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聽小祥子那般說,陳文清仍舊不放心,回府后便直唉聲嘆氣,連飯也吃不好。
惜珊、惜情和陳夫人見此,都是一陣擔心。
陳夫人夾起一塊肉放到陳文清碗里,“夫君,太子昨夜傳你前去,可是出了什么事?”
陳文清放下筷子,欲言又止,最終只嘆了一口氣。
惜珊也放下碗筷,“父親,可是同瑞王府有關?”
“瑞王府?”很明顯,這三個字惹的陳夫人一陣不悅,“怎么什么都和瑞王府有關?!”
“母親,你先別急?!毕喊矒嵋幌玛惙蛉?,又轉頭對陳文清道:“父親,你一個人犯愁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擔心,不如說出來,我們給你支支招?!?p> “是啊是啊,夫君,你便和我們說說,興許能幫上忙呢?!标惙蛉艘苍谝慌詭颓弧?p> 這下惜情也不得不放下筷子,道:“是啊,爹爹,你便和我們講講吧。”
陳文清想想也是,便將事情同三人講了。
言罷,陳夫人和惜情皆是氣憤不已,“寧凡,寧凡,又是這個寧凡,上次瑞王謀反,太子就要惜珊護著寧凡,現在又讓你一個堂堂將軍去查一個小女孩,真真是過分!”
“就是,娘你不知道那個寧凡在護國府可囂張了,明師傅、邢思、吳起他們都圍著她團團轉!”惜情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有氣,都是寧凡,不然怎么會讓她在綺芙面前丟了臉面。
陳夫人聽了越發生氣,竟起身在飯堂里走了起來,“我看啊,我們陳家不如離開太子,不幫他做事算了!”
聞言,陳文清和惜珊均是一驚,陳文清拍桌而起,“婦人之見!”
陳夫人頓覺委屈,眼眶漸漸有些濕潤。
惜珊和惜情連忙上前走到陳夫人身邊,安慰她。
惜珊道:“娘,你生氣我能理解,但是當今天下,我們不靠著太子又能靠誰能?別說爹爹一個四品將軍,就連當朝第一宰相,第一將軍,那個見著許堯不得陪笑?”
此刻惜情也知事情輕重,“是啊娘,我們不滿寧凡歸不滿寧凡,可和太子無關啊?!?p> 見惜珊和惜情將當朝格局看的如此之清,陳文清既高興又難過,嘆一聲,“女兒啊,你們若是男子,定有一番大作為!”
惜珊無奈一笑,“男女天注定,既然上天要我是女兒身,我便做女兒身,再說了,身為女子,我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惜情撇嘴,心羨惜珊能如此豁達和自信,反觀自己,略有遺憾,她不過想尋一樣貌才情皆佳的男子,閑來話桑麻,也不知可否。
四人言語時,管家自外而入,“老爺,寧凡郡主來了?!?p> “寧凡?她來干什么?”剛剛平靜下來的陳夫人一下又緊張起來了。
陳文清連忙往外走,“快去迎接?!?p> 惜珊和惜情也連忙扶著陳夫人往外走,但不是他們有多喜歡寧凡,只是寧凡背后牽著一個許堯。
“臣參見郡主?!?p> 寧凡抬手,“這可折煞寧凡了,陳伯父快請起。”
陳文清引著寧凡到了正堂,“管家,看茶?!?p> 寧凡擺擺手,“我此次前來只是找惜珊敘敘舊,伯父不必客氣?!闭f完朝惜珊一笑。
陳文清聞言,連忙遞了一個眼神給惜珊,正巧他不知如何查起,寧凡自己就送上門了!
惜珊會意,扶過寧凡,“爹,娘,你們啊忙你們的,我和寧凡便自己玩去了?!?p> “郡主,姐姐,你們都不帶我玩?!毕楣淖欤瑥男幏簿秃拖汉茫粽f寧凡是惜珊人生的一朵烏云,那惜珊就是她惜情人生的一朵烏云。
除了樣貌和惜珊不相上下外,琴棋書畫、武功射箭,惜情樣樣不如這個姐姐,而且惜珊還有寧凡,人人都會高看一眼惜珊,卻從沒有人會注意到陳家還有個次女。
陳文清皺眉,遞了個眼神給陳夫人,陳夫人立馬拉過惜情,“惜情啊,你不是答應了為娘,下午陪為娘去鼎豐號看首飾的么?”
惜情撇嘴,卻也無法,隨即一笑,“母親不說我都忘了,惜情給母親賠罪。”
惜珊一笑,拉過寧凡的手,“那父親、母親,我們先走了?!?p> 陳文清隨即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你這孩子啊,罷了罷了,我也管不了了,還望郡主莫要見怪。”
寧凡雖不知許堯讓陳文清查自己的事,但卻將陳文清給惜珊遞眼神的事情看了個一清二楚,一時覺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