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她疑惑著接通,里面傳來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我是慕天,你的腳好些了嗎?”原來他叫慕天,很簡單霸氣的名字,和他的人很相配。
小沫輕聲回答:“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受了別人的恩惠,不應該只用嘴來感謝吧?”他玩笑著說。
小沫遲疑了一下,“我請你吃飯,地方你選!”
“好!晚上我去接你。”慕天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小沫聽著手機里面的忙音,開始有些后悔。慕天這個男人讓人很有壓力,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最好敬而遠之。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只好硬著頭皮應約,希望以后不再有交集。
坐在餐桌前,看著上面的飯菜,小沫想起了她和薛海洋的過去。一幕一幕快樂、幸福的情形浮現在眼前。她不由自主地拿起筷子,夾一口菜放在嘴里,味道還和以往一樣,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否吃過?這個想法驀地在腦海里閃現,她再也無法吃第二口,放下筷子把所有的飯菜都倒進垃圾桶,眼中有淚水在打轉。
從冰箱里翻出一包買了很久的方便面,泡些開水進去,胡亂吃了幾口。看到院子里的那些花草有些枯萎,她趕忙打理起來,灑水、除草、松土,忙活了一個多小時。
出了一身汗的小沫感覺舒服極了,回屋洗澡然后把自己拋在床上睡覺?;秀敝新牭绞謾C在響,她翻了個身繼續睡,座機在響,她還是沒有理會。
“砰砰砰……小沫,你在家嗎?快開門!”她被一陣敲門聲和白萱的叫喊聲弄醒,揉著眼睛出去開門,看到一張焦急萬分的臉。
“太好了,小沫,你沒事!”白萱看到她松了一口氣。
她皺著眉頭回答:“我能怎么樣?照吃照睡,還得活著不是嗎?”
白萱走進屋,坐在沙發上,“昨晚在電話里聽到你的聲音還是很低落,剛剛打了N個電話也不接,害得我飛奔過來?!?p> “謝謝你,小萱。如果沒有你,我會更難受!”她輕輕抱住這個好姐妹。
性格粗獷的白萱見了忙輕推她的肩膀,“好肉麻!”
白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酒味道,“誰受傷了嗎?”
“我的腳扭傷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毙∧炎蛱旆质种蟮氖虑橹v了一遍。
白萱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笑著說:“小沫,那個慕天似乎對你有意思。他長得很酷,看穿著也是個有錢人,比薛海洋強一百倍?!?p> 她原本是想要逗小沫開心,讓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可是看到她聽到“薛海洋”這個名字時的黯然忙止住。
“小沫,你決定了嗎?你們這個婚姻還能繼續嗎?”白萱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真得不知道!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上床,我就難受到快要死掉。他對我做出親密動作或者說出體貼溫柔的話時,我全部在想,是不是他對那個女人也這樣。這種感覺讓我痛不欲生!”小沫痛苦的說著,“在愛情里面我有潔癖!”
白萱聽了嘆口氣,替她說下去,“可是你還愛著薛海洋,你放不下六年的感情!你們之間有著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一時之間你不能全部放下。小沫,你在逼自己!要不就痛快地結束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要不就忘記那個女人的存在,和薛海洋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像現在這樣猶豫不決,只能讓自己痛苦,讓你們兩個人都疲憊不堪!”
她的一番話說中了小沫的心情,她一直在感情和理智之間掙扎。理智告訴自己,這段婚姻已經結束,但是感情卻讓她下不了離婚的決心。她真得很痛苦!
“他讓我給這個婚姻一個月的時間,我不知道這一個月會有什么意義。那個女人的存在不能抹去,那個孩子更不能消失,只不過是增加相互折磨的時間罷了?!毙∧瓱o限哀傷的說著。
白萱聽了說:“薛海洋絕對還在愛著你,這個我可以肯定!昨晚他沖到我家里找你,就像瘋了一般,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這不是演戲能演出來的。今天他還特意打電話給我,讓我多留意你的情緒。你們六年一路走來,我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如此相愛的你們走到今天這一步讓我很心痛!”
“愛不足以支撐婚姻的全部!”小沫苦笑著,她的眼神在閃爍。
白萱皺著眉頭說:“你是不是在乎那個賤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讓他去處理掉,反正也是個不應該存在的孩子,你沒有必要心軟!”
小沫搖著頭,“我在乎的不是那個!如果我能原諒海洋的出軌,就會包容一切。有愛卻不能忘記,太折磨人!”
說話間,門打開,薛海洋準時下班回來了。他看見白萱留她在家里吃晚飯,白萱拒絕著離開了。
“小沫,你想吃什么?我去做!”他討好地說著。
“以后你做飯不用帶我的份,我吃不進去。”小沫冷冷的說著,然后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她抱著一床被和枕頭走出來,“你住客房,臥室給我。”
呃?海洋愣了一下,然后喜笑顏開的接過被子,“小沫,我會好好表現,你放心!”
小沫沒有說話,她的手機響起來,是慕天打來的。
“我馬上就下去,你等會兒?!睊焐想娫挘龘Q件衣服然后往出走。
“小沫,快要吃飯了你去干什么?誰打來的電話?”海洋追問著。
她沒有回答,穿好鞋出門去了。樓下,一輛拉風的跑車停在那里,不是小沫見過的那輛,慕天一身休閑服靠在車旁。
他看見小沫走過來,紳士的打開車門。
小沫坐上車,瞟一眼自家的陽臺,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她的心縮緊了一下。
坐上慕天的車子,小沫一直心不在焉。白萱的話不斷在耳邊回響,她真得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這個時候的她不恨薛海洋,反而怨恨自己的懦弱和猶豫不決。
她抬起頭,看到車子似乎不是開往市區,越走越僻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