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更是像是一間書房。
只見得在石室兩側(cè)各自有著一排書柜,而在季世正前方,則是一張柚紅大桌,桌子右上角堆放著一摞玉簡,桌子中央,則是一張被鎮(zhèn)紙壓住的紙張,這紙張似乎比較特殊,在這石室內(nèi)不知道歷經(jīng)多少年,仍然完好如初。而在桌后乃是一張黑色大椅,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季世沒有妄動,先將目光看向了左側(cè)的書柜。
“五雷正陽訣。”
“大搬山術(shù)。”
……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何法術(shù),但是只看名字便能知道,這些法術(shù)威力定然不同凡響。
再看右側(cè)。
“九轉(zhuǎn)玄功。”
“金剛不滅體。”
……
“開天劍法(下部)。”
“開天劍法?”
季世心中一動,沒想到這里也有開天劍法,而且恰好還是下部,這樣與白云觀內(nèi)珍藏的開天劍法相結(jié)合,可就是一套完整的超凡層次劍法。
只是季世經(jīng)過前兩個石室,已經(jīng)深有戒心。
他甚至連砰都沒有去碰這開天劍法。
慢慢地,季世將書柜上的典籍看了一遍,然后又在這石室內(nèi)走了幾圈,確認沒有什么異常后,便再度回到那柚紅大桌前,他目光掃過柚紅大桌,先是那摞玉簡,然后便是那紙張,紙張上似乎有些字跡……
他上前幾步,仔細去看。
“雖不知君是何人,但不被財色所迷惑,終究非常人,余平生素愛收集天下典籍,愿贈君一部,切記不可貪取。”
寥寥幾句話,卻讓得季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不管怎么說,能來到這里,能看到這道紙張,便說明他已經(jīng)沒有性命之危。
也就是這時,季世才敢,才有心思去看那些典籍。
最讓他心動的自然是開天劍法。
但季世也沒有貿(mào)然決定,而是先拿起其他幾本典籍掃了掃。
“好厲害~”
季世看著手中的金剛不滅體這門法門,發(fā)現(xiàn)僅是小成,便可刀槍不入,水火難侵。一旦大成,斷臂再生都是小事,而如果能達到圓滿境界,據(jù)典籍上所講,甚至可以滴血重生。
“這大搬山術(shù)也非同小可。”
季世又看過另一本典籍,正是那大搬山術(shù),發(fā)現(xiàn)此術(shù)一旦大成,便擁有著移山填海的強大威能,只是典籍上卻注明,只有達到先天境界,才能夠修行此術(shù)。
接下來,季世又零零散散的看了些,無不是玄妙之極的珍貴典籍。
季世雖然不知道這典籍的具體價值。
但是卻也能猜測一二。
“這石室的主人究竟是何人啊。”
季世感嘆,他不知道是何等高人才能夠搜集這般多的珍貴典籍,只能是心中暗暗仰慕一番,便將目光放在了令他心動的開天劍法上。
“開天劍法,不知何人所創(chuàng),威能之大,實屬罕見。然修煉艱難,費時長久,非大毅力者不可修。”
這是寫在開天劍法首頁上的幾行小字。
仔細看這字跡,卻是與桌上那張紙的字跡相仿,倒是極有可能是此地主人所留。
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的,季世便選定了此劍法。
硬要說為什么,可能便是緣分吧,在拿到這劍法的那一刻,季世便隱隱有種感覺,自己應(yīng)該選它。
也就在他打定主意的那一刻。
季世卻是發(fā)現(xiàn)四周的空間竟然開始扭曲起來,書柜、柚木大桌,乃至身后的走廊都在不斷扭曲消失著,周圍的一切越發(fā)朦朧,這時,季世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吸力籠罩住自己,等他再度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回到玉溪谷中。
而小汝此刻正在一臉呆滯的看著他。
“大哥哥?”
“是我。”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在里面了呢?”小汝站在玉溪外,便見得草地上的季世的身影忽的消失,嚇得她大叫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季世,還以為季世是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走吧,回去再告訴你。”
……
蘭山村。
因為導(dǎo)致蘭山村眾多村民中邪的根源已經(jīng)被拔掉,眾多村民雖然整日痛苦哀嚎,但情況卻漸漸好轉(zhuǎn),個別輕微者甚至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最后一致決定讓小汝的奶奶擔(dān)當(dāng)村長,這在蘭山村的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女性村長。
小汝的奶奶暗地里告訴過季世,盡管那兩名神使已經(jīng)死去,但蘭山村也不能再待了。她打算等村民的境況再恢復(fù)些,便帶著全村人去別的地方。否則一旦那神使后面還有人,追查到這里后,就一切都完了。
季世對此完全贊同。
而在最后分別的時候,小汝這個小姑娘對季世很是不舍,只不過畢竟蘭山村的危機已經(jīng)解除,季世自然不可能會帶走她。
“大哥哥可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們啊!”
“放心吧,一定。”
在小汝和老婦人以及少數(shù)幾名恢復(fù)理智的村民歡送下,季世擺擺手,最終轉(zhuǎn)過身,沿著來時的那條小道離開了蘭山村。
……
五天后,黃龍山山腳下。
季世看著那半山腰處的白云觀,不由得微微一笑,歷經(jīng)大半個月,他總算再度回到白云觀。
也不知師兄師姐他們怎么樣了。
季世心中這般想著,便沿著黃龍山上的小路往上走去。
“季世?”
“二師兄?”
巧合的是,季世與剛要下山的方牧在半道上碰在了一起。
“想不到你這般快便回來了,此行可還順利?”。
“還好,明玉花已經(jīng)到手了。”季世笑著道,“二師兄這是要去哪?”
“你大師兄和小師妹都還沒回來,而你大師兄修為深厚,人有慎重,雖說幽毒沼澤危機重重,我也不是太擔(dān)心。倒是小師妹這里……鬼王山畢竟不是尋常之地,我有些放不下。”方牧面帶憂色。
“那二師兄一路小心。”
季世有心想去,可是他自己也清楚,憑借他現(xiàn)在的修為,跟著方牧,不僅會拖延其速度,而且即便是去了鬼王山,怕是用處也不大。
“呵呵,師弟不必太過掛心。”方牧笑了笑,“這些天想必累了吧,師父在大殿里,去和他打個招呼便歇歇吧。”
與方牧道別后,季世便繼續(xù)沿著小道往上走。
此時,大殿內(nèi),田墨明正獨自一人盤膝坐在三清雕像下,整個人氣息深沉,猶如老僧入定。
季世不敢打擾,小心的站在門口處等候。
“進來吧。”似是早已察覺到季世,在季世剛來到門口時,田墨明的聲音便在大殿內(nèi)響起。
季世連忙入內(nèi),在田墨明一側(cè)站立。
“先坐下吧。”
季世在田墨明一側(cè)找了個蒲團盤膝坐下。
“不錯,這才一月功夫,便已經(jīng)凝聚真元,打通了尾閭穴。”
田墨明輕易的便看出季世修為的突破,當(dāng)下不由夸贊道。
“弟子僥幸。”
“明玉花可有帶回來?”
“師父,我?guī)Щ貋砹恕!奔臼佬⌒囊硪淼刈詰阎刑统鲇貌紬l包扎好的草藥。
“嗯,果然是明玉花。”田墨明難得笑道,“那玉溪谷為師曾有所耳聞,知道那條玉溪的神奇之處,看到你那晚上的表現(xiàn),為師便決定讓你前去,現(xiàn)在看來,算是對了。”
“既然能跨過玉溪,采到明玉花,那接下來對你的考驗也就不必了。”田墨明正色道,“季世,從今天開始,你便是白云觀的正式弟子。”
聞聽此言,季世不由大喜,連忙跪首道,“多謝師父!”
“呵呵……”田墨明淡淡的笑了笑,“季世,修行一道,十分漫長,艱難困苦,數(shù)之不盡。拜入白云觀,成為正式弟子,也不過是通過歷代先師的遺澤,讓人能走的更輕松些。最關(guān)鍵的還是你自身,大凡古代修道有成者,無不是身俱大毅力,大恒心者。還望你接下來的路途中,能夠堅定道心,克服磨難,修道有成。”
“師父放心,弟子定當(dāng)竭力修行。”
“嗯。”田墨明笑著點了點頭頭,“季世,這幾天想必你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
“是,師父。”
季世起身對田墨明行了一禮,緩步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