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娘,趕緊把張家的拉起來!”村長一臉的窘迫,不好意思的朝著羅淮謹笑笑。偏過頭,給趙花使了個眼色。讓她安撫好張寡婦,別讓她在丟人了。
趙花被張寡婦鬧了個大紅臉,兩坨紅暈浮現在臉頰上。偷偷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捏住張寡婦腰間的軟肉使勁的一轉。
這一轉,差點讓沒吃過什么苦頭的張寡婦背過氣去。被捏住的那一塊像被火燒一樣,隱隱作痛。面子上還得強掛著笑容,對趙花道謝。
村長用眼神警告張寡婦后,咳嗽幾聲詢問羅淮謹和羅嫵:“事情這樣下去是解決不了的。不如我們去縣城請大夫,這樣一來也好證明三娘的清白,二來也可以安撫村里人。”
三人成虎,畢竟流言可畏。
“不如請仵作吧。”羅嫵思索了半天,古代類似于法醫的就是仵作了。如果可以將縣衙的仵作請來驗尸,比自己說一萬遍都要有公信力。
張寡婦坐不住了,眼神尖銳的盯著羅嫵:“羅三娘,你個小賤人憑什么請仵作過來!讓我兒子走的也不安寧!不行,我不同意!”
羅嫵輕飄飄的回一句:“小賤人罵誰?”
“小賤人罵你!”張寡婦想也沒想。
羅嫵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小賤人在罵我呀!哎,這年頭還有人喜歡叫自己小賤人的。”
“你......你......”
要說拼嘴皮子,張寡婦哪里能抵得上從現代過來的羅嫵。幾句話的交鋒,就氣急敗壞的敗下陣來,手捂著胸口你個不停。
張寡婦見說不過羅嫵,轉而尋找村長的支持:“村長,你不會眼睜睜看著羅嫵攪的我兒子不得安寧吧!你可是村長啊!”
村長被張寡婦吵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腦袋嗡嗡作響,口氣里不自覺的帶了一些不耐煩:“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三娘說請仵作,你為什么不讓她請,難不成真是你誣陷的三娘?”
“不是,不是。”張寡婦心虛了,眼神飄忽不敢對上村長的眼睛。她心里其實知道大憨病重,沒有多少天的日子了。可偏偏媒婆給了她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讓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但就這根救命稻草也沒能留住大憨,所以她想死了也要給大憨找個媳婦。
“不行就趕緊給大憨準備后事,讓這孩子早一點入土為安。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娘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在底下還會受閻王的拷打呢。”
村長別有深意的一番話,徹底又讓張寡婦陷入恐慌中。
在李家村講究因果報應。你今生做好事,來生就會出生在富貴的人家有一輩子的福氣。如果你前世做盡了壞事,要在地獄里面受盡苦難方才能投胎轉世贖罪。
所以張寡婦現在害怕自己誣陷羅嫵的罪會被安放在大憨的身上,也顧不上讓羅嫵做大憨的陪葬了。
吵吵鬧鬧一整天,終于在村長的主持之下結束。
羅嫵跟著羅淮謹回去,梁茜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等著他們回去。
幾天之后,大憨的棺槨出殯。羅嫵還偷偷的跟再后面,等大憨入土之后才回去。
日子有條不紊的進行,大憨的去世的話題也漸漸被別的消息取代成為村名閑聊時的資本。
要說李家村現如今的熱門話題是什么,要屬梁茜賺了一大筆錢不可。
前段時間,梁茜積攢了很多新圖案的手帕。把其中的一小部分交給收手帕的人,還告訴她以后她以后有事情就不過來送手帕給他們。
收繡品的人還惋惜了好一陣子。梁繡的手帕在縣城里被搶劫一空,足見其受歡迎的程度。一開始他們不知道,后來靠著別人指點讓梁茜多繡一點手帕才明白過來。可惜人家現在有事情不能繼續了,又白白的讓他們損失了好大一筆錢。
羅淮謹每天按部就班的給村里的人孩子上課,羅嫵時不時的上山搗鼓,順道修煉自己體內的木精。她現在可以毫不費力的和一些小的植物對話,至于大型的植物要說上一兩句話要費力的多。不管怎么樣,一個計劃已經在她的心中悄悄的產生。
至于梁茜,羅淮謹保證自己不餓死她就行了。其余的實在是對她沒有多少感情,而且她對自己的孫女曾經有過傷害。怎么都放不下對她的防備。
這一天的早晨,梁茜早早的跟著談大叔牛車上縣城。滴水未進,懷里的木盒就是她所有的希望。
一個時辰之后,談大叔的車停在了縣城門口。和梁茜叮囑一番,又駕著牛車進城找活去了。
梁茜還是第一次進縣城,一路上不禁被熱鬧的吆喝聲所吸引。
“老人家這個怎么賣的?”梁茜路過一個賣釵子的攤子,想起來自己來到這里這么長時間了也沒個首飾就想買一個。挑了半天,終于選中了一個她喜歡的。
那是木頭做的釵子,難得是釵頭的部分被人精心的雕刻成鏤空的玉蘭花。釵子的其它部分,依次的雕刻著玉蘭的葉子。既顯得精致,也別具一番風格。
攤主見早上就有聲音,忙打氣十二分的精神討好的說:“姑娘真有眼光,這個可是小人昨天剛剛進來的新品。看姑娘雖然穿的簡樸,但是配上我這根釵子絕對是絕配。姑娘不妨試試看?”
說完攤主真從攤子下面掏出一面銅鏡,端在梁茜的面前。
銅鏡照人照的并不清楚,對于梁茜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她試著將釵子插進她自己梳的髻中,對著鏡子靦腆的笑起來。
鏡中的美人也對著她笑起來,瀑布般的青絲中玉蘭木釵點綴其中,添加了大家閨秀的氣韻在其中,整張臉顯的柔和起來。
攤主心里暗自高興,手上端著鏡子也愈發的穩重。
照了好一會,梁茜才舍不得拔下釵子,“老人家,多少錢?”
“不多不多,五十文而已!”攤主瞇瞇眼,嘴角都扯到耳門邊。
“什么,五十文!這么貴?我不要了。”梁茜一聽,這一根木頭釵子就要五十文,像拋燙手山芋一樣的扔出去。
開玩笑,她的手里面前不多,總共也就一百文多一些,還是她之前賣手帕一點點積攢起來。一根釵子就要五十文,她以后怎么辦。有這五十文,在添些錢都可以買一根銀釵了。

夕顏雪鳶
之前的章節已經替換回來了,等會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