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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

第五章 我們的高三

回不去 悲傷逆流.QD 6349 2009-11-23 09:35:55

    這個假期,我被全世界的人遺忘了。每天都坐在沙發(fā)上等微笑的電話,等她笑著說,她過得很好,不用我擔(dān)心。可是我等了一個假期,除了自己的淚水,什么也沒有;安奇也跟著消失了,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有發(fā)短信。南方的夏季,總是伴隨著閃電雷鳴、瘋狂暴雨,偶爾也會下著蒙蒙細雨,只是這樣的天氣會持續(xù)很久,有時一兩天,有時一星期,而這個夏天,這樣的天氣卻持續(xù)了整整半個月。

  “點點,今天天氣這么好,陪媽媽出去逛街吧!”老媽從廚房走出來。

  “等我換件衣服,馬上就好。”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其實,我并不想出門,不想走那些曾經(jīng)留下我們足跡的熟悉道路,不管是和微笑一起,還是和旋一起留下的,我都不想去走。

  “點點,這個假期你安靜了很多。”穿過馬路,老媽松開我的手。

  “媽,你不喜歡這樣的我,對不對?”抬起頭看著老媽的背影問道。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開心,縱使回不到過去的你,也不要變成現(xiàn)在這個悶悶不樂的你。”老媽轉(zhuǎn)身笑著說,“點點,偶然中定會有必然。”

  “媽,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走上前挽著老媽的胳膊,“總是要學(xué)著一個人生活,就像你和爸爸有一天會和我分開一樣。”

  “傻孩子,想這么多干什么。”老媽笑著說,“今晚,回家包餃子吧!一會兒去菜場買肉。”

  “嗯,好久都沒有吃你包的餃子了。”挽緊老媽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路過開心飾品,聽著《越長大越孤單》心里有很多感觸,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是孤單的,因為孤單,我們開始尋找朋友,可我們卻不知道,失去朋友后,那份孤單的感覺遠遠超過了自己原本所擁有的孤單。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靠著沙發(fā)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只看見茶幾上留了一張便條,“點點,我去小姨家了,餃子在冰箱里,自己注意安全,鎖好門窗。”撇撇嘴,很無奈地走進廚房。

  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起身披上外套,坐在陽臺上仰望滿天的繁星,淡淡的月光灑在我憂傷的臉上,重復(fù)地聽著蔡旻佑的《我可以》:

  寄沒有地址的信/這樣的情緒有種距離/你放著誰的歌曲/是怎樣的心情/能不能說給我聽

  雨下得好安靜/是不是你偷偷在哭泣/幸福真的不容易/在你的背景有我愛你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說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離

  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麗/是因為你

  ………

  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身上,揉著朦朧的睡眼,拾起地上早已沒電的手機,就這樣坐了一夜。洗漱完畢后,想起明天就要開學(xué)了,撥著微笑的電話,當(dāng)對方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停機”的時候,才想起,微笑已經(jīng)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突然很想提前一天到學(xué)校,給老媽打完電話,收拾東西朝車站走去。

  走進寂靜的校園,像以往一樣朝成績排名榜走去,過去是我和微笑一起,而現(xiàn)在卻只有我一個人,以前都是微笑、我、旋、安奇和珍子一起出現(xiàn),而現(xiàn)在卻只有我一個人,魂不守舍地走到光榮榜前,看見理科狀元王珍,考上清華,文科狀元安奇,考上北大,心里卻一點也不高興,我想如果旋不走,文科狀元應(yīng)該是他吧!

  撥通安奇的電話,“喂!安奇,你真棒,考上北大了,祝賀你。”嘴上說著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等安奇離開,以后就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小蠻,好久沒聯(lián)系了,過得好嗎?”

  “當(dāng)然好了,好久都沒有這么清凈了,做什么都是一個人。”假裝笑著說道,其實自己多么討厭被人遺忘的感覺。

  “有沒有想我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呢。”

  “想,每時每刻都在想。”或許我應(yīng)該好好感謝安奇,在沒有旋的那些日子里,陪我笑。

  “騙人,我有事,先掛了。”

  “喂!安奇,我還沒有說完呢。”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自言自語說。身后的車一直按著喇叭,退到路旁,車在我面前停下,安奇從車里走出來朝我笑著,沒有打理他,轉(zhuǎn)身朝自己的寢室走去。安奇在身后喊著,“小蠻,我有話對你說。”我卻拼命朝前跑,討厭他整個假期都遺忘了我,害怕他說他要走,害怕他說以后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多么希望安奇能追上來解釋他為什么沒有聯(lián)系我,可最后他卻什么也沒做。也許,我應(yīng)該學(xué)著一個人好好生活。

  “孩子們,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不管過去成績怎樣,只要肯努力,一切都還來得及。”古板老頭站在講臺說著一層不變的開場白,不過后面的那一句“今年的座位,自由組合。”我們大家倒是很喜歡,原來古板老頭也有可愛的時候。我挑了最后一排靠墻角的位子,全班67人,正好單我一個。坐在角落里,那種感覺很爽,沒有人會打擾我,而且還可以用兩張桌,隨手把書包仍在外面的桌上,坐進里面的位子趴在桌上睡覺。古板老頭接著又說了很多,斷斷續(xù)續(xù)就聽見班上來了個新同學(xué),讓我挪出外面的位子。一手抓過書包放在腿上接著睡覺,當(dāng)他在我旁邊坐下的時候,只聽見同學(xué)們說早知道她們也選擇一個人坐,想著應(yīng)該是個帥哥,但當(dāng)時真是困,沒來得及瞧,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放學(xué)了,但他還在我旁邊,抬頭看見他的時候把我嚇著了,他居然是安奇。安奇笑著說,“小蠻,我現(xiàn)在餓了!現(xiàn)在去吃飯,吃完了才有精神回答你的問題。”背著書包跟著安奇朝食堂走去,可我還是很好奇,走了一路問了一路,“安奇,你假期都去了哪里?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安奇依舊是那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我一直都在上海啊!至于為什么會在這里,暫時不告訴你,以后你會明白的。”有些生氣地說,“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總是那樣的神秘。既然是好朋友,有什么不能說呢?”安奇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走在我的右邊。感覺這樣的安奇一直都是陌生的,終于忍不住朝他發(fā)了火,“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總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問什么都是秘密,既然是秘密,為什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要讓我好奇,最后又是什么答案也沒有。”安奇停下腳步,很認真地對我說,“小蠻,我會告訴你所有秘密的答案,但不是現(xiàn)在。”看著安奇很為難的表情,我什么也沒有說,一直到吃完飯。

  我很想知道安奇為什么不去念大學(xué),但他說有一天會告訴我真相,那就再等等,至少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安奇依然在身邊。偶爾不想聽課,安奇會一邊給我放哨讓我安心睡覺,一邊給我做筆記,下課了,還要給我說笑話,逗我開心。

  每天早上安奇都會打電話喊我起床背書,下早自習(xí)給我買早餐,中午在教室睡覺給我準備一個抱枕,晚上下晚自習(xí)送我回寢室。其實,安奇是個很細心的男孩,能做他的女朋友應(yīng)該很幸福,只是我還愛著旋,盡管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盡管他早把我遺失在一年前的那個秋天,畢竟那是我曾經(jīng)深愛的人,深到骨髓的愛。

  在安奇的幫助下,我的成績是突飛猛進,期中考試結(jié)束后,又重新安排位子,我依舊選了最后一排,安奇仍然是我的同桌。學(xué)習(xí)之余,也有很多事發(fā)生,隔壁班的女孩總會假裝接近我,然后向我要安奇的電話或是給她們送情書,可我偏偏不喜歡做這些無聊的事,她們只能以寫信的方式把信寄出去,再轉(zhuǎn)到安奇的手上,但安奇每次都是很認真的看,然后很認真的回信,問他為什么這樣做,他說不想傷害她們。我覺得安奇變了,至少跟最初認識的安奇不一樣,以前的安奇總是讓人不理解,總是很神秘,而現(xiàn)在的安奇卻很在意身邊的人,身邊的事。有時,他會笑著對我說,“小蠻,我會真誠地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然后記住她們和他們的好。”偶爾也會說,“小蠻,我希望我們就永遠地停留在高三。”相比以前的安奇,我更喜歡現(xiàn)在的他。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zhuǎn)眼安奇的生日又到了。十九歲的他,依舊是那樣的引人注目,這個生日,他邀請了全班的同學(xué),依舊在“玫瑰苑”那棟別墅里舉行,安奇的爸媽這次到場了。我給安奇準備了一條圍巾,自己在寢室悄悄織的,想等同學(xué)們離開后再給他,因為我覺得自己的禮物有點寒酸,有時候自己也挺虛榮的。生日派對上,大家玩得很開心,但我卻看見安奇的媽媽站在墻角偷偷抹眼角的淚水,安奇的爸爸卻靜靜地坐在光禿禿的大榕樹下一直吸煙,一支接著一支地。

  生日派對結(jié)束后,依舊只有我留了下來,安奇的爸媽因為工作的事,各自回單位加班。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收拾好桌上的食物,把椅子和桌子一一搬進屋里。茶幾上擺滿了同學(xué)們送的禮物,我們一邊拆著一邊玩著,最后安奇問,“小蠻,你送了什么禮物給我啊!該不會像他們一樣送衣服和書吧!”同學(xué)們送的衣服全是名牌,連書都是精裝版的,心想自己可沒有他們有錢。拿起沙發(fā)上的書包,掏出圍巾說,“這是我給你的禮物,雖然檔次很低,但是我親手給你織的。”接過圍巾,安奇說了句很悲傷的話,“如果時間允許,以后的每個冬天我都只戴這條圍巾。”撇撇嘴,朝安奇做鬼臉說,“笨蛋,會過時的,如果你喜歡,我每年都給你織一條不就可以了。”安奇很高興地看著我說,“這是你自己說的,就算我不能戴了,也要給我織,好不好?”很不屑地看著安奇,“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一條圍巾嘛!答應(yīng)你就是了。”

  推開房門,里面的一切一如既往,只是床頭的玫瑰比去年的更鮮艷了。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掏出電話正給安奇發(fā)短信,卻收到他發(fā)的信息,“小蠻,你睡了嗎?”換了一個姿勢,“還沒有,睡不著。”等了好久,安奇回了信息,“小蠻,我剛才許了三個愿望。第一個,我希望爸媽能幸福的活下去;第二個,我希望我能長命百歲,一直照顧你,直到你厭倦。第三個,我希望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對我說一句你喜歡我。”看著這條短信,不知怎么回答,最后簡單回了一句,“笨蛋安奇,說出來就不靈了,早點睡吧!好困,先睡了。”其實,我不希望后兩個愿望實現(xiàn),因為我一直都只把安奇當(dāng)朋友。

  第二天六點接到老媽的電話,起身穿好衣服,推開安奇的房門,他睡得很沉,輕輕合上門,朝洗手間走去,簡單洗漱之后,匆忙回家了。路上給安奇發(fā)短信說,“安奇,家里有點事,我回家了。”等我回到家,看見老爸健健康康的坐在沙發(fā)上看《經(jīng)濟時報》,直接沖到廚房,找到正在做早餐的老媽,“媽,為什么要騙我,老爸不是好好的嘛!哪里生病了。”老媽關(guān)掉天然氣,轉(zhuǎn)身對我說,“點點,你已經(jīng)有三個月沒回家了,昨天看見老張他兒子回來,我才知道你們放假了。”接下來,我什么也沒說,心里難過極了,是啊!很久沒有回來看爸媽了,老媽騙我,是因為想我了。走回客廳,放下書包,返回廚房端早餐去了。

  暑假的時候,老爸去長沙出差,一直到開學(xué)也沒有見面,陪爸爸說了很多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說自己的學(xué)習(xí)情況,突然老爸說了句,“點點,以后想上什么大學(xué)啊!”想想就要畢業(yè)了,但我還真從來沒想過自己要上什么學(xué)校呢,很尷尬地說,“我也不知道呢,下學(xué)期再說吧!”正好老媽要出門,轉(zhuǎn)身對老爸說,“我和我媽出門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說吧!”其實就是忽悠老爸,因為我知道今晚老爸上夜班,真為自己的小聰明高興。

  走下返校的公交,看見安奇在車站向我招手,當(dāng)時擺了個很夸張的表情,因為自從和旋分手后,返校就再也沒有人去車站接我了。安奇接過我手上老媽給我買的零食,笑嘻嘻地對我說,“這個寒假有沒有想過去哪里啊!”狂到,心想發(fā)什么神經(jīng)了吧!離放假還有一個多月呢,估計是想放假想瘋了,轉(zhuǎn)過臉說,“還不知道家里怎么安排,到時再說吧!”我們就走了一路說了一路,我最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安奇的話真多,比我還能說。

  返校的晚上,根本就沒心情上晚自習(xí),最后一堂歷史課,老師的同學(xué)再婚,喝喜酒去了,又是我們自己的天下。在心里奸笑之后,推醒安奇,“安奇,我想聽歌,可是mp4忘帶了,怎么辦呢?”原本很無奈的安奇,突然打起十足的精神說,“點吧!想聽什么,我唱給你聽。”拍手叫好,就來一首《同桌的你》吧!接著就是安奇很投入地唱,我趴在桌上靜靜地享受安奇那迷死人的歌喉,聽著聽著我想起了微笑,突然眼淚就掉了下來。安奇唱完后,說了句,“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在唱這首歌。”抬起頭,用哭紅了的眼睛瞧著安奇,他卻只是對我笑了笑,“安奇,我想她,離開都四個月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安奇搓著我原本就很亂的頭發(fā)說,“傻瓜,總有一天會再遇見的。”

  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安奇給我說了一部日本拍的電影——《戀空》,快到寢室的時候,安奇拍拍我的肩,“有時間再給你接著說,要是我沒有給你說完,你就自己去看吧!”點著頭朝安奇揮揮手,“明天見,早點回去休息。”轉(zhuǎn)身進走寢室樓,走到樓梯的轉(zhuǎn)角處,擦掉玻璃上的水汽,看見安奇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好久之后才轉(zhuǎn)身離開,看著安奇的背影,眼眶里的淚水掉了下來,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哭,其實,安奇說的電影,我一點也沒聽進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整天都是爭分奪秒地學(xué)習(xí),教室的學(xué)習(xí)氣氛很濃,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吵鬧。沒有安奇那樣聰明的頭腦,所以我只能踏踏實實地死記硬背。安奇依舊看幽默大全,然后每天在下課的時候給我說不同的笑話。那樣的生活很充實,也很難忘,很多年后想起這些,我都覺得虧欠安奇的太多。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六點半了,匆忙洗漱完畢朝操場跑去,心里暗罵,死安奇怎么不叫我起床。回到教室上早自習(xí),遲遲不見安奇進教室,背著《阿房宮賦》,可心里盡想著安奇為什么沒來上課,好久之后才想起來,用電話聯(lián)系,當(dāng)時腦袋真是秀逗了。蹲在地上,撥著安奇的電話卻是關(guān)機,終于熬到下自習(xí),問安奇同寢室的張斌才知道安奇請假了,昨天晚上臨時走的。謝過張斌,走下樓去買早餐,才發(fā)現(xiàn)人山人海,真懷念有安奇的日子。一直到了晚上,安奇的電話仍然是關(guān)機,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或許是因為旋和微笑的不辭而別,所以突然間很害怕安奇也會不辭而別。最后給安奇的媽媽發(fā)短信,“阿姨,我是點點,安奇和您在一起嗎?打他電話一直是關(guān)機。”很快就收到回復(fù),“安奇一星期之后就會回去,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他不會耽誤的。”還是什么也沒問出來,合上電話,調(diào)好鬧鐘,關(guān)機睡覺了。

  一星期之后,安奇果然出現(xiàn)了,依舊沒有說去了哪里,只是像往常一樣喊我起床,給我買早餐,送我回寢室,不管怎樣只要安奇能回來,我就很開心了。在我們很充分的復(fù)習(xí)下,終于迎來了讓我們吃不好,睡不好的期末考試。因為有安奇的幫助,復(fù)習(xí)也很到位,做題速度飛快,當(dāng)然準確率也相當(dāng)高。

  考試結(jié)束,接著就是短暫的假期,再過一星期就是春節(jié)。原本以為這個春節(jié)可以在家安穩(wěn)地過了,誰知小姨打電話說,小姨夫春節(jié)要去深圳進修,讓我去陪她,當(dāng)時我真想自殺。臨走的前一天給安奇打了電話,因為這個城市,我只有安奇這個朋友了。“安奇,這個春節(jié)我要去水城陪小姨過,估計我們不能去滑雪場了。”很失落地說著,“我都快被氣瘋了,在爸媽面前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而是強顏歡笑地說自己多么愿意和小姨一起過春節(jié)。”安奇在電話那頭一直安慰我,“沒事,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去送你吧!”掏出老媽提前給我買的票,“明天上午九點的,估計八點就去了。”安奇在那頭說,“好的,那我明天去送你。”掛掉電話,覺得好不愿意去,就想和安奇在一起玩。

  第二天,給爸媽說同學(xué)送我上車,不用他們送了。到火車站的時候,安奇已經(jīng)在候車廳等我很久了,“小蠻,一會兒給你個驚喜。”安奇很開心地說,“我買了站臺票,一會兒還能送你上車。”很無奈地笑著,“安奇,我真的不愿意去,我想和你一起去滑雪場呢。”這時傳來廣播的聲音,請乘坐k338次列車的乘客到進站口準備檢票,安奇提著行李走在我身后,踏上火車,安奇讓我照顧好自己,火車開動的時候,安奇依舊站在原地朝我揮手,突然想起旋每次送我上車,車開動后都會跟著車跑。安奇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在車窗上畫了個大大的笑臉,可自己卻怎么也笑不起來。

  坐在車上什么也不想說,無聊的兩個小時終于結(jié)束了,下了火車,朝出站口走去。突然看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不是小姨,而是安奇。“小蠻,很辛苦吧!”安奇笑著接過我的行李。“安奇,你怎么會在這里?”很驚訝地說,“沒聽你說你要來水城啊!有事要辦嗎?”轉(zhuǎn)過頭,“還記得我說的話嗎?我說過,不會跟著車跑,因為人是跑不過車的,我會為我心愛的女孩趕乘下一班車。”在我還沒反映過來,安奇卻笑得更加燦爛,“我坐大巴來的,這樣不就又可以一起了嗎?而且水城的滑雪場比我們那里的還大喔!這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開心吧!”揮著拳頭朝安奇的肩打去,“就你最壞,總是掉人胃口,不過好開心哦!”不自覺地挽著安奇的手臂向小姨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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