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華帝國地跨東南神洲,正東陽洲以及正南昂洲三洲之地,其北臨大澤,東濱大海,南方接蠻荒之野,而西方有群山之阻,可謂是盡得天下之地利,而保仁義之和合。
然而,帝國初期的擴張不僅為國人帶來了榮耀,也給國人尤其是地位卑下的平民帶來了深痛的苦難。隨著帝國內反對戰(zhàn)爭的聲音持續(xù)高漲,帝國的統(tǒng)治者不得不放棄持續(xù)擴張的行動,轉而整治內政,安撫民心。
帝國實行宗法制,只有嫡長子才能獲得爵位,而所以各個大家族的其它孩子只能一步步淪為沒有爵位的平民。
在帝國內平民處于帝國各個階級的最底層,擁有最廣泛的數量,負擔著最沉重的勞役,卻享受著最少的權益。
沒有一個平民是滿意他所處的地位的。
在帝國的初期擴張時,每個平民都可以參軍,通過在戰(zhàn)場上獲取軍功來使自己得到爵位和田產,這使得家族間大宗與小宗間的矛盾緩解了不少。
但是現在的帝國已經轉入了發(fā)展期,和周圍的國家,比如陽洲的天淵帝國,簽訂了停戰(zhàn)協(xié)定。所以在這個時候平民就沒有了上升的機會,而帝國也沒有制作出什么相應的、可以使得平民晉升的政策,所以平民都很不滿意,同樣大家族間大宗與小宗間的矛盾也在隨著帝國階層的固化不斷地激化。
帝國的統(tǒng)治者階層似乎忘記了國內矛盾出現,似乎是覺得這些矛盾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消退,他們大興土木、廣散錢財,他們愛自己與愛外人遠勝于愛自己的平民。在底層的平民看來,統(tǒng)治他們的大宗或者爵侯開始出現了荒淫的局面,而他們似乎有著“繼位”的機會,帝國的根基開始動搖。
幸而此時,帝國內尚有忠君愛國之士。他們在奔走相告而沒有得到帝國的回應之時,做出了一個世人不敢想象的事——仿至圣先師孔子授業(yè)教徒,想以此來給冗大的帝國添入新的血液。
獲麟院、太學宮、蒼梧學院、都江堰學府、白虎堂、九邊學堂等一個又一個的學府在帝國的土地上出現,而后擴展他們的影響力。帝國的統(tǒng)治者不會無視帝國內的任何事物,尤其是那些有可能超過他們影響力的事物。所以,太學宮遷入了帝都——長安,成為了朝堂的附庸;而其他的,大多都消失了。
公孫儒是其中的佼佼者了,他雖然進入了朝堂,但是絲毫沒有忘記當初創(chuàng)建太學宮的夢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幸而,帝國的統(tǒng)治者還算清明,允許了公孫儒“開科取士”的建議,這給了天下平民一個上升的渠道,也起到了一些緩解帝國內矛盾的作用。
帝國有變化,而天地間的變化更大——天淵帝國已經被萬城聯(lián)邦所取代,它擁有了比以前更多的土地和實力;帝國北方的大澤變得逐漸干旱,而且屢次出現半獸半人的生物,似乎預示著另一個強大外患的入侵;在帝國的西方,那本是犯錯做亂的囚徒竟然殺死了看管他們的牢兵,而且冒天下之大不韙稱自己為“神子”并開始反攻帝國;在帝國的南方本應是統(tǒng)治蠻荒草原的蠻族不知為何消失不見了,現在的蠻荒竟成了喬木的天下,郁郁蔥蔥而不見日月。
所有的一切都在表示著這個時代的不同,龍華帝國處在了風雨飄搖的頂端,似乎只要一陣風吹過,大裂變就會發(fā)生。
帝國的統(tǒng)治者們開始了分化,一部分企圖增加賦稅使自己過得更加荒淫,一部分渴望開始一輪變革使帝國更加繁榮昌盛,還有一部分渴望在這兩派中得到平衡,使自己的眼前利益得到保障,同時也使帝國保持強盛的狀態(tài)。
萬城聯(lián)邦開始命令間諜進入帝國,進行分化帝國活動,西方的“神子教”也開始對帝國蠢蠢欲動,而他們身為帝國曾經子民的身份讓他們擁有更好的借口。
在北方,大澤一夜化為沙漠;南方,高大陰森的蠻荒森林又更近了一步,甚至可以聽到早已在帝國內滅絕的犀象的吼聲。
在萬城聯(lián)邦的鼓動下,帝國內渴望變革的聲音越來越大,因為此時渴求變革的聲音已經從朝堂傳播到了鄉(xiāng)下,身處平民而又自詡不凡的國人甚至想要通過一場慘烈的革命使自己的“理想”得到實現。與此對應的帝國的守舊派發(fā)出了布告,他們不會放棄使用武力來使國家得到“安定”的權力。
帝國的內的裂痕又加深了一步!
神子教更是直接,共在帝國西側的雍、青、梁三州陳兵百萬,而尤以青州為最,似乎有豪取武關之志。這使得帝國不得不將大部分兵力分布在青州,以此來護衛(wèi)帝都長安。
在帝國的北方,隨著大澤的湮滅,另一塊大陸——正北玄洲也在快速的接近帝國。隨之而來的還有玄洲上的土著,一種類人類獸的生物——它們具有人的軀體,頭顱像各種禽獸,還有各種野獸的特征長在其身上,比如角、翼、鱗等——也出現在了帝國北方國人的眼中。國人覺得它們像極了古書中所記得一種邪惡的生物——羅剎!
來自北方的恐懼正在逐步蔓延。
南方,與帝國爭斗萬余年的蠻族消失了,國人聞之無不眉飛色舞,但是帝國的部分統(tǒng)治者以及至圣先師的繼任者心中卻是充滿了深深地憂慮。由于信息的閉塞使得他們完全不了解蠻族消失的原因,是疫疾?是地動?還是天火?帝國中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帝國也不能忽視來自南方的威脅,所以帝國在荊州的極南方設置鎮(zhèn)南關來監(jiān)視來自帝國南方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帝國面臨著來自東南西北四方的威脅,帝國的統(tǒng)治者們神色沉郁,他們在思索著帝國的未來,他們要為帝國未來指明方向,但是他們似乎是對帝國的未來不知所措……
此時,帝國內似乎應該充滿了悲哀的氣氛,但是,這一切和那些普通的平民又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