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陽東升,寧凡早早起床,敲了白容的門,點過名,便隨白容去練習了。
“資格測試射箭考得是命中率,你本就有底子,也算努力,五十米內正中紅心對你而言不算難,從這個月起,便開始練習百米射箭,五天練一次,其余時間你便隨邢思、吳起學習下棋和輕功吧。”白容望著五十米外的箭靶道。
“好。”
一上午過去,寧凡同白容一道到食堂用膳,一進去,便見邢思、吳起對面而坐,一人一飯,四目相對,卻不說話。
寧凡望向白容,略有擔心的道:“這是怎么了?又要打?”
白容一笑,拉著寧凡去打飯,“我們吃我們的,不用管他們。”
寧凡一路跟著白容,眼睛卻一直看著邢思、吳起二人,生怕他們打起來,兩人都這么優秀,真打起來,無論誰輸誰贏,誰受了傷,都不得當。
端著飯,二人坐到飯桌上,拔了兩口飯,寧凡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邢思、吳起二人,生怕她的這兩個師傅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白容提起筷子敲敲她的碗,“想什么呢,吃飯。”
寧凡湊近一點,“白容,他們這樣真的不用管么?萬一打起來了,傷著了,或者打破了桌椅,或者傷著同學了,多不好啊……”
白容一笑,吃了一口飯,“你啊,來這的時間太短,他兩雖然是對立的,邢家和吳家在朝堂之上也一直較著勁,可是啊,他們,從來,沒有,打過架!”
“咦!”寧凡一驚,又看了一眼二人,自覺沒趣,低下頭來吃飯,腦中想著邢思之前給自己講過的棋譜,打算下午拿著從府里帶來的書和邢思討論討論。
正當寧凡出神之際,邢思和吳起一人一邊坐到寧凡這一桌。
感覺到身邊的溫度突然降了幾度,寧凡抖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抬頭一看,就見三人皆看著自己。
“額……你們怎么過來了?”
吳起翹著二郎腿,撇撇嘴,“你看你這樣,我們這些做師傅的要是不上點心,回頭別人還當我們技藝不精,教不好徒弟。”
“誒,我怎么了?”寧凡不服,她雖然技藝不精,可是很努力啊,怎么著也不至于丟他們的臉啊…。
“寧凡,吳起就這副德性,你別理他。”白容翻翻白眼,吳起這副樣子她從小見到大,見一次無語一次。
“白容,你什么意思,想打架不是?!”
眼見著二人就要打起來,寧凡扯扯嘴角,無法,只得看向邢思。
對上寧凡的眼睛,邢思嘴角微微上揚,提起扇子,敲敲桌子,拿出一本書遞給寧凡,“五天一個循環,二、四日到洛雨閣找我。”
言罷,起身便走。
“哇塞,好帥啊!”
見白容一副花癡的樣子,吳起不屑,“嘖嘖,瞧你那花癡的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白容撇嘴,不愿理吳起,哼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你!”被輕視的吳起心里頓生怒火,沖著白容的背影一頓空打,寧凡站在一旁甚是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吳起很快便想起旁邊還有個寧凡,看一眼寧凡,“三、五到霞雪閣找我!”說完拍拍屁股也走了。
留下寧凡嘆氣,碰上這樣的師傅真是難啊……
日子一天天過去,寧凡白日里和邢思學棋、和吳起練輕功,同白容探討箭術,一月下來均有長進。
忙碌的日子不僅過得飛快,還會讓人忘記憂傷,忘記煩惱,甚至于寧凡都許久未曾想起許堯,只在別人提起的時候心里會像突然停了一下似的,不過很快便去忙別的事了。
心里有了目標,留給別的,人或事,的位置都少了。
這一日,寧凡和邢思學習完棋藝,燒腦燒得厲害,盛了一大碗肉,想好好補個腦。
王小時、趙彩玉等人在不遠處你推我讓的,“你去。”
“不,你去。”
“我才不去呢,”
“這樣吧,誰的飯多誰去。”
“憑什么啊?!”王小時看了一眼自己的碗,十分不滿,比飯量,誰能比得過他啊!若說飯量多的去,那定是他無疑啊!
“就是你了!”趙彩玉在后面推一把王小時,站在飯桌邊,王小時有些窘迫的道:“請問這里有人么?”
寧凡吃的正香,支支吾吾的道:“……沒……沒”
王小時挑眉,“那我坐了啊……”
“嗯嗯……。”
王小時回頭看一眼趙彩玉等人,趙彩玉雙手握拳,嘴唇微動,“加油!”
王小時無奈的回頭,“那個,郡主,過幾天就要摸底測試了。”
聽到“摸底測試”四個字,寧凡埋在碗里的頭終于抬起來了,略有愁容,“是啊,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你愁什么啊,棋藝你有邢思,輕功你有吳起,箭術你有白容,黃班三大驕傲齊聚你身邊,肯定過啦。不像我,什么都不會。”
“才沒有勒。”寧凡嘆了口氣,“邢思的棋藝我連萬分之一都沒學到,吳起的輕功……唔……”
寧凡一陣哀嚎,“吳起到底教了我什么啊!”
王小時皺眉,“那太子呢?太子肯定會幫你的。”
寧凡鼓嘴,低頭吃飯,眼里全是落寞,“沒有……”倒不是許堯沒有,而是在寧凡眼里,上次去輕功一科考核地的經歷一點用處也沒有。
王小時一陣奇怪,難不成他們猜錯了?許堯剛正不阿,不偏心自己未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