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群青風(fēng)狼,大約有十多只,同時攻向了易初晨。易初晨大驚,飛旋用劍一一抵擋。可青風(fēng)狼的動作太快,數(shù)量又太多,易初晨終于受傷了。
“撕……”的一聲,易初晨的后背劃出了長長的傷口,傷口從肩膀處一路來到小蠻腰。
“啊!”易初晨倒在了地上,渾身發(fā)痛。
在易初晨倒地的瞬間,群獸似乎沒了剛才的恐怖,大叫之后紛紛攻向易初晨。
而倒地的易初晨,在她不自覺的情況下,一雙眼睛變成了血紅色。而她的劍,此時也發(fā)出了同樣詭異的紅光。
這紅光,讓易初晨的心中,充滿了血?dú)馀c憤怒。而這紅光,同時讓那些攻向易初百的群獸們,更加興奮。
詭異的紅光甚至越來越盛,遠(yuǎn)處遠(yuǎn)遠(yuǎn)看見這紅光的高級異獸們,紛紛發(fā)出了歡呼的嗷叫聲,更是不管不顧,奮力向著紅光處奔行。
充滿憤怒的易初晨,向著群獸就是一劍揮擊。接著便站了起來。她似乎忘記了身后的傷正在流血,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信念,要?dú)⒐庋矍暗脑F。
易初晨手里的劍,不斷發(fā)出紅光,伴隨著易初晨的眼,也越來越腥紅。
“殺。”易初晨唇角勾起陰冷的笑,便沖向獸群。
此時的易初晨,心中全無退意,不管自己的身體是否受傷,不管是否是以卵擊石,她現(xiàn)在要的是殺戮,真正的死亡。
易初晨的眼仿佛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只是面前的一切全都是血紅色的,就如她此時眼睛的顏色般。
易初晨手里的劍,也更加有力量,以往幾招才能制住一只元獸,可此時,一招,就能將元獸,從中間劈成兩半。
時間飛快,易初晨的腳下已有一層元獸的尸體。可遠(yuǎn)處那無邊無際的元獸群似乎更加洶涌的奔來。
一只三米高的黑怪熊攻向了易初晨,它與其它的元獸不同的是,它不再是一級元獸,而是二級元獸。
元獸之荒仿佛人類般,有嚴(yán)格的等級限制,一級元獸只能在外圍。過了一級元獸的領(lǐng)域,便是二級元獸的領(lǐng)域,以此類推。
所以,從這只二級元獸的到來開始,意味著將有更多的二級元獸紛紛而來。
易初晨感覺到了那超越自己的二級元力。一級到三級元力,雖都是白色,可依然很好區(qū)別,一級元力是普通的白,二級元力的發(fā)光的白,三級元力是帶著藍(lán)光的白。易初晨的心中只有噬血,沒有任何的恐懼。易初晨迎向黑怪熊的熊掌,不逃不避。
“呯。”一掌打在了易初晨的身上,而她手中的劍,也剛剛好揮出,正中黑怪熊的大頭,從眼睛處,一劍刺穿。
“噗……”易初晨一口血吐出,她的身體往下落,卻最終站立在了地上。她的手中沒有了劍,她慢步向著自己的劍行去。而那些一級的元獸,似乎被她剛才殺死二級元獸的事實(shí),震撼了,竟不敢再攻。
易初晨的嘴角笑了,笑的瘋狂。因為此時,她的身為體整個都在褪變,她感覺到了,當(dāng)黑怪熊的掌力穿透自己身子的時候,不僅傷了她的身體,還幫她破除了,她一級元力與二級元力之間的障礙。
易初晨的體內(nèi),元力迅速的變化、翻騰著。
插在黑怪熊腦袋里的劍,此時的血色光茫更盛,更多的漫延出來,涌向易初晨,涌向那些已有退意的元獸們。
隨著血色光茫的涌出,那些有怯意的元獸們,眼里再次沒了懼怕。而易初晨的眼里也徹底沒了累意,有的只是濃濃的戰(zhàn)意。
就在這雙方對戰(zhàn)前的最后一刻,一個男孩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是從斷崖下傳來的。
“喂,上面是不是有人要幫忙啊?”男孩的聲音驚住了易初晨與元獸們。
男孩等了一陣,沒有回應(yīng),又再次開口:“喂,真的沒有人嗎?如果沒有人,剛剛怎么會有一個包袱砸在我的頭頂呢?”
“嗷。”“嗷。”……
群獸開始嚎叫,接著便攻向了易初晨,而易初晨也看準(zhǔn)時機(jī),拿回了自己的劍。
蕭千凡自幼開始,每年都有半年跟著師父生活在這鳥不拉屎的元獸之荒,師父又喜歡到處亂跑,弄的他常常一個人生活在這里。
今晚正睡的香的蕭千凡,竟聽到山谷上有很多的元獸叫聲,似乎成群結(jié)隊。蕭千凡郁悶的想出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誰想剛從山洞里出來,就被一個包袱砸到。
這讓蕭千凡嚇了一跳,他立刻意識到,山上有人受難。他得趕緊去救助才是。蕭千凡很明白,師父在這個本來只有十幾米的山谷外設(shè)了陣法。無論是人是獸,只要站在山谷外,一定會以為他們面臨的是什么萬丈深淵。
他只要上去,拉了要救的人跳下深淵,他便完成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的偉大使命。
蕭千凡爬啊爬,他終于爬上了山頂。當(dāng)他點(diǎn)亮了身后帶著的火把時,他終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況。
隨之,蕭千凡十四年來的人生,第一次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的震撼。
血光彌漫,一個小小的女孩,看上去只有七八歲。渾身是血,頭發(fā)上、臉上、衣服上……她眼睛血紅,手拿著一把怪異的劍,正與無數(shù)頭元獸亂戰(zhàn)在一起。
當(dāng)她看清女孩的實(shí)力時,蕭千凡再次張大了嘴:竟是、竟是發(fā)光的白色元力!竟是二級武者!怎么可能?師父說,我已是世上最有為的天才,可是她……
蕭千凡看著眼前的小小女孩,仿佛殺神一般終結(jié)著這些一級、二級元獸的生命,心中生起一絲寒意,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這么大的罪,是誰讓她一個人在這里的?真是不負(fù)責(zé)任。
突然一只三級的蛇形元獸攻向了易初晨。蕭千凡看的嚇了一跳。把火把扔在一邊,撥出身后的劍,就回入了戰(zhàn)斗。
易初晨口覺得前方的大蛇,仿如天神,自己竟沒有任何還擊的能力。一只郁積之血吐出,雙手開始顫動。她手中的劍再次閃出白光,竟讓她產(chǎn)生拼死一搏之意。
易初晨不顧一切的攻向了大蛇,她看著那像天空般寬大的血盆大口,朝自己壓下來。身體卻在瞬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