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邢思走在密林中,寧凡幾次欲開口打破這份尷尬,可是實在不知道聊些什么,要不八卦一下問問邢思有沒有喜歡的人?
寧凡搖搖頭,她和邢思還沒熟到那個地步……。
要不問問朝中的事情?算了,邢思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問也問不出個什么……
要不問問白容和吳起的事情?寧凡點點頭,就是這個了!
“那個……”
“噓。”邢思一手抵住嘴,示意寧凡不要發(fā)出聲音,一手拉住寧凡的胳膊,讓她在自己的保護(hù)范圍內(nèi)。
寧凡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眼睛卻不自覺的四下望去,似乎,沒有什么啊……
邢思伸出一只手指指左前方,又將手放到脖子上一劃,寧凡一驚,難道,又死人了?!邢思點點頭,面上卻看不出一絲情緒。
二人小心翼翼的前進(jìn),果不其然,寧凡越來越強(qiáng)烈的感覺到空氣中的味道,和剛才一樣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是殺戮的味道……
邢思四下確定沒有危險后,便帶著寧凡到了現(xiàn)場,與剛才的情況并無二異。
“還是他們,他們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要殺這么多人?難道兩個卷軸還不夠么?!”寧凡不理解,若說上一個她可以解釋成為歐錦棠他們要搶奪卷軸,這個算什么?
邢思看著其中一具尸體,眉頭深鎖,看來,這些人不僅僅是要對付吳家,還有他邢家,那他們是白家的人?
邢思閉目深思,不,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是皇家的人。
皇家不愿邢家和吳家作大,邢思深吸一口氣,伴君如伴虎。
是皇上,還是許堯?
“你可看出什么了?”寧凡見邢思若有所思的樣子,猜邢思定是發(fā)覺了什么。
邢思緩緩睜開雙眼,對上寧凡的眼睛,寧凡,你來護(hù)國府究竟是為了替許堯監(jiān)視我們,還是,你想獨立呢?
“寧凡,你與太子殿下婚期何時?”
“???!”寧凡心里頓時似刀砍般難受,自己與許堯,婚期何時。
邢思見寧凡臉上的表情全然不似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更加不似從前那個寧凡,心里有了一絲肯定,肯定寧凡來護(hù)國府的原因有六成不是監(jiān)視,而且,寧凡和許堯,定然有了矛盾。
“我們走吧,找找白容和吳起,看他們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颗?,好?!甭勓?,寧凡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跟著邢思上了路,“我們要去哪里找他們?”
“不知道?!?p> “那我們往哪走?”
“直走?!?p> “直走?”寧凡不解,“那豈不是回到東門了?”
邢思指指左邊的太陽,“我們從進(jìn)來就一直朝西,分開后,我們朝東,吳起朝北,白容朝南,現(xiàn)在申時將過,太陽西落,我們走的方向是……”
“北!”
邢思點點頭,臉上卻仍舊沒有表情,“嗯,不錯,會搶話了?!?p> 寧凡咧嘴一笑,不過隨即鼓起了嘴巴,“那白容怎么辦?”
“有緣自會碰到。”邢思說完,不等寧凡回答,便繼續(xù)往前走去,寧凡無法,只得跟上。
太陽將落之時,密林里卻已經(jīng)籠上了夜色,行路愈加艱難。
“邢思,我們可不可以講講話???”
“可以?!?p> “唔……”聽到可以,寧凡也不知該開心還是該難過,邢思的話里總也聽不出情緒,“白容,和吳起……”
“一成。”
寧凡一愣,“誒?你知道我要問什么?”
“嗯?!?p> 寧凡哦一聲,“那,我和許堯……”寧凡咬唇,邢思剛才的問題一直徘徊在腦海中散不去,婚期婚期,多么近又多么遠(yuǎn)。
邢思回頭看一眼寧凡,“你不愿意嫁給許堯?”
聞言,寧凡一愣,曾經(jīng)的她,一生的夢想便是嫁給許堯,可現(xiàn)在,她不想,“我有可能……”
“沒有。”留下這兩個字邢思便繼續(xù)往前走,不過腳步非常的慢。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寧凡突然不愿意嫁給許堯,也不是故意想讓寧凡難過,正相反,他看得出來,寧凡很單純,這正是他沒有的,他羨慕的,可是這并不表示寧凡這樣是好,早點讓她認(rèn)清現(xiàn)實,斷了這個念想也是好的。
寧凡在原地呆了一會,隨即追上邢思,站在他前面,不甘心的道:“為什么?難道就因為是皇上賜的婚么?可是皇上從未再提過此事?!?p> 看著寧凡,邢思嘆了一口氣,腦海中閃現(xiàn)許堯看寧凡的表情,那感覺便像寧凡在哪,許堯的世界便在哪,這樣一個手握至高無上權(quán)力又深愛寧凡的人,怎么會放寧凡到別的男人的懷抱?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吳起,他的情緒不穩(wěn)定,又是一個人,碰到對手很容易受傷?!毙纤疾辉冈偕盍南氯?,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寧凡聽到邢思這么說,也覺得自己太過自私,只想著自己的事,完全沒有考慮到吳起和白容的安全,“我知道了,是我的錯,我們?nèi)フ宜麄儼伞!?p> “嗯,天黑了,你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