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陳統領了解,那紅衣男子雖然在統領中排名不高,但也是二十多名的樣子,現在卻給了一個三十六名,最后一名的統領令給他,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哎呀,怎么了?難不成剛才是我下手太重了?我可真是抱歉。”紅衣男子看到這一切,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你給我等著!”陳統領握緊了拳頭,眼中出現了血絲。
看到陳統領的眼睛,紅衣男子下意識的有些心寒,隨即也是憤怒起來,冷冷的說道:“你也要知足了,你信不信,如果我不高興,哪天被一個隊長給打敗了,再也挑戰你就不好了。”
“你。”陳統領剛欲說話,鮮血再度堵住了嗓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呵呵。”紅衣男子見狀,卻是暢快的笑了起來,曾經,這個男子是多么的高傲?
像他高傲的人,即便是真給他一個隊長令,他應該也只能夠接受,要他去挑戰以前比他實力低的人,獲得他不屑一顧的二十幾三十幾名的統領令,他死也做不到吧!
陳統領死死的握著拳頭,無盡的屈辱在他的心底蔓延,他何曾受到過如此屈辱?
如果自己右手沒有受傷該有多好!
自己一劍就可以把這紅衣男子殺死!
為了恢復右手,天知道他想了多少方法!
可是,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直到現在連筷子都拿不動!
陳統領在心中咆哮,這種感覺,他實在是恨透了!
如果有人能夠治好他的手臂,他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此時的這種反差,讓他簡直生不如死!
目標達成的紅衣男子此刻卻不急著走了,他饒有趣味的看著此刻的陳統領,認真的觀賞者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這可是!曾經大名鼎鼎的陳統領啊!
這可是當初對他們不屑一顧的陳統領啊!
這種把曾經仰望的人打落塵埃的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
陳統領又豈能看不出紅衣男子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是知道的越多,這種恥辱感就越重。
多想自己的右臂能夠完好!
陳統領心中吶喊著,卻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傷。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急沖沖的跑進了練武場,對著陳統領道:“報告統領,有一接了‘懸賞處’的醫生來訪!”
懸賞處?
聽到這話,陳統領眉頭一皺,如果是以前,他自然是會很欣喜,并且抱有很大的希望,只是這么久來,那些一個個接了懸賞的人,不但治療不好自己的手臂,反而讓自己手臂情況更加惡化了,在心底他也不太相信這些人了。
況且,今日還有紅衣男子呆在這兒,讓他知道自己如此迫切的病急亂投醫,豈不是會笑話自己?
當即,陳統領陰沉著臉,道:“什么醫生,不見!”
紅衣男子聽到有醫生來了,卻是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陳統領干嘛不見客呢,這應該是接了懸賞的吧,據說迄今為止,一共有四十幾個‘神醫’來醫治了。可惜并無成效?”
“哈哈,陳統領不要放棄希望啊,指不定哪天瞎貓碰到死耗子呢。”
聽到這話,本就心情不好的陳統領臉色更黑了,道:“說了,我不見客,什么醫生都不見!”
“可是,”那報告的人顯然有些猶豫,似乎想說些什么。
“你聾了是不是,說了我誰都不見!還有,我現在不想見到別人,有些人可以自便了。”陳統領幾乎有些失態的說道。
剛才紅衣男子的話還歷歷在目,他又何嘗不想能夠治療好自己的手臂?
只是從心底,他已經對自己的手臂不抱希望了,而且眼下紅衣男子在這兒,一旦治療失敗,還指不定會怎樣嘲笑自己呢。
“哎呦,陳統領果然和傳說的那樣急脾氣啊,何必呢,人呢,總要懂得人命,以前吧,可以任性,現在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貨色,有多大的……”
“求您了停下吧,統領說了不見客,求您了,求……”正在這時,原本平靜的莊內突然傳來了些許吵鬧聲,打斷了紅衣男子的說話。
紅衣男子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不滿意自己的話被打斷,冷冷的說道:“陳統領莊內好嚴明的紀律啊!”
“這由不得你管!”陳統領也有些陰沉的說道。
“哥,哥,為什么不見人,我是說真的,這醫生可神了!”這時,原先與杜云發生沖突的那少女已經把杜云給拉了進來。
杜云一臉無奈,之前跟著少女來到這兒,可是那手下去通報后卻告知并不見客,似乎此刻陳統領心情并不算太好。
杜云于是準備回去,可是這少女卻不干了,硬拉著杜云闖了進來。
“荷兒,你這是在干什么?”陳統領看到自己的妹妹走了進來,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顯然很是疼愛自己的妹妹,只是看到此刻妹妹拉著一個陌生男人,眉頭不由得一皺。
那個被喚作荷兒的少女看到哥哥的神色,才發覺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放開了手,跑過來挽住了陳統領的手臂,然后輕聲跟著那陳統領說了些什么?
醫生?這就是那接了懸賞的醫生?聽到荷兒的話,陳統領有些詫異的看了杜云一眼,內心更加失望了,在他看來,杜云實在是太年輕太年輕,如果順,杜云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可能還抱有一點希望,現在卻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哈哈,我沒聽錯吧,這就是陳統領請來的神醫啊,我看陳統領現在不僅是實力不行了,連眼光都越來越差了。”看著杜云如此乳臭未干的樣子,在一旁的紅衣男子不由得諷刺道。
杜云心意一動,看了一眼紅衣男子,一眼就看出了這正是“守衛者聯盟”的一員。
“你怎么會在這里?”荷兒聽到了那紅衣男子的話,顯然也是認識這紅衣男子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厭惡的神情來。
“怎么,我來挑戰陳統領,不可以嗎?而且很可惜,陳統領實力不濟,他的統領令,已經被我拿到了。”紅衣男子看到了荷兒的神色,當即神色一變,有些不悅,只是一個副統領罷了,有什么資格對自己那種神色?
杜云在一旁看的真切,知道這必然是涉及到了兩大聯盟的爭斗,當即明白,事情恐怕是難以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