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從前,在一個古老而偏僻的山村中,流傳著這樣一個美麗卻又帶著淡淡憂傷的傳說:每個在這個山村中出生的人都會受到精靈的庇護,在每次有危難的時刻,精靈都會為他流下一滴珍貴的生命之光眼淚,直到它的眼淚干涸,而這樣那個受到庇護的人也會慢慢的走向死神的懷抱。
17歲的郁羽潔時常一個人托著腦袋發(fā)呆,她偶爾會想那個傳說,會想:屬于爸爸的那個庇護他精靈還在么?當然,大都數(shù)的情況下,郁羽潔還是認為那個傳說是無稽之談,對她講這個故事的人已經(jīng)不再她身邊了,當然,并不是那個人已經(jīng)仙逝了,那個人是她的媽媽,當初嫌家里窮而拋棄了全家人,坐著一輛奔馳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在郁羽潔和郁羽劍心中,那是一塊揮之不去也抹之不掉的陰影。即便表面上大家都絕口不提起這件事。對那家人來說,那是個恥辱。
幾經(jīng)周折,郁羽潔又回到了這個城市,不管這個城市能否接受她亦或者她能否適應這個城市,她都必須住下來。不僅是因為那個約定,那個和他說好的約定。還有爸爸日益嚴重的病情。
同一天、同一個地點、相同的時間,也不會帶給人相同的感受。就像他和她之間的故事。陰錯陽差版的無奈。
郁羽潔總是會無比煩惱的靠著樹想著事情,而江晟熙總會無比悠閑的靠著樹等待某人的到來。奧斯學圜的樹異常的茂盛。或許可以說,這里的樹越來越多了吧?
“小羽,你還會回來嗎?”在郁羽潔臨走前,江晟熙這么問過她,郁羽潔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在明媚的陽光下,他和她的笑容特別燦爛,就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純凈的陽光如同他們笑容一般,干凈而美好。
“我會等你回來的。”
是的,她回來了,為了爸爸的病和哥哥的工作,以及她最想要見到的他。聽哥哥說現(xiàn)在的他學習還是和以前一樣,人比以前帥多了。
郁羽潔拖著沉重的行李摁響了爺爺奶奶家的門鈴,滿頭白發(fā)的爺爺急匆匆的出來開門,兒子突然的了肺癌,而且是晚期。讓年邁的老人看起來格外的憔悴。郁羽潔的到來對于在屋子里的人顯然是沒有什么影響力的,反到是從廚房出來的哥哥和奶奶對她表現(xiàn)出了歡迎的姿態(tài)。
“來,羽潔,吃西瓜。”郁羽潔總算得到了一絲欣慰,對于郁羽潔來說,這些人對于她的關心占著生命的很大一部分,被人拋棄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郁羽潔和郁羽劍,嘗試過一次被人拋棄的感覺已經(jīng)很不好受了,況且那個人還是他們的媽媽,是的,他們不想在嘗試第二次。但那件事情他們一直沒有告訴爺爺奶奶,這是他們搬出去住的原因。
但是,郁羽劍的工作似乎不可避免這一點,現(xiàn)在他雖然是紅得發(fā)紫,紫的發(fā)黑的當紅偶像加實力的歌手,但是誰也無法保證,在將來,當歌迷把他忘記的時候,他將是怎樣的一種困難處境。
“羽潔,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你去見一下江晟熙吧,前幾天我看見他了,他說他很想見你。”從廚房出來的郁羽劍告訴郁羽潔這些后,郁羽潔就拉開門準備出去,不料。郁羽劍從后面拍了她一下,說:“你呀,真是糊涂,怎么連他家的地址都不問就出去了呢?你要上哪里去找他?”
“呵呵。”郁羽潔邊笑邊從郁羽劍手中那過江晟熙家得地址,轉(zhuǎn)身離開。搬家了么?
郁羽劍看著自己妹妹離開的背影,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苦澀得笑容,這個比自己小5歲得妹妹,承受著和自己相同得痛苦,比起同齡人,自己得妹妹更加的成熟,在面對突發(fā)狀況時有時甚至比自己更冷靜,這樣得妹妹讓自己心疼不已。成熟?的確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
應該就是這里吧。郁羽潔看了看手中的紙條。還以為他們還住在那里呢。沒想到搬到這么豪華的地方來住了。
郁羽潔按了下門鈴,過了一會會就出來了一個老太婆,郁羽潔估計那人是江晟熙家得保姆,直覺告訴她,不會錯的。
“您好,我找江晟熙,請問他是住這兒嗎?”
“你是?郁小姐。沒錯,就是你,我是吳媽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吳媽邊說邊將郁羽潔帶進了家中,其實再次看到郁小姐吳媽還是很激動的。這回,郁羽潔總算想起來了,吳媽是小時候經(jīng)常給她和江晟熙買棉花糖吃的那個吳媽,可是那會兒她還很年輕啊。怎么老的這么快?
“郁小姐,你先等會兒,我去幫你叫少爺,他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得。”吳媽上樓去了,就留下郁羽潔一個人坐在江晟熙家得偌大客廳中。
“晟熙,你怎么都不和我說話啊?”米栗總是這樣,很煩。江晟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是江晟熙又不好發(fā)作,他只能忍著。因為一些不能說的事情。
米栗是他的表妹,名義上得,他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是小姨改嫁后那邊得孩子,偏偏這個米栗又總喜歡纏著江晟熙,為了不讓小姨難做,他只能忍著。
“少爺。”
“不是叫你沒事別進來嗎?”在這方面,米栗的品行實在太差,她很討厭別人打擾她和晟熙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偏偏這個吳媽還每次都來攪她的好事,她對這個吳媽的怨言一點點的積攢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怨恨。可憐的吳媽卻還不知道。
“什么事,吳媽?”
“少爺,是這樣的,郁小姐她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樓下等著。”吳媽一副稟報主人的樣子。
“真的嗎?”
江晟熙的心情別人是不能理解得,和米栗在一起的時候,他會感覺很不耐煩,但是和郁羽潔在一起就不同了,兩個人有很多相同的興趣,主要都是江晟熙在講,而郁羽潔則是一個很好得聽眾,不像米栗,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一想到郁羽潔真的回來看他了,江晟熙得嘴角不知不覺的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寬慰笑容,人風一般消失在樓梯得轉(zhuǎn)角。
米栗狠狠的瞪了一眼吳媽,追著江晟熙跑出了書房。屋子里只剩吳媽的時候,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后便關上了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