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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鶯

第十章、原由

月如鶯 狂想者阿克 1756 2011-04-19 16:54:41

    欣月,她怎么會來剎馬鎮?她來是為了什么?會為了我嗎?一系列問題盤旋在藍夢腦中難以入眠,黃鶯幾次邀請逛街都被藍夢婉言拒絕。

  夜未深,夜市正熱鬧,只有冷月高懸當空,藍夢決定去見欣月。

  一個孤單影子,徘徊在冷冷月光之中,在云氣虛無縹緲間,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雖下了決心,去時卻一直猶豫不決。

  剎馬鎮,山峰奇險,景色美不勝收。不知不覺來到,這里唯一的江河旁,那兒盛產摸魚兒。

  此處已經遠離人煙喧囂,四周寂靜,河水淌淌而流,波瀾不驚,倒影著漫天星斗,都落在水里一般。

  藍夢的只是靜靜望著河水,他只是在回憶往事,仿佛想起了什么仿佛又忘記了什么,緊緊握著拳頭,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

  藍夢緩緩隨著河流往上走,月光照在他苦澀的臉上,有幾分凄清,有幾分憤怒。

  是傷不是傷?!是離別是惆悵。葉落干還長,人散是何方?

  “姑姑。”藍夢輕輕喊著名字,臉上掛滿了淚珠,不舍。

  放在胸口的玉石戒子傳來淡淡涼意……

  是不是應該,永遠躲在黑暗里,不要讓姑姑傷心。我如此之人也不配給她帶來幸福。

  遠處,傳來腳步聲。

  月光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使世間萬物黯然失色。輕輕的腳步款款引來,婀娜多姿,江河之水淌淌而流,仿佛又云霧繚繞其間,美如仙境。

  藍夢心里波瀾壯闊,腦中一陣恍惚,不知道該怎么辦。

  當看清她的臉龐時,藍夢發現她的臉上滿是淚痕,倒在藍夢懷里,竟哭出聲來。

  藍夢怔了一下,全身猶如石化,動彈不得。

  她的抽泣聲回蕩在耳邊,一股香氣從懷中傳來,仿佛這一切又回到了從前,而以前是我躺在她的懷里,低聲啜泣。

  藍夢心中千絲百絮,就這么站著,望著遠方,他輕輕叫了聲:“姑姑。”

  欣月離開了藍夢肩膀,淚水已經濕透了藍夢的肩頭。

  欣月梗咽道:“夢,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藍夢身如被針刺了一般,緊緊抱著欣月,天地間這一切如同虛無縹緲,而只有眼前的佳人能給自己帶來溫暖,帶來希望。眼淚是純潔的,美好的,讓兩人交織在一起,再也分不開。那些世俗的觀念,那些俗人的流言蜚語,都化作塵土。

  “再也不分開。”藍夢咬著欣月的耳邊,暖暖的。在身上,也在心里。

  夜風徐徐而來,拂過臉龐。

  白衣如雪,摸魚兒如畫。

  這世間的主題只有兩個,愛與恨。人類絮絮叨叨幾千年,不就是徘徊于糾結于被糾結中么。

  欣月的到來令藍夢有了生氣,人的初戀總是難忘的。相守與相忘,就是不同的人生態度。月光漸漸淡去,兩人緊緊抱著。

  “姑姑,你懷里揣著什么?”

  “想知道嗎?”欣月狡猾地脫離藍夢的懷抱,咯咯笑著。

  夜色雖美,卻也瘆人,兩人嬉鬧玩耍后,坐在一塊石頭上。

  “想知道我為何來找你嗎?”欣月似乎很快心,把藍夢的手臂攬在懷里。

  藍夢不語,望著欣月,有的只是一種默契。

  “其實我們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欣月剛說完,生怕藍夢不相信,“給你看看這個。”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把傘,油紙傘。

  不知為何,藍夢竟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其實我們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地方,你叫雨巷而我叫做丁香。我們是一對在詩里存在的戀人。”說完,欣月閉上雙眼,輕聲念起那首詩。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凄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的,

  像夢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墻,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我便是那姑娘,你便是那雨巷。”

  藍夢一聽到這首詩,回憶如潮水般涌現,原來那首《前世來生》訴說的是我的前世。

  “油紙傘是我們回去的屏障。”

  藍夢托著欣月如仙一般面容,笑道:“無所謂在無所謂不在,不需一定在哪,生也如是,死也如是,不離不棄。”

  “前幾天,我害怕見你,見了你知道自己一生無法忘記。你說活著如果累,不如不活。活的瀟灑,有了你我也別無所求。”

  愛這玩意很奇怪,人真是個復雜的綜合體。

  “那你想回去嗎?夢。”

  “隨你。”

  二人掙開油紙傘,跳入河中,靜靜的河面竟然詭異地出現一個渦旋...

  當他們消失之后,背后出現一個人影,婉轉動人,不是黃鶯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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