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獅鷲特種部隊,保護外賓,有權利隨時擊斃威脅者!”當場面被他們控制之后,亞德里恩沉聲道,“你們已經被獅鷲特種部隊逮捕了。”
這話說的,陸俊欽有些樂了,亞德里恩話里的外賓說的明顯就是他,啥也不說,先給這幾個小流氓扣上一頂威脅外賓的帽子,果不其然,幾個黑人聽到這話,黑臉到看不出更黑的狀態,神態卻是更加懵逼了。
人是控制住了,具體該怎么處理,陸俊欽就沒辦法做主了。
把這個黑人控制住綁在桌子腿上,陳姐打電話報警,然后亞德里恩在電話里說了幾句,等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兩輛警車呼嘯而來。
這段時間里,受傷的同胞們也得到處理,磕碰刮破的地方打上繃帶,貼上創口貼,陳姐也組織餐館里的人員把亂糟糟的大廳收拾了一下,這個已經不用擔心場面被破壞,警察來了肯定是直接把幾個鬧事的黑人帶走。
黑人被帶走的時候,費力克斯在黑人面前說了一些話,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什么,但陸俊欽估計是威脅之類的話,然后亞德里恩又跟來的警察打了招呼,這個幾個家伙以后有的是好日子過。
“陳姐,放心吧,這幾個小混混以后應該不會再敢來鬧事了。”陸俊欽把手槍插回槍套,現在仍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很快,額頭的上的血管似乎還在一炸一炸的跳動,這是他第一次面對手持武器的敵人。
雖然當時出手的時候,沒啥太多的感覺,但是等事情過去之后,陸俊欽仍是心有余悸,他不像亞德里恩他們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他只是個普通人,此刻他的大腦已經被一種激動興奮的情緒填滿了。
“恩。”陳姐點點頭,很感激的朝陸俊欽說道:“小陸,謝謝你啊,今天要不是你在這里幫忙,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陸俊欽搖頭說道:“沒事,都是在異國他鄉的同胞,互相團結,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等警車拉著幾個黑人呼嘯而去,事情算是處理完了,陸俊欽安慰了一下援建的同胞們,也沒有多做停留,就和亞德里恩他們幾個乘車往回走了。
“陸教官,你奪槍的那招很厲害,我們怎么沒有學過啊?”坐在車上,費力克斯問道,他很好奇陸俊欽那招別臂奪槍的招式,看上去很厲害,而且陸俊欽也確實瞬間把黑人手中的槍搶過來了。
陸俊欽哈哈一笑,這種奪槍的招式很多,都是在一招制敵的招式上簡化過來的。“這個很簡單,跟你們以前學的差不多,只要注意幾個動作就行了,等上課了我教你們。”
天色已經黑透了,街道的路燈只有零星的幾盞是亮的,路上行人也很少,奧德里奇打開悍馬的大燈,轟踩著油門,車子就如奔跑的獵豹在道路上疾馳,道路很暢通,不像是白天那么擁堵。
離開飯店差不多三公里左右的路程,在奧德里奇的控制下,車速開始降下來,并且他還大聲說道:“準備戰斗!”
“呼啦!嘩啦……”
前后座的人都聽到了奧德里奇的提醒,手槍上膛,陸俊欽也不例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仍然照做了。
坐在后面,陸俊欽朝前面看去,黑乎乎的視野里啥也看不到,等了一會,他發現前面設了一個路卡,支著一盞光芒不大的燈,幾個手持武器的身影出現道路中央。
“該死的,是什么人?”亞德里恩嘟嚷了幾句罵人的話,然后一臉嚴肅的開始做準備。他把手槍的保險打開,插在后腰上,把靴筒里的軍刀拔出來,左手握著倒塞進袖子里。
子彈上膛,打開保險的手槍就這樣插在后腰上,這個一個極其危險的動作,如果一旦手槍走火,那么肯定會在亞德里恩身上開一個洞,指不定從后面穿到前面出。
作為一名特種部隊中的老兵,對于這個動作的危險性顯然是心知肚明的,之所以亞德里恩要做出這樣的動作,那就代表著他遇到了他甘愿冒這個風險,用這個風險來搶先開火,這一切都足以說明車上的他們遇到了足夠大的危險。
車速慢慢降下來,盡管速度很慢,可是依舊很快的就到了路卡這里,在昏暗的燈光下,陸俊欽看清了設置路卡的人,他們手上拿的是AK步槍,看服裝不是歐立共和國正規軍的服裝,從動作和形態上來看,不像是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
“把車燈關了。”來人扯著嗓子大喊,“熄火,停車檢查。”
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的奧德里奇回頭看了一下亞德里恩,用目光征詢亞德里恩的意見,亞德里恩點點,奧德里奇把車燈關了,車子熄了火。
“我一個人下去,你們做好準備。”亞德里恩低聲說道,“記住,保護好陸教官。”
“是!”
陸俊欽很想說自己不需要保護,他能保護好自己,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就自己這樣的戰場新丁,等下萬一鬧出點啥事,指不定就拖累他們了,還是老實聽指揮比較好。
“他們是什么人?”陸俊欽問道。
費力克斯皺眉道:“反政府武裝,很不好處理,我們的車,是獅鷲特種部隊的車,這下麻煩了,但愿亞德里恩認識他們的頭。”
反政府武裝和政府的關系自然不用說,二者是死對頭,可是這里是政府軍掌控的地區,這些反政府武裝怎么如此大膽的把路卡架設到這里了?
還有,費力克斯所說的但愿亞德里恩認識他們的頭是什么意思?獅鷲特種部隊的軍官跟反政府武裝有牽連?
陸俊欽滿腦子的疑問,這個時候也不好再問他們,不過心中有種真是嗶了狗了的感想,只是出來吃個晚飯,就碰到這么多倒霉的事情。
“我們硬闖的話,能闖過去嗎?”陸俊欽趁亞德里恩還沒下車的時候趕緊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再道路上埋炸彈。”亞德里恩搖頭,他向陸俊欽解釋道,“就算前面沒有埋設炸彈,我們的悍馬也缺乏裝甲保護,會被他們的機槍打穿。”
炸彈?機槍?
聽到亞德里恩的回答,陸俊欽額頭冒出大片冷汗,這就是沒經歷過戰爭的人和正在經歷戰爭的人的區別。看著前面黑漆漆的道路,他怎么感覺前面的路上都是地雷啊,這特么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