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賊子爾敢!”一聲爆喝,一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看著被破壞嚴重的藥園,而自己的徒兒生死不知,玉天真人頓時大怒。
抬手便將常常拿在手中的金卷拋了出去,一道金光直直的射在黑袍人身上,將那兩只剛剛回歸的鬼王也一起照上。
“啊!七品法器,你,你,你是分神期!玉天真人!”黑袍人大驚,他不過區區出竅期修士,哪里敢和火焰谷三大太上長老玉天真人分神期修士爭斗,將手中鬼旗朝高空一拋,一股濃郁的鬼氣將頭頂金光遮蓋,渾身一輕,黑袍人心念一動,本命法寶一把閃動著炙熱光焰的巨大飛劍便出現在腳下。
“哼!”玉天真人發出一聲冷哼,白皙的手指對著金卷隔空一點,金光頓時大放,頭頂鬼旗一陣哀鳴,瞬間爆裂。
黑袍人剛剛能動的身子,再次被定格在半空,眼中全是驚怒,這一刻他才清晰的感覺到出竅期和分神期的巨大差距,可此刻已晚。
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不過瞬間便被金卷收入,不見蹤影。
兩只鬼王也因為鬼旗的爆裂,渾身濃郁的鬼氣瞬間消散,下一刻猶如青煙一般消失在世間。
鬼霧消融,露出了里面血紅色的大繭,玉天真人神色微變,雙手一招,血繭和金卷落入其手,下一刻玉天真人便感覺到了血繭之中靜靜沉睡的弟子。
“水月丫頭!”玉天真人的神色終于變了,這一刻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師兄!”
“大師兄!”
“大長老!”
一個個人影隨即趕來,眾人看著殘破不堪的藥園,頓時都沉了臉,這可是火焰谷立足于修真界的根本之一,賊人竟然將靈藥園毀之一旦,這是要火焰谷滅絕不成。
可當眾人看到靜靜聳立于藥園之中的太上長老玉天真人臉色異常難看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一個巨大的血繭,沉默不語時,眾人一時間只覺得氣氛沉重,都不敢開口,生怕惹惱了這位。
玉天峰,玉天真人府邸,一座巨大的陣法中,一個巨大的血繭靜靜的聳立著。
火焰谷三大太上長老此刻卻是愁眉苦臉的望著眼前的巨大血繭不知如何是好。
“大師兄,丫頭是自身發動了血祭,只有等血祭的效果消散了我們才能施法,否則丫頭的神魂恐怕會受到極大的損害,輕則道根盡毀,重則神魂消散!”炎烈真人沉聲道。
“真不知道這樣霸道的血祭之法這丫頭是從何處學來的!”將臣真人眉頭緊皺。
“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丫頭一身精血耗盡,她人也就廢了!”玉天真人喃喃上前,伸出纖長的右手,似乎要撫摸上去。
將臣真人聞言一驚,上前攔下玉天真人:“大師兄你想干什么!難道你是要用禁術!萬萬不可!”
“師弟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子成為廢人!”玉天真人轉頭深深的望著將臣真人。
“反正我不管,我不能因為救一人而害一人!”將臣真人死死的拉著玉天真人的手,眼神堅定。
“大師兄值得嗎!你和這丫頭相處也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值得為了這丫頭賠上自己的道基嗎!”炎烈真人卻是面色沉重的上前定定的望著看不出神色的玉天真人。
玉天真人聞言愣了愣,腦海里出現了一年來兩師徒相處的畫面,撒嬌的徒弟,耍賴的徒弟,嬌嗔的徒弟,戲弄自己的徒弟,千姿百態,不知不覺竟然占據了自己這么多的記憶。
玉天真人心中一嘆,冤孽,沒想到自己也有牽掛的一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露出一絲難言的傾城之色,眼中柔色盡展:“不知道呢,但現在我知道她是我的弟子,也是今生唯一的弟子!”
“好吧!師兄我來幫你!”炎烈真人無奈一笑,露出了一絲釋懷,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冷情的大師兄如此執著一件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只希望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