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口漫致全身,舒服至極。接著她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由涼入熱。但奇怪的一點都不難受。
易初晨突然瞪大了眼,那開始沸騰的血液竟開始自行運轉元力,而元力也在這種快速的運轉下,飛快增長起來。
易初晨最近一個月,練功總是不見起色,似乎到了一個瓶頸期。可食用了白雪給的藍色珠子后,那不長的元力竟開始瘋漲。并一路破關提升,眼看就要沖破三級到四級的障礙。
易初晨心中驚駭:不會吧,難道我這樣就要成為四級武者了?
才想著,易初晨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真的破除了什么,眨眼間感知力、元力、聽力、視覺……全部上了個層次。
易初晨慢慢抬起顫抖的右手,開始匯聚元力。
那慢慢從掌內升騰而起的圓團形的元力,真的不再是白色,真的已經變成了代表著四到六級的藍色。
“啊啊啊啊……”易初晨激動的成蹦亂跳,下一刻便抱住了白雪的大腳,用一張小臉在上面搓來搓去,“天呢、地呀……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白雪你太牛叉了!我愛死你了!”
易初晨終于再一次回到了有為山,很巧的是第二日白柏也回來了。所有人都幫著易初晨瞞過了白柏她去深山修武的事,而白柏卻因沒有來得及為她過八歲生日而內疚。
過了幾日,白柏把白小風、蕭映寒、綠萍與易初晨叫到了一起,告訴他們,他準備帶他們去圣都一趟。
“現在已經是四月一日了,圣都每三年舉行一次的武者入級考核決賽會在下個月一號舉行。這次,我準備讓小風和映寒進行武者考核。至于綠萍和初晨,我主要想讓你們出去見一下世面,你們也不可能永遠都呆在有為山上。”白柏語重心長的說。
“師父,我這次入級是入三級嗎?”白小風睜大美麗的雙眼,望向白柏。
白柏看了一眼白小風,便白他一眼:“你不用入三級,你這次只能入二級。”
白小風一聽不樂意了,怎么著自己的元力已經漲至三級,怎么讓他入二級呢?
“師父,我抗議!”白小風不樂意的開口。
白柏理都懶得理他,只是心道:小風這孩子雖然天資卓越,但奈何生性懶惰。雖然元力有三級,便招式一定不過硬。如果真讓他入三級考核,萬一對手太強入級失敗了,那不是會嚴重打擊他的自信?所以,還是入二級比較保險。
“師父,那我呢?”蕭映寒深黑色的瞳仁,剎時變得漆黑如墨。
“嗯,你就入四級吧。”白柏略一思索就決定了。
“師父,你偏心!四師弟也是剛剛入四級武者,你怎么不讓他入三級?”白小風吵鬧著說。
白柏的臉黑了一半:“小風,你知道為什么映寒比你小一歲,練武也比你晚,為什么現在已經四級了,而你卻只是三級?”
白小風聽得白柏的問話,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站在那兒,一聲不吭。
“論資質你并不比映寒差,可壞就壞在你懶散的性格上。映寒雖然才入四級,可我相信他的招式在四級之前就已經練的滾熟,可你呢?你有弄清楚三級武者的招式嗎?有弄清楚二級三級實質的差異在哪里嗎?”白柏說著說著,一張臉便拉的很長。
第二日,白柏帶著他的四名高徒便離開了有為山,趕往圣都。
圣都在天元大陸,是一處特殊的存在。它只是一個城池,卻不屬于任何國家。它沒有軍隊,卻沒有任何國家或組織敢對它動武,甚至武力威脅。它可以號召全天下的武者,它可以隨意的影響著大陸的一切,卻始終保持中立。
任何一個獨立的國家,都會派使臣前往圣都朝圣,甚至接受圣都關于武者的一切規制。
圣都位于天元大陸的最北面,氣候終年寒冷,沒有像天蒼國一樣繁華的街市,沒有像天祥國一樣精美的飲食,也沒有像天佑國一樣美麗的風景。可這一點也不影響圣都在武者心目中圣地的位置。
所有武者都認為,只有在圣都才能學到最頂尖的武學。何況,圣都的空氣里似乎穩藏著什么元素,讓那些常年呆在圣都的武者,可以一年頂它地的武者兩年之功。
可想要留在圣都,談何容易……
白柏用武圣的元力帶著四人,在天空快速穿行。如果用步行或是馬車,幾人趕至圣都至少也要兩年。
僅僅二十五天,五人便來到了圣都。
白柏領著他的四名徒弟走向了圣都的城門,守衛A看著幾人欲進城,直接攔路阻擋。
“慢著,你們以為圣都是誰都可以進的嗎?想進圣都你們有所屬國官方的介紹信嗎?把包袱全部放在地上,我們要一一盤查。”牛高馬大、滿臉橫肉的守衛A攔住了幾人前行的路。
白柏冷冷的看了一眼守衛:“你是新來的吧?”
守衛A一聽竟知道自己是新來的,大為好奇:“你怎么知道?”
白柏懶得跟守衛糾纏:“你應該聽說過圣都的規矩,凡是圣者入城,不得盤查、不得阻攔,否則將入九級罪名,祛除守衛之職吧。”
守衛A一聽本就跟銅鈴大小的眼,瞪到極致,他也是聰明人,如果現在還沒有猜到對方的來頭,也未免太笨了。
白柏說著從腰間拿出了一塊青玄令牌,令牌上赫然是一個圣字。
守衛A一看,立刻渾身是汗,“咚。”的一聲跪在了白柏等人的面前。
“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小的這回吧。”守衛A害怕白柏會向他的上級反映此事,“咚咚。”的磕起頭來。
白柏用元力阻止他繼續磕頭:“好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圣都的律法你可要記清楚了。那些掛在你們城門衛大殿里的圣者畫像可不是白掛的。”
白柏說完這話,便帶著易初晨等人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圣都的大門。
那名守衛見白柏等人沒了影才敢站起來,站起來時竟發覺自己的腳還是軟的,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