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晨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很快幾人便變得自然起來。
可實際上,自然的人只有綠萍一人。
易初晨告訴自己,她決不承認一個人的愛戀是愛情,所以她可以把對他的那份情轉化成真正的親情。
可任何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喜歡的人就在對面,可她卻要拼命的說,希望他們幸福。
蕭映寒坐在易初晨的對面如坐針氈。他總是不敢抬起頭看她的眼睛,他害怕只一眼自己就控制不住對她的感情。
可人生的選擇往往只能是一次,他只能不停的告訴自己,他選擇的是綠萍。
就快要到天蒼國了,幾人的心里都有些輕松。
“綠萍,初晨,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真正的身份。那是因為師門的規(guī)矩,可現(xiàn)在不同了。你們就要到我的家了,而我和綠萍也會很快成親,即然這樣,我們不如都說說吧。”蕭映寒笑著對二女說。
“是啊,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彼此的過去呢。”綠萍眨著她那雙大大的眼睛,一臉俏皮的望著蕭映寒。
蕭映寒一笑:“好吧,我先說。我本來只是天蒼國的一名普通皇子,我的母親也只是名七品的昭儀。可有一天,父親帶著咱們師父來到了我們所有皇子的面前。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承諾,被師父選為弟子的皇子,將成為天蒼國的太子。所以,我是天蒼國的太子。”
“啊!天呢!寒……你竟是太子……那我不就是太子妃了嗎?”綠萍聽得蕭映寒的話,驚喜的臉兒紅紅的。
“可是寒,你是未來的皇,會不會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啊?”綠萍本來興奮的臉,適時的搭拉下來。
“當然不會,你可是師父的弟子,整個后宮有你一人已經(jīng)足夠。”蕭映寒笑著對綠萍承諾著。只是有些不確定的瞟了一眼易初晨。
“寒,我其實是師父撿來的孩子,一直被師父養(yǎng)大成人。”綠萍幽幽的說。
“綠萍,師父說過只要是他的弟子,就沒有凡人,只要你有這樣一個頭銜,到哪你都能橫著走。”蕭映寒安慰綠萍說。
“真的嗎,寒?”綠萍一臉感動的望著蕭映寒,只差撲進他的懷里。
易初晨一直都在努力讓自己開心,可當她聽到蕭映寒是蕭遠峰兒子之時,那顆陰沉的心,終于徹底黑暗的起來。
她的臉色迅速變得鐵青,她握緊雙拳,指甲已經(jīng)陷進肉里,沽沽的血就這么從手心的一側流出,滴在這個充滿歡樂氣息的馬車上。
“初晨,你怎么了?”蕭映寒首先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他起身來到她的面前,想要抓起她流血的手。
“轟。”驚天動地的破損聲響起。綠萍不可思議的看著易初晨竟用綠色元力,實實在在的擊中了蕭映寒的腹部。
接著,蕭映寒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撞破馬上狠狠的飛了出去。
“轟。”蕭映寒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腥紅的血。
拉著幾人急行的馬兒,突然受到驚嚇,瘋了般的往前跑。易初晨一記無力斬輕松的刺破馬上落在馬背上。
“蕭蕭……。”馬兒發(fā)出兩聲低鳴,便倒地死了過去。而負責給他們趕車的車夫,則嚇的暈了過去。
“初晨,你干什么?”綠萍整個人都傻了,她跳起來怒叫出聲。下一刻便飛奔出馬上,跑向了受傷的蕭映寒。
易初晨的眼里全是陰霾,她理都不理腳邊嚇得嗯嗯嘰嘰的雪銀,也跟著下了車。
綠萍來到蕭映寒的身前,不停的用元力幫他療傷。他似乎傷的很重,吐了幾次血便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
“嗚嗚嗚……映寒……你不會有事的……”綠萍慌亂的已哭成了淚人。
易初晨不緊不慢的來到二人身前。
“他死不了。”易初晨冷冷的說。
有些崩潰的綠萍,抬頭怒瞪易初晨:“初晨,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從來都是個善良的孩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易初晨面無表情:“師姐,對待自己的親人。我從來都很善良。就像現(xiàn)在我對蕭映寒一樣,真的很善良。”
“什么?什么……初晨……你說什么……”綠萍哪里聽到過易初晨用這樣的口氣,對自己人講話,一次都沒有。
“師姐,我突然想起來有東西落在了有為山,我要回去拿。”易初晨說完,便冷酷的轉身,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行去,仿佛真的要回有為山似的。
而雪銀發(fā)現(xiàn)易初晨走了,便連忙跟上。
不久后,蕭映寒醒了過來,他只遠遠的看到了易初晨的背影。
綠萍不停的在一旁哭哭泣泣,而他的目光卻跟著易初晨漸漸的走遠了。
她真的要回有為山?
她為什么突然那么生氣?
蕭映寒雖然一直都期待著易初晨會因為他和綠萍的事,氣的半死不活,甚至是爆打自己。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快要回到他家的這個時候。
蕭映寒知道易初晨的火,發(fā)的有些蹊蹺,可他卻不想深究。他只想理解為,她的火是因為吃醋,再也沒有其它的原因。
“綠萍,城門離這里不遠了,等車夫醒來,我們就走回去吧。”蕭映寒淡淡的說。
“可是初晨,她真的回有為山了嗎?”綠萍的眼里閃著不安。
蕭映寒深深的望著綠萍,他不得不承認,師兄妹幾人,最善良的始終都是綠萍。別人只要說好話,她就信。無論別人對她有多大的傷害,只要她不痛了。她便會立刻原諒傷害她的人。
就像剛才傷了自己的易初晨一樣。
他只告訴綠萍他沒事了,她便立刻不再怪易初晨,反而開始操心,她身上沒有銀子,怎么回有為山。
“綠萍,你放心吧,我們師兄妹幾人,除了你,每一個都可以獨自在世間闖蕩。”蕭映寒幽幽的說。
易初晨獨自一人快速前行,雪銀跟在后面艱難的奔跑著。她現(xiàn)在腦袋很亂,只想快速的離開蕭映寒與綠萍。漸漸的她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已,在一處山谷中,她終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