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空青說在案發當晚，根本沒有見過清潔工老王。

于是嚴澤漆再次找到了老王。

老王說：“是趙空青在撒謊，我記得當時我把搖頭丸交給他的時候，他正在跟前女友打電話吵架呢，哦，對，他的前女友，就是小樹林死了的那個女娃。警察同志，我想，你們只要去查他的通話記錄，查到了，就能證明我沒有說假話了。”

于是，嚴澤漆去調通話記錄，在兩點零五分左右，死者章百枝和趙空青有過通話記錄。

現在看來，老王的確是沒有說謊的，至少可以證明，當晚老王和趙空青，的確見面了，不然，老王是不會知道有這么一個電話的。

于是，嚴澤漆再次折返到壤平文理學院，此時的趙空青，正在上課。

嚴澤漆倒是一點不著急，趁著他在等待趙空青的空閑時間里，他詢問了學校里的教職員工：“你們能不能說一說死者章百枝的情況，她最近在學校里，和誰結過仇嗎？”

有學生說：“要我說，最有可能殺人的，肯定是章百枝的前男友了。章百枝這個人很騷，趙空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帶了女人在學校的操場亂搞，被章百枝發現了，兩個人大吵一架，才分手的。”

“那么，你們了解清潔工老王嗎？他和死者章百枝，有沒有過沖突？”嚴澤漆問道。

另一個學生立刻笑了：“警察叔叔，你是在逗我笑嗎？那個清潔工老王啊，我們都知道他，他多老實的一個人啊，聽說是家里的老伴癱瘓了，他白天在學校的公共區域搞完衛生以后，空閑了還會到我們的教室里撿垃圾，說是能賺點錢給老伴治病。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

嚴澤漆幽幽的抿了抿嘴角，章百枝一案的兩個嫌疑人，男學生趙空青被貼了壞人的標簽，清潔工老王被發了好人卡。

真是有點意思。

嚴澤漆站在趙空青的教室門口，直到下課。

趙空青剛走出教室，就看見嚴澤漆了。

趙空青很是油嘴滑舌地說：“嚴警官，你是不是暗戀我啊，一天不見我兩次，心里不舒服？”

嚴澤漆蒼白的臉上勾了勾唇，冷幽幽地說：“趙空青，你最好嚴肅一點，你說你沒有見過老王，那么請問你，案發當晚兩點鐘，是否和死者章百枝打過電話？”

趙空青心下一琢磨，這個警察，看樣子是有備而來啊，他說：“嗯，是打過電話，怎么，我給我前女友打電話了怎么了，這就證明我殺了她？”

嚴澤漆見趙空青并不避諱打電話這件事，他伸出了手指，做出了有請的手勢，說：“趙空青，我并沒有說懷疑你是兇手，不過，你應該不介意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趙空青立刻皺起了眉頭，說：“你憑什么帶我走？”

“憑我知道你買過搖頭丸，前兩年有人買搖頭丸，被判了九年刑。我不會為難你的，只是做一個小小的藥物檢查，很快的。”嚴澤漆冷幽幽的說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在陽光之下，似乎更加白皙了。

趙空青瞧著嚴澤漆那張蒼白的臉，明明是夏天，他卻覺得自己的背后冒出了一陣冷汗，這個警察，一看就是個變態，誰知道他進了警局以后，會被怎么樣呢，他只好壓低了聲音說：“嚴警官，咱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嚴澤漆和趙空青走出了教學樓，兩個人在偏僻的墻角站定。

趙空青左看右看，確定了四周的確沒有人以后，他這才對嚴澤漆說：“嚴警官，我是表演系的，有時候壓力很大，章百枝死的那天晚上，我的確跟老王買了搖頭丸。我之所以不敢和你們說，一來我好不容易才簽了一個演藝公司，我的名聲要是毀了，他們肯定不會要我了。二來，我也怕你們把我抓起來，說我吸毒或者說我殺了章百枝，不管是哪一條，我都死定了。”

嚴澤漆：“好，姑且不論你買賣毒品的問題，你是否打完電話之后，是否和章百枝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