
呼延少卿瞥了眼玲奈,隨即又向外邊望了眼,略微思慮一番,隨即輕輕地站了起來,緩步地向外面走去。
只是,待玲奈察覺到呼延少卿的動靜,睜開雙眸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的視野了。
“不是吧,就這么走了?誰來給我解開穴道啊?”玲奈心中哀號道。
玄冰洞的寒氣確實逼人,盡管閻琰百經(jīng)淬煉的身體,也是能夠感受到那絲絲入骨的寒意。提起手中的酒壇,痛快地灌了口火龍燒,閻琰感受著那強烈的酒力散發(fā)全身,將入體的寒氣統(tǒng)統(tǒng)逼出了體外。這火龍燒在這寒氣徹骨的玄冰洞,倒是一個抵抗寒氣侵體的好東西啊。
輕輕地瞥了眼驚風,只見他也是喝了口火龍燒,那強勁的酒力讓他臉紅脖子粗的,卻是讓飽受寒氣侵襲的他好受了不少。
“呵呵,我喝過那么多酒,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唯有這火龍燒才算得上真正的酒啊。”驚風感慨地說道,隨即又給自己灌了口。要是換作平時的話,一口火龍燒就能夠讓他受不了了,要不是得益于玄冰洞的寒意,兩者相抵的話,兩口火龍燒直接就能讓他爆血管了。
“驚風,你這般樣子,又是為何?”閻琰掃了眼胡子拉碴,有些頹廢的驚風,開門見山地說道。與之前陽光的驚風相比的話,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失意,自甘墮落的人啊。
驚風感覺到閻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有些無奈與也有些凄涼。這一切,又何嘗沒有閻琰的作用呢?要不是前些天聽聞陳家遭遇大亂,而且矛頭直指閻琰,也不會讓他焦急萬分地打探著她的消息。
而且在事情過后的沒幾天,驚風便接到歐陽家前來提出履行當年約定,與歐陽明月完婚的消息。那一瞬間,驚風感覺到無助與彷徨,他開始拼命地尋找閻琰的蹤跡,開始逃避這一樁婚事,甚至用酒來麻醉自己,用頹廢來讓歐陽明月討厭。
只是,驚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閻琰沒有找到,歐陽明月對自己也是不離不棄,他迷茫了。
驚風狠狠地給自己灌了口酒,想要用那猛烈的酒勁來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翻騰。閻琰微微彎著嘴角,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驚風,耐心地等待著。她能夠感覺到,驚風此時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個好的聽眾。
驚風凄然地瞥了眼閻琰,隨即嘆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道:“閻琰,你知道么?明月在我的心里,僅僅是一個朋友的存在。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與她結(jié)為夫妻,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罷了。”
“自我懂事起,我便知道有這么一個女孩,在將來會成為我的夫妻。只是,當時的我根本就不懂其中的含義。然而,在我十二歲的那一年,我見到了明月,隱隱間得知她就是我未來的妻子。”
驚風頓了頓,似乎在回憶著那塵封的往事,接著道:“起初,明月對我也僅僅是普通朋友,稚嫩的我們根本就不懂夫妻的意義。只是,在那一件事后,明月便對我的有了另外一種感情。”
“那一次,我與明月在玄月峰嬉鬧。明月為了摘取一株長在懸崖邊的花草,卻一時失足便要掉下懸崖。當時,我也沒有想太多,便毫不猶豫地將她拉住了。可以說,我救了她一命,但是我們的關(guān)系似乎因此而改變了。”說完,驚風無奈地笑了笑,而閻琰也是了然于心。看來,驚風奮不顧身救了歐陽明月,而讓她心中泛起了漣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