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結束了,僧人們久久未曾回神,直到有人喊了一聲:“恭送道濟師叔!”
一個接一個從剛才的戰斗回憶中清醒了過來。
“恭送道濟師叔!”
“恭送道濟師叔!”
“恭送道濟師叔………!”
一聲大過一聲,道濟環回轉了一眼,點了點了頭,飛身而起,望著周圍凌亂的現場,輕嘆一聲:“萬劍歸鞘!”
散落在四周的靈器,不斷顫抖,一把接一把飛起。
“哐當!哐當!”
刀劍與劍鞘的碰觸,發出最美妙的音樂,那一聲聲冰冷的聲音,是經過多少煉器師,多少先人,多少師兄弟聽過的音,聽過的聲。
每一把靈器,都是經過血與汗的磨練,靈器中有他們的感情,有他們的思念。
道濟走了,僧人們慢慢恢復了日常的規律中,只是今天沒了往常的熱鬧,心思都不在了,又能怎么練武。
次日,邟良緩緩睜開了眼,身體依然感覺很是疲憊,想不到后遺癥這么嚴重,透支靈力,果然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人的靈力本身就有限,何況只有區區筑基十層的修為,也難怪了。
“醒了,”耳邊傳來了道濟熟悉的問候聲,隱隱中有點擔心。
“師傅,讓你擔心了,”邟良撐起身體,就想起來,被道濟小心翼翼的扶著,擔心問道:“怎么,好了點么沒!”
“好多了,”邟良言語雖能聽出來一點虛弱,卻能感覺到已無大礙。
道濟不確定的問了問:“真的好了!”
邟良不明白師傅為什么這樣問,很天真的回道:“真的好了!”
為了讓道濟相信,邟良大力的晃了晃雙手,然后說道:“師傅你看,師傅你看,我真的沒事。”
看到這樣表現,道濟這才相信了邟良的一番實話,作為師傅的,難免都是會擔心徒弟的,只是徒弟要是沒有受傷,又沒什么病痛的話。
那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簡直是慘不忍睹!”
“好了是吧!”道濟和藹的臉色變了,竟嘿嘿直笑起來:“那還不去修煉!”
“那個,師傅我還沒好尼,我要喝藥,”邟良裝病又躺回了床上,一副還沒痊愈的模樣。
“要喝藥是吧!”道濟不知道從那個地方拿出一條長棍,右手打著左手的掌心,一拍接著一拍,笑容越發的冷了。
”師傅說得對,修煉才是我現在才更加要做的事!“
看著那根手臂那么大的棍子,邟良瞬間寒毛豎立,從床上彈了起來,被子都來不得及整理,像旋風一樣,消失了在房間。
”師傅,我修煉去了,“房間還回旋著邟良那熟悉熬的聲調,余音繞梁。
望著那道熟悉的背影,道濟苦笑不已,傷好了七七八八,又開始胡鬧了。
一路上,僧人看到邟良的目光都變了,變得崇敬,和以往的不一樣,都是那天那一戰,他們內心的想法已經悄然改變。
事后,僧人得知那女子竟然是四大正派之首,武當派二長老木雪蓮的弟子后,都非常驚訝,木雪蓮仙子的大名,誰人不曉,誰人不知。
更何況是關門弟子,紫欣。
聽江湖傳聞,木雪蓮可非常寵愛紫欣,如那個男人拉了紫欣的手,碰觸到她身體的任何地方,那不好意思,請做好心理準備,乖乖躺在床上養傷吧!
曾經就有一個武當派的師兄就輕輕拉了紫欣的小手一下,就整整躺在了病床上半個多月,可見木雪蓮是多么的愛徒心切。
惹什么都可以,但是,切記,請勿惹上女人,準確的說,是不要惹上木雪蓮。
齋堂內
邟良看著盤中那滿滿的飯菜,很是無語,就在剛剛他去打飯菜的時候,他都還沒來的及說,那個負責打飯的師兄,很自覺的給他加了非常多的飯菜。
光是餐盤中,都可以完全看得出來,以前不過是三四條地瓜,而如今整整番了一倍,難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沒了頭緒,邟良也懶得去想,有的吃,就好了。
辰時,邟良修煉回來!
道濟已在房間內,恭候多時了,似乎早有預謀一般。
邟良抹著滿頭大汗,尷尬的道:“師傅,你怎么還在呀!”
道濟開口道:“徒兒坐,師傅有事跟你說!”
“師傅,什么事!”邟良禪坐,挺直了腰板,目光直視前方,等待著道濟接下來的話語。
“徒兒,想到外面是世界看一看,闖一闖嗎?”
聽到道濟所言,邟良立馬點了點頭,在佛門待了那么久,他早就被佛門佛規的鐵律管的心煩了,能去外面的世界,固然是好的,只是佛門條律這么嚴,真的能出去。
“真的!”邟良死死的盯著道濟,道濟微笑回視,師傅沒有撒謊,這是真的。
道濟雙手合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終于能出去了,整整八年過去了,不知家族怎么樣了,算一算,他離開邟家,也是有些年月了。
趁著這一次,看能不能打聽到家族的下落,佛門位于天羽大陸南邊,而邟家位于大陸的北邊,至于是否能找到回家的道路,邟良都不確定,那年那日才能回到家族。
說不定,家族的人都以為自己死了,不知爺爺怎么樣了,他有點想家了。
望著蔚藍的天空,家到底在何方,邟良不知道如何去尋找。
武當派竹林鋒…
紫欣悠悠轉醒,木雪蓮坐在她旁邊,靜靜的看著她,滿臉的關懷。
“師傅,我怎么會在這里,”紫欣記得她正在和一個筑基十層的小和尚在切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不是很明白。
“沒事的,一切都是夢,都是夢,睡一覺就沒沒事了,”木雪蓮抱著紫欣,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言安慰著。
“夢嗎…………?”不是真的,紫欣相信了木雪蓮的話,進入了夢鄉。

熱血梁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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