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恢復了靈力的感官變的敏銳了許多,有一個人的氣息靠近了這里。能接近這里,除了那個毒婦之外不作他想,好啊,好啊,正好,殺了那個人,他也能死的安心。
恨意在紅魅的心中燃起,那熊熊的火焰燃的他的心都有些發疼,他感覺到那氣息越來越近,甚至已經可以聽到腳步聲了,紅魅眼中的狠厲仿佛都要化為實質他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匕首,輕輕挪動手腕,把匕首藏在被子里面,匕首緊貼在皮膚上,金屬的冰冷仿佛在一遍一遍的提醒著他昨夜發生了什么。
須臾,門被輕輕的打開了,來人似乎是不愿吵到他,開門的聲音盡可能的放到最小,進來的腳步也有意的放輕。紅魅心中冷笑,鳳馳皇室的這群偽君子,竟然也學會惺惺作態了,也是,壞人扮完了,自然該來扮好人了!紅魅心中恨意愈深,緩緩閉上了眼睛,只待來人走到床邊,定要一擊斃命。
紅魅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熟睡的樣子,實則耳中不放過一絲一毫來人的動靜,五步...三步,兩步,一步!
就是此時!
那人剛剛撩開紅魅床前垂掛的紅紗,就見一把匕首沖著自己的心臟狠狠刺來,昔日妖嬈嫵媚的人如今面目猙獰,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恨意。來人皺了皺眉,長期以來形成的條件反射讓她身體比腦子先做出了反應,迅速的躲開迎面而來的刀尖,空著的一只手如同閃電一般的擒住了紅魅的手腕,冷聲道:“毒才剛解就動刀動槍的,不想要命了?!”
熟悉的聲音讓紅魅一愣,剛剛不顧一切的沖過來,慣性使他直接撞到了一個充斥著冷香的懷抱之中,仿佛是在主動投懷送抱一般。紅魅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靈兒.......”不過瞬間就想起了自己和梓靈之間怕是再也回不去從前了,且他如今已經心存死志,又何必去撩撥別人。當即從梓靈懷中出來,扯過薄被遮住一身恥辱的痕跡,冰冷而生疏的道了聲:“靈王殿下。”
聽到聲音的梓靈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卻在紅魅推出懷抱時無意間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頓時耳根悄悄地紅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去,當做沒看到一般,平靜地把手中一直拿的東西放在矮幾上。“你的毒剛解,而且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不宜起床,喝些粥休息一下吧,若有事情,叫我就是,我就在外間。”梓靈的聲音仿佛一如既往的冷清,細聽卻能聽出聲音里流露的一些其他的情緒,但是紅魅此時情緒大動,竟是一點也沒聽出來。
梓靈又看了紅魅一眼,抿了抿唇,就要出去。
“鳳馳女皇在哪?”紅魅裹著被子,冷聲說道。
梓靈的腳步停住了,背著光看不清梓靈的表情,只是聲音顯得有些晦澀:“你,找她做什么?”
紅魅冷笑一聲:“靈王殿下不是素來不愛管閑事嗎,現在又何必來管本座的閑事,靈王殿下若是還念著本座的幾分交情,只管應答一句;若是不念舊情,離開便是。”
“你......原來喜歡的是她嗎?”梓靈始終背對著紅魅,只有袖口露出的那緊緊捏著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緒,梓靈輕嗤了一聲,“那你何必又總是撩撥我?”
紅魅低著頭,聲音像是從嗓子里磨出來似的:“逢場作戲,靈王殿下又何必當真。”
“原來如此......”梓靈低低的說道。頓了頓,又道:“你現在身體尚未恢復,還是休息一番,再去找她。”
梓靈手指綣了綣,似乎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昨夜的事,是本王唐突,誤以為.......若說什么讓你殺剮打罵,那是無稽之談,但凡日后你有所差遣,定然義不容辭。另有一事,恕我直言,你的眼光實在不怎么樣,且不說鳳馳女皇的年歲都已經可以做你的祖母了,就說她狡詐歹毒,詭計多端,今日敢對你下毒,來日只會更過分。你若當真是.......非她不可,不如折斷她的羽翼,再狡猾的畜生,圈養起來,也不過是家禽罷了,無論怎么樣,也不敢噬主。”
梓靈還欲說什么,最后卻什么也沒說,掀開垂著的紅紗向外走去。
紅魅看著梓靈的背影,心中苦笑,他的眼光哪里是不好?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現在的他,已經配不上了啊......所以,只能往外推了。只求在幾日之后聽到紅魅這個人的死訊時,不至于悲傷,只當......一個有些熟悉的過路人,換得她一聲嘆息,也就罷了。所以這可能,是他與梓靈最后一次面對面的說話了吧,梓靈這還是第一次跟他說這么多的話呢吧......等等!剛剛梓靈說的是,昨夜!
仿佛是在黑暗中行走的旅人看見了最后一絲光明,紅魅以他最快的速度瞬間攔在了梓靈前面,沒有多余的時間思考,甚至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梓靈的衣領:“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梓靈被突然沖過來的紅魅弄得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紅魅抓著自己衣領的手,紅魅有些愣的順著梓靈的目光看去,迅速松開了手,這時候才發現梓靈今日與平日的穿著不太相同,雖然都是白衣,與往日飄逸出塵的裝扮不同,梓靈今日穿的白衣偏俠客風一些,獨特的立領設計剛好能遮住脖頸。
電石火光之間,紅魅閃過了一個想法,出手如電的襲擊梓靈的脖頸,梓靈本就沒對紅魅有防備之心,再加上紅魅并無殺氣,出手又快,梓靈一時不察,躲閃的時候稍晚了半拍,又被紅魅拽住衣領,再加上躲閃的力道,衣領頓時被扯開了一大片。
梓靈微微皺了皺眉,十分淡定的抬手整理衣服,不過此時情緒上升已經有心思關注梓靈一舉一動的紅魅眼尖的看見,梓靈的耳根已經開始泛紅。他壓抑著內心激動的情緒,聲音甚至塸些顫抖的問道:“昨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