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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不可能,梅映雪都換成了蘇雨桐。
只見蘇雨桐從桶里將銅壺?fù)屏顺鰜恚芷鹆四咎浚瑢~壺扔了進(jìn)去。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dú)瑴幺E嗎?”
蘇雨桐抬手擋住了咆哮的靈顯,“心虛了嗎?稍安勿躁,大不了弄壞了賠你一個就是。”
“你賠的起嗎?你拿什么賠。”
“不就是斑銅嗎?真是蠻夷之地出身的,這都當(dāng)成寶貝了。”
“皇后娘娘倒是見多識廣,怎么會被趕出皇宮多年。”
“陷害本宮果然跟你們有關(guān)了咯。”
“我可什么都沒說。”
半個時辰之后,將壺取出,冷卻,拋光,一道寶光橫空出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可是兩邊的人都顯得無比的凝重。
碧月是失敗的,天羽是驚訝的。
“福壽鏡,妖魔現(xiàn)。”
也不知道是誰,喊出了眾人所想。
贏了,可是天祐帝心里卻是打碎了五味瓶一般。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妖光怎么又再次出現(xiàn)了。
梅映雪到底是無辜的還是被冤枉的。碧月國冤枉梅映雪有沒有內(nèi)應(yīng),那個內(nèi)應(yīng)會是誰……
贏了卻慘慘淡淡的回了大營。
帝后氣色都不太好,頗有山雨欲來之勢,誰都不想找倒霉。
不過天祐帝倒是沒有糊涂,心里縱然萬般的好奇,也沒有當(dāng)著眾人問出來。
回了寢帳,蘇雨桐渾身冷汗淋淋,癱軟到了地上。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報,這種絕望讓她提不起半點(diǎn)的精神。
“雪兒,你老實(shí)跟朕將,當(dāng)初是不是你害太子的。”
蘇雨桐良久,才艱難的抬起了眼皮反問,“你沒見到嗎?”
這一刻終于體會到了梅映雪當(dāng)時的絕望。真想就此睡過去算了,可是今天奇怪的是,需要發(fā)作的時候,它不發(fā)了。
“你,你,可是你怎么會知道這是斑銅之術(shù)的?”
怨憤的瞅著這個窩囊的糊涂蟲皇帝,不知該說什么好。
“我是傻子嗎?被人陷害都不知道勵精圖治找到原因,找出真兇。
我不是你,喜歡裝蝸牛,那個好脾氣的梅映雪已經(jīng)死了。”
“雪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累了,很累,很累,仇人就在眼前,我卻什么都做不了。”再也抑制不住委屈的淚水,“是你走,還是我走。”
哎呀呀呀,蘇雨桐躺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她真想暈過去一了百了。代入太深了,那本就不是她的經(jīng)歷,怎么就跟親生經(jīng)歷過的似的。她試圖想從那里面跳出來,卻怎么都做不到。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天空下起了大雪,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一身素縞的女子。
“梅映雪。”
“謝謝你幫我沉冤昭雪。”
“你是想回來了嗎?那真是太好了,這個傻皇帝,我真是消受不起。”
“不,雪兒要走了。”
“啊?”蘇雨桐大驚,“你不能走,你還有孩子呢,他現(xiàn)在在哪里你知道嗎?你不想去找他嗎?”
“我是斗不過那個人的,你做的很好,我相信你。”
真是個傻姑娘,難怪過的那么憋屈。
“我不用你相信,我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你的仇你干嘛不自己去報。”
“我斗不過那個人的,當(dāng)然了,我也會給你一個小禮物算是補(bǔ)償。”
補(bǔ)償你個頭哇,你要是真有本事還能被人坑成那樣。
“我真的要走了。”
“不是,到底什么禮物呀。”
“嘻嘻。”梅映雪居狡猾的吐了吐舌頭,“你比我更合適皇后這個位子呢,讓雪兒調(diào)皮一次吧,慢慢你就知道了,我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等等,等等,等——。”
她還有好多話要問呢,可是人家沒影了,一著急,睜開了眼睛。
“小姐你可醒了,可是嚇?biāo)烂废懔恕!?p> “我沒事。”
拍開了梅香摸自己額頭的手,卻換來了一片驚呼。
“咦,小姐,你胳膊上什么時候又紋了一朵梅花。”
我閑的沒事干喜歡自殘嗎?
可是將胳膊伸到面前一看,果然,就在手腕上方出現(xiàn)了兩朵梅花,一朵血紅,一朵翠綠。
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梅映雪呀,還真是調(diào)皮。都要走了,還要在自己用過的身體上留點(diǎn)記號。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醉人的果香飄了進(jìn)來,只見天祐帝紅著臉,端著一只玉碗走了進(jìn)來。梅香趕緊退了出去。
“雪兒。”
往被窩里一縮,懶得看這個人。
“雪兒,別悶壞了,為夫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冰激凌,孩子們幫我放了好些的水果,你出來用點(diǎn)好不好。當(dāng)年的事情確實(shí)是冤枉你了,朕,朕給你賠不是了。
你怎么才能原諒我,要不給你跪下?”
“好哇。”歘的掀開了被子,“磕吧,我等著呢。”
天祐帝嬉皮笑臉的湊到了蘇雨桐的身邊,“娘子,你真讓為夫磕呀。”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你那么善良,舍得讓為夫下跪嗎?”賊兮兮的拉起了蘇雨桐的小手,揉捏了起來,“你一定不舍得,那為夫就更舍不得讓你難受了,所以就不跪了吧。”
“又是蓉蓉爹教的?”
“嘿嘿,嘿嘿。”
“姓鐵的,老娘跟你沒完——。”
外面偷聽的鐵宣瞬間就被媳婦兒拍了好幾巴掌。
“你個不長記性的,又讓你哥給賣了。”
“我,哎呀,太不仗義了,媳婦兒咋辦,要不然咱們跑吧。”
第四陣,擂主一出,碧月國就開了嘲諷模式。
原因無他,陸曉舟這個得瑟的孩子,拿著一個蘇雨桐給他做的魔方上場了。見都沒見過,不要說玩兒了,名字都不曉得呀。玩兒刀的手哪里弄得清爽這個小東西。不能吃不能喝。
“皇妹,你在中原多年,可曾加過此物?”
一向是淡定自若以智者自居的靈顯公主,額頭也冒了汗。
“國主,我沒見過,不過那個皇帝是個耳軟心活之輩,你要這么說。”
“哈哈哈,天羽的圣明天子,感情貴國無能人啊,盡讓些婦人孩子出頭,天羽的熱血男兒都哪里去了嗎?
還是難道說天羽是盛產(chǎn)縮頭烏龜?shù)牡胤健?p> 這場我碧月國認(rèn)輸,贏個孩子,我么覺得勝之不武,臉上無光。
感情天羽國的圣明天子是個怕老婆的呀,真是領(lǐng)教了,少陪少陪。”
“圣上,這我朝太祖有訓(xùn),后宮不得干政。”
“圣功皇后的所做作為您不能再縱容了。”
“牝雞司晨要不得。”
“兵者詭道也,你們窮酸懂個屁呀。”
“我堂堂****用這雞零狗碎之術(shù)贏人,雖貹尤敗,有損我堂堂****威儀。”
“威儀你個頭哇,老子就認(rèn)勝利,管他什么手段。”
“好了都不要吵了,明日朕自有主張。”
蘇雨桐睡到半夜,就聽見外面一陣大亂。一轱轆爬起來,將匕首捏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