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表妹,你怎么了?”林正杰被蕭楠的一驚一乍給嚇了一跳,一臉狐疑的朝她望了過來。
即便是王學正聲名遠播,表妹也無須這般大反應吧?
“啊,沒什么,我之前在修墨齋買墨硯的時候見過這位先生,當時還以為他只是一家墨齋的掌柜,結果現在你突然告訴我此人竟是如此厲害人物,被嚇了一跳罷了。”
蕭楠被林正杰盯著一問,頓感有些心虛,她眼珠子微微一轉,笑著接口道。
“王學正并不是修墨齋的掌柜,他與修墨齋老板的關系不錯,平常沒事就會去鋪子里坐坐,偶然碰上店里人不在的時候,也會客竄一下掌柜,幫他們賣些東西。”
林正杰對蕭楠這個解釋仍有些懷疑,不過卻沒再多問什么,只順著她的話解釋了一句。
林正杰的家在七胡同的街東頭,離學館只有一千二百米左右的距離,以蕭楠和林正杰這個年紀孩子的腳程,約莫半刻鐘就能到家。
穿過正街的時候蕭楠拉住了林正杰:“三表兄,走,咱們去鋪子里買些家里人愛吃的點心熟食什么的帶回去。”
“不用了,楠表妹,家里什么也不缺,你若這般客套,阿婆和祖翁反而會不高興,再說了,你背簍里不是還有只野雞么。”林正杰偏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表示蕭楠不必這般客氣。
十二歲的少年已然懂事,蕭楠家以前的家境是不錯,每次姑母和姑父過來除了自家獵的野味之外,還會帶不少其它禮物。
可如今姑父不在了,數月前林家出事的時候,姑母和姑父又把家里所有的存銀都拿出來給林家救急。
如今蕭楠家里根本沒有什么閑錢,拿只自己獵的野雞過來倒是無可厚非,若再去街上買禮品就說不過去了。
“三表兄,我都好幾個月沒來看外祖和外婆了,買點東西孝敬他們有什么不該?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沒錢,放心吧,前些日子我在山上獵到了只鹿,賣了些銀子,不差孝敬外祖的這點銀錢。”蕭楠心頭一暖,只覺外祖家的人著實不錯。
林正杰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都能這般替人著想。
她瞟了林正杰一眼,不待他再說什么,便伸手拽著他,硬拖著他與自己一同朝著鎮上最好的糕點鋪走去。
最后通過林正杰的口,蕭楠根據家中各人的口味各買了一包點心,又在熟食店買了幾樣熟食,這才往林家所在的宅院行去。
林家宅院坐落在西胡同街東,是一棟青磚亮瓦的兩進大院。
每個院子都有四間正房外加一個大堂屋,堂屋前后各有耳房和庭院,在正院的西側設有豬舍和雞舍,以及一片菜地。
林家整個宅基加有六百多個平方,怪不得說林秀家是青孚有名的富戶。
別的不說,單憑這院子和地基,只怕都能值近千兩銀子。
兩人剛剛走進正院大門,便看見從側院廚房出來的大舅母,蕭楠自從家里出事至今,已有近四個月沒有來外祖家了。
大舅母張氏一看到她,目中頓時浮出激動,她一邊快步朝蕭楠走來,一邊開口招呼:“大娘來了!”
張氏現年三十五歲,人雖不如林氏那般溫雅美麗,卻也頗為端方。
蕭楠一看到她,腦海中自然就浮出了她的身份,顯然身前對這個大舅母的印像不錯,她眉目輕展,脆生生的喚了一句:“大舅母。”
她一邊喚著,一邊將手里的點心和熟食都遞了過去,同時將背簍也取了下來。
只是簍中的野雞是活的,不合適與點心和熟食混在一起,只能將其放在地上。
“你這孩子,來自己外祖家,搞這么客套干什么,快進去瞧瞧你外婆和外祖,這些日子二老可沒少叨念你們母子三個。”
大舅母接過蕭楠遞上的物品,有些嗔怪的看了蕭楠一眼,道。
“阿母,每次只要楠表妹過來,你們都會情不自禁的忽略我的存在。”被晾在一旁的林正杰不滿的叫了起來。
“你表妹三四個月沒來家里了,而你天天在我眼前晃,還用得著我招呼?”張氏一臉嫌棄的橫了自家兒子一眼。
林正杰被她這么一橫,心里頓時哇涼哇涼的,他滿臉悲傷的朝天翻了個白眼。
果然,只要有楠表妹的地方,自已立即就成了被全家人嫌棄的存在……
“噗哧,三表兄,既然舅母嫌棄你,你就隨我一同進去找外祖父吧。”蕭楠被他搞怪的模樣給逗得笑了起來,忍不住順著他的話調侃了一句。
“不,我還是幫阿母先把這些東西拿進廚房!”林正杰一聽,立即義正嚴詞的拒絕,并忙將地上的竹簍拿了起來,匆匆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蕭楠搖了搖頭,抬步朝堂屋行去,剛邁進堂屋的門檻,還沒來得及開口喚外祖外婆,便見一個五十來歲的清爽婦人走了出來。
她看到蕭楠,臉上立即浮出慈祥激動之色:“大娘來啦。”
這人便是蕭楠的外婆王氏,她剛在房內聽到媳婦張氏的聲音,就急急出來了。
“外婆。”蕭楠看到這老婦人,走過去伸手輕輕抱了她一下。
“大娘,你,你阿母,弟弟他們都好吧。”外婆王氏一把將蕭楠摟在懷里,語意略帶了幾分哽咽之意的問了一句。
“外婆放心,我家里一切安好。”蕭楠道。
“大娘來了。”這一老一小抱頭訴哀腸的時候,在書房內寫字的林秀字聽到外面的響動,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外祖!”蕭楠聽到聲音,從王氏懷里抱起頭來,看到林秀才,她鼻子莫明一酸,這大概是原主的意識,蕭楠很快將這種異樣壓下,用一種親昵又不失自然的聲音喚了一句。
“跟我到書房來,讓我看看你的字有沒有進步。”林秀子是男子,又是讀書人,自不會像王氏這般情感外露,他打量了蕭楠幾眼之后,開口道。
“你這老頭子,大娘一個姑娘家,日后又不用走科舉仕途,你用得著每次過來就把她往你的書房帶么?”王氏有些不滿的瞪了林秀才一眼。
“姑娘家又怎么了?咱們家大娘自小聰慧過人,能文能武,她有這樣的本事才華,為什么要埋沒她?”林秀才瞟了老妻一眼,淡淡的道。

方之影
昨天看到邢臺洪災的新聞,作者君的心情十分復雜,關于這次洪災的傳言很多,官方與民眾各執一詞,孰真孰假不得而知,未能現場見證,沒法評價,唯一的感覺就是今年中國的災難頻頻,各地百姓過得很不容易,作者君身普通百姓中的一員,自身生活雖未因此受到什么干擾,可家中老人田地作物被淹卻不在少數,作者君的心情與所有災區的人們一樣,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中國的水災幾乎年年上演,每次都是事到臨頭了,才全力動員,不能說國家這樣做不對,但是,與其每年臨時抱佛腳,為何不能在非洪季節在河道的拓寬清理分流上多下些功夫?若中國所有的水道河流皆可循環暢通無阻,是不是發洪水的地方與干旱地方可以相互調濟? 作者君不是學水利工程的,不是很懂這個,但上古堯舜時期,大禹治水,走的就是疏和拓的路子,而不是堵,雖然現在社會發展日新月異,也不見得先賢智慧結晶不見得全都無效吧?真心的希望高高在上的領導們能聆聽聆聽老百姓的心聲,不要什么事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希望咱們偉大的政府把能防止難災和悲劇的事先預防工作盡可能的做好一些,雖然作者君知道這種吐槽能得大人物們關注的可能性為零,可還是忍不住羅嗦了幾句。這些話,那啥?應該不算違制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