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衣服

　　集體看日出真的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太陽蹦出來的那一刻，每個人都感到了一種敬畏感和使命感，每個人都注視著冉冉升起的太陽，沒有歡呼，沒有瘋狂的拍照留念，只有對每個人心靈的震懾。不僅是日出，他們對日出的敬仰也震撼到了我。

　　雖然是夏天，但是清晨的海風(fēng)著實凍得夠嗆，我現(xiàn)在一定是灰頭土臉毫無血色，走在路上看到賣豆?jié){的阿姨，這個時候真是比親媽還親，一口豆?jié){喝下去感覺我又活過來了，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林梓語就站在對面，嚇得我趕緊躲到阿姨的身后。

　　“看得那么清楚，還躲什么躲。”這話說的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一大清早就碰到這么晦氣的事情，真是厚倒霉的。

　　可能是，因為的確是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吧，所以不見的時候還有點想她吧，不過這距離愛情差的十萬八千里。有美女就要懂得欣賞。可是這臭脾氣真是對不起這長相。

　　盡管沒什么好躲的，可是渾身上下，頭發(fā)里，臉上，衣服上裹的都是沙子，實在是不好意思見人，更不愿意輸給她了。

　　實在是躲不過去，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誰???躲了，我是???豆?jié){太燙胃不舒服。”我走到她面前，站得直直的。理直氣壯的辯解道。

　　“沒躲就沒躲，結(jié)巴什么。”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我是來拿我的衣服的。”

　　“你這態(tài)度還想不想要衣服了。這臭脾氣，也該改改了，怎么看都對不起自己那長相。”我氣得半死。

　　林梓語，還算懂事，知道自己做的很過分，所以停下腳步，盡管很不樂意，但是還是轉(zhuǎn)身走回來了。

　　“您好，”我非常謙遜的跟阿姨又買了早餐，“給我再來一包豆?jié){，還有那兩個包子。”買好早餐后，我就帶著她一起走了，順便把剛才買的早餐給了她，“應(yīng)該沒吃早餐吧。”

　　她倒是很意外，接過早餐也沒好意思說什么。

　　“我可是個紳士，以后不許再沖我大喊大叫了。”

　　“買包豆?jié){就能變成紳士了，你把紳士當(dāng)什么了。”

　　我轉(zhuǎn)過身來，站到她的面前，“是因為我是紳士，才有的這包豆?jié){，而不是我買了這包豆?jié){，才變成了紳士，聽明白了嗎？”

　　嚇的她以為我要強(qiáng)吻她似的。我感到她的面容，心跳都在發(fā)生著劇烈的變化，生怕我做出什么異常的舉動。

　　“誰要聽你講話了。”緊張地她，繞開我，小碎步跑到她認(rèn)為安全的位置。

　　我笑了笑，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她還在盯著我，喝了口豆?jié){，搖了搖頭，“從來都沒見過這么狹隘的人，我又不是大灰狼。”看著那么可愛的她，我笑著說，然后繼續(xù)往回走。

　　她也就跟在我的后面了。

　　“衣服就在臥室里面掛著。”到了家就讓她自己去拿了，說完之后我就按照醫(yī)生的吩咐去吃藥了。

　　“年紀(jì)輕輕的就吃保健藥，這么怕死。”往臥室走的時候她還不忘了損我一下。

　　“是，誰不想多活幾歲呀。”懶得跟她多廢話，況且這種事干嘛要告訴她。

　　“膽小鬼。”她倒是很不屑的嘲諷我。

　　林梓語進(jìn)去之后很快就出來了，原來是她的衣服不見了。

　　“我衣服不見了。”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心情好像跌倒了谷底，我不知道這條裙子到底對她意味著什么，但對她來說一定非常的重要。

　　我和她一起走到房間里，我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里面又找了一遍。

　　“昨天晚上的時候，我還看到裙子在哪里掛著的。”我指著掛裙子的地方緊忙解釋到。

　　我看到風(fēng)從窗戶不停的刮進(jìn)來時，才明白，一定是我昨晚沒關(guān)窗戶，被風(fēng)卷出了房間。

　　“應(yīng)該是被風(fēng)卷到院子里去了。我去院子里面找一下。”說著我就往后院沖了過去。

　　就那么大的一個院子，我們站在房間外面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看著現(xiàn)在的風(fēng)向一定是吹到大海里面去了。

　　“不會是吹到沙灘那邊去了吧。”我的聲音越來越?jīng)]有底氣，因為她一直都沒有說話，連一句氣話都沒有說。

　　我們站在沙灘上望著茫茫的大海。明明知道衣服已經(jīng)找不到了，可是除了傻傻的陪在她的身邊，我還能做些什么呢。

　　太陽出來了，沙灘變的越來越熱，我看到她都快要被曬暈厥了，卻還是不放棄的望著遠(yuǎn)方茫茫的大海，心里生出的是心疼。

　　“弄丟了的話，讓男朋友給你再買一條好了。”也許是跟她吵習(xí)慣了吧，明明是想安慰她，可是聽起來卻跟嘲笑她一樣。

　　眼淚好想已經(jīng)準(zhǔn)備很久了似的，一下就決堤了。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不該說那樣的話。”我趕緊走到面前安慰加道歉。

　　我勸了一句她哭得更厲害了，弄得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趴在我的肩膀哭了好久她才停下來，沒說什么話就走了，我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她轉(zhuǎn)過身來，“不要跟著我了。”

　　說完就走了，我也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瞧這干的叫個什么事情，雖然我也不是故意要弄丟她的裙子，但是看得出來裙子對她很重要，所以我心里更加的難過了。

　　我一個人到了殷殷的酒店。殷殷和張總在說話。我之前在殷殷的酒店里面幫過忙，那是上大學(xué)暑假那會兒，叔叔叫我過來，那會剛好和張總談一個項目。張總接受了我的建議，做了體驗式音樂廳，既符合了酒店的整體規(guī)劃，也抓住了市場，讓他們都賺了錢。所以就和張總上前握了握手。

　　“張總，您好。”這樣的問候沒有一絲的感情，純粹是為了問候而問候。但是我還是尊敬他，無論怎樣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小葉，好久都不見你了，最近在忙什么呢，多跟殷殷交流交流，上次的事要不是你堅持，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的好。”張總很熱情，不過也是因為熱情而熱情，他的一句話把該說的都說到了。

　　“哪有，都是您和叔叔還有殷殷經(jīng)營得好。謝謝您不辭辛苦的教了殷殷這么多東西。”我知道這樣的話對他其實沒什么實際的效用，不過我還是殷勤的說了，畢竟有了這句話，他做事情的時候多少還是會考慮的。

　　“你還是這么的客氣，殷殷聰明著呢，學(xué)得快。”他以為這樣的陽奉陰違會讓我覺得他很有禮貌。

　　“能不能不這樣，怎么你也把我當(dāng)晚輩看呢，說吧找我什么事。”殷殷天真的像個孩子一般。

　　“你們先談好了，我在那邊等你。”張總看出來我們之間有事情要說，他這樣的人不說便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

　　“那你等我一下。”殷殷指著我讓我在旁邊先等一下。

　　“沒事，你們先忙。”張總他很自然的就要離開。

　　“張總再見。你們聊，我過去等你。”而我還是先走一步的好，畢竟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在說事情，出于禮貌也要給他們時間在簡單約定一下。或怎么處理，或重新找時間。

　　“那好，我晚上訂飯，你過來，到時候給你電話。”

　　“不用客氣了，這么熟的人，改天有時間我做東，到時候一定來。”

　　我和張總講了套話握了手之后我就坐到了大廳的等候區(qū)。

　　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殷殷就過來了。

　　“張總說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讓我一定帶你去。說是能跟酒店合作當(dāng)初多虧了你，當(dāng)初慶功的時候你回學(xué)校了，一直留有遺憾。”

　　我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張總這個人做事只報喜不報憂，而且這個人只顧自己的利益，不管別人的感受，當(dāng)初那頓飯我不去是有道理的，你在他面前多留個心眼兒，平時也盡量在別人面前少談起這個人，盡量少惹麻煩，跟他的合作就限于現(xiàn)在的范圍就好了。”

　　“干嘛這么嚴(yán)肅。”殷殷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聽見沒有。”我對她的不懂事則很是生氣。這等大事上可沒什么能含糊的。

　　“知道了，不是每次都聽你的話了嘛。”殷殷調(diào)皮的說，“說吧，找我什么事。”

　　“大事。”我夸張的跟他講。

　　“什么大事呀。”她現(xiàn)在倒像個小姑娘一樣跟我講話。

　　“跟我去商場，買條裙子。”我鄭重其事的說。

　　“是給我買嗎？”明知道不是，她還是要得瑟的問一下。

　　“廢話，當(dāng)然不是。”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沒什么好氣給她。

　　“有情況呀這是。”殷殷滿心歡喜的為我高興。“快講講，什么類型，身高，年齡、長相、干什么的。”

　　“干嘛，干嘛，干嘛，管那么多干嘛。”我不耐煩的很，因為我現(xiàn)在就想買裙子，贖罪，哪有心情和她說這些。

　　“非得這個時候嗎？干嘛這么急。”她好像覺得這么個時候去商場買東西，好像不是什么正常的時間點。

　　“你有事嗎，到底去不去。”明知道她肯定會去，不過我還是沒給她選擇的問了聲她。

　　“去，沒說不去呀，我還不能多問了呀？是不是不想讓我去。”

　　“那就趕緊收拾，來不及了。”

　　我們倆一個人比一個人語調(diào)大。

　　我們兩個開始在商場里面轉(zhuǎn)悠。

　　“什么事這么急，一大早叫我過來幫你買裙子。”殷殷現(xiàn)在開始數(shù)落我了。

　　“我就靠這個去負(fù)荊請罪了，所以一定得幫我好好的挑一件。”我說得很認(rèn)真，也真好不夸張就是這樣。

　　“你昨晚干了什么了，一大早就買裙子負(fù)荊請罪。”她用著驚訝又心喜的表情打量著我。

　　“你想什么呢。我是你想的那種齷齪的人嗎？”我都想用眼神把她殺死，至少把她邪惡的想法殺死。

　　“既然是這樣，姐就幫你好好挑挑哈，怪不得不讓姐給你介紹女孩呢。”我似乎越是狡辯她就越覺得有意思。反倒跟我玩上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氣得我沒轍。“還有，臭丫頭，你沒我大好嗎。”

　　“老做小孩子的事情，還想當(dāng)哥哥。”我極力的解釋，殷殷便極力的數(shù)落我。

　　我們兩個邊挑衣服邊斗嘴。

　　“這件衣服怎么樣。”殷殷充滿期待的眼神，期待我的首肯。

　　“用點心好不好。”因為一直找不到一件符合林梓語氣質(zhì)的衣服出現(xiàn)，我也變得非常的急躁。

　　“隨便買一件衣服就好了，干嘛這么折騰人。”

　　“不用心的道歉，算什么道歉。”

　　“這么用心，還能分手。”

　　“又來了是不是，干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衣服是要找人試才可以看到效果的，這樣看，看瞎了也看不出來。”看了很久之后我們兩個都有些精疲力盡了。

　　“哪里來的人試呀。”

　　我們兩個都不知道是吵累了還是在商場里面轉(zhuǎn)累了。

　　“隨便找個服務(wù)員試一下。”

　　“她那么完美，服務(wù)員怎么可以替代的了。”盡管殷殷的疲憊我理解，可是我真的不想草草了事，做自己心里過不去的決定。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有點出息行不行，這么慫，以后別說認(rèn)識我了。”殷殷一臉無語一臉嫌棄的樣子看著我。

　　“她有多高。身材怎么樣，胖瘦。”

　　“干什么。”

　　“找人幫你來試衣服。”

　　“行了，若不是本人來的話，是一定不會穿出完美的效果的。”

　　“還到底要不要買了。”

　　我和殷殷幾乎都是用著吵架的音調(diào)在聊天。

　　正跟殷殷說著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條裙子，覺得穿在林梓語身上一定是完美極了。殷殷追過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找我過來干什么？”

　　我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轉(zhuǎn)過頭去。

　　“您好。”

　　服務(wù)員小姐彬彬有禮的走過來。

　　“先生您好。”

　　“您幫我把這條裙子包一下。”我把裙子遞給了服務(wù)員，順便指著殷殷，“這位女士會過去買單的。”

　　服務(wù)員接過衣服。

　　“要用做禮物，所以，有勞您幫忙包漂亮一點。謝謝了。”臨行前我特意叮囑了服務(wù)員要包裝的精致一點。

　　“好的，先生。”服務(wù)員微笑著點頭，退了一步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干嘛，”她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你們家那么有錢還借我們家的錢討老婆。”

　　“說什么呢，說什么呢，什么討老婆，快點，服務(wù)員小姐都等很久了。”

　　雖然服務(wù)員剛走出去幾步，連柜臺都沒有走到，但我還是這樣說了，所以殷殷更生氣了

　　“你身上沒錢呀。”

　　“我半年多沒上班了。”我裝的十分可憐的樣子拱手求她。

　　殷殷很無語，不過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到是沒轍。

　　“真是交友不慎。”她差點都要過來揍我了。

　　“湊活湊活交吧，就不要挑三揀四了。”

　　我“無恥”的“訛詐”著殷殷，還嬉皮笑臉的對著她，所以殷殷很無語。

　　“記得這老婆是我?guī)湍阌懙摹！比ソY(jié)賬之前，她還在我面前嘮叨。

　　“哪那么多廢話。”

　　是的，我們兩個都笑了。因為都知道最后肯定會是她付錢，但是我們還是會斗斗嘴仗，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不過殷殷是被氣笑的。

　　我看著她到了前臺，心里卻不是滋味，因為這恰恰證明了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一份致歉自己都承受不起，這就是現(xiàn)在最真實的我，完全沒有自理的生活能力，不管是從外部經(jīng)濟(jì)上的還是從內(nèi)心深處，都深深地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的深淵，失去了生命的引力，辨不出生存與毀滅。

　　我面帶微笑的看著殷殷拿著我選的裙子走了過來。展示給別人的一定要是高傲的笑容，而不是內(nèi)心的焦灼，思維的游離，精神的分崩離析。

　　我們邊走邊聊著。

　　“看她把你現(xiàn)在害成什么樣子了。”殷殷很生氣的跟我說。

　　“跟人家扯得上半毛錢的關(guān)系。”我故作淡定。

　　“哼，”殷殷很不屑，“說得輕巧，你想她的時候可不止半毛錢吧。跟她交朋友的時候你哪想得起我呀？連在一起吃個飯你都覺得背叛她了，怕人家誤會，可是看現(xiàn)在，到底是誰留在你身邊。”

　　殷殷總是會看穿我的心思，無論我怎么去掩飾。我只能岔開話題，要不然她便會窮追不舍，為了我這個朋友，跟別人打架的事情她都干過。至于我再提到杉杉還干什么，已是不可追回的事情，被人拋棄了有什么可講的，既然給不了別人想要的東西，索性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也許對她也好，從此杳無音訊，也就了無牽掛，從此不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心生波瀾，也許對她以后要嫁的人也更加公平吧。不是說過忘掉了才能重新開始嗎？

　　“現(xiàn)在你要幫我一個最為重要的忙。”接過我選的裙子，我很認(rèn)真的看著她。

　　殷殷停下來了二話沒說，又從錢包里面拿出了1000塊錢給了我，“負(fù)荊請罪，僅僅把裙子送過去可是不夠的，這是請人家吃飯的。”

　　“雪中送炭啊”，我拿著錢腦細(xì)胞飛速的運(yùn)作的收下了，笑瞇瞇的，“不過我想請你幫的忙是幫我打聽一個人。”

　　“把錢還我。”殷殷不僅說，而且還伸手來搶。

　　只可惜錢已經(jīng)進(jìn)了我的口袋。

　　“被你氣死了。”

　　“會還你的，小氣鬼。”我嬉皮笑臉的說，也許只有嬉皮笑臉才會掩蓋掉內(nèi)心的所有悲傷吧，至少在假裝的時候是快樂的。

　　“玩笑話吧。”她輕蔑的看著我。

　　“善解人意啊。”開了玩笑，還是說重點好了，因為我也挺著急的，“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幫我找個人。”

　　我們兩個的分寸真是把握的好，一說說正事，就立刻收回來了。

　　“有名字嗎？”

　　我想了想，“林梓語。”

　　“你有沒有搞錯？”殷殷的反映簡直是太激烈了。

　　“不是這個名字，那是不是我記錯了。”我疑惑不解的回憶著，肯定是沒錯的呀，這個很特別的名字，和容易就和她的面容想對應(yīng)起來。“沒錯呀，是這個呀。”我想了半天還是這個。

　　“你沒記錯，是我聽錯了吧。”

　　“你認(rèn)識她。”我心生惶恐，因為殷殷的話語之間，殷殷的表情透漏著強(qiáng)烈的不屑和強(qiáng)烈的驚喜，這讓我無法判斷，甚至還有生氣和無辜，殷殷和這位神秘女子之間有什么樣的淵源，難道殷殷之前和她干過一架，這倒不是不可能，就林梓語的那個臭脾氣，被殷殷揍上個100回我都不意外。“你是不是揍過人家。”

　　“開玩笑，她可是楊姨的貴客，我的好閨蜜。”她自信滿滿洋洋得意的說。

　　“開玩笑，我媽的貴客我能不知道，你的閨蜜我能沒聽說過。”這我就更驚奇了

　　“行了，不跟你扯了，我還得回去干活呢，我一會兒會把她的電話發(fā)給你，她就在對面上班，至于你怎么處理就不用我來教了，你是交過女朋友的對吧。”說話間她輕松了許多。

　　“分手了。”我無奈的強(qiáng)調(diào)著這個。

　　“活該，誰讓你這么摳呢。居然拿我的錢去泡妞。”

　　“忘恩負(fù)義，不記得我以前對你的好了。”

　　“上班去了。”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祝我好運(yùn)。”我沖她喊話。

　　“用不著。”她頭也不回，不知道她是不想來理我，還是對我這次負(fù)荊請罪充滿了信心。

　　“就你嘴吧厲害。”

　　殷殷舉起右臂，振臂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