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一回來便看到了小王爺正站在門口等他,他并沒有走上前去而是命令手下的侍女過去打探他來到這里苦等的原因,聯系之前自己將冷靜帶走的事匈奴王基本上能猜出十之八九,可是當確定他確是因為冷靜的事而來到這里時,他馬上變得惱羞成怒,他直接責令鐵騎將他轟走,可是不論如何他都不肯離去,匈奴王徹底被逼急了,只好自己走過去決定給他些教訓。
說話的同時他將手背到了身后盡量抑制住自己想要打他的沖動,克制了自己的情緒后說道“你現在就給本王離去老老實實地在府里呆著,如果你還想鬧事,別怪為父心狠。”說完這話之后便等著他自行離去。可是小王爺還是遲遲不走。
這下徹底激怒了匈奴王,他狠狠地打了他一掌然后說道“如果你還在意你母妃的在天之靈的話,你就馬上給我離開。”說完之后便憤怒離去了。回到宮殿后,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懊惱,他嘴里小聲的念叨著“早知今日,我就不該答應把冷靜送到王爺府去的。”這時軍師走了進來,他看著匈奴王輕笑地說“小王爺還在店外守著,看來他還挺重視冷靜的。”
匈奴王突然站了起來朝他飛去一拳,而就在拳頭離他的臉只有不到兩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軍師則淡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像從一開始他就確認匈奴王的這一掌不會打中自己。發泄出情緒后,匈奴王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依舊像往常一樣高傲的坐上了自己的王座對著軍師說“當初是你告訴我綠狼可以救吾兒的,我這才把冷靜帶回宮中甚至放棄了整個長安城作為賭注,現如今卻使得小王爺這樣,難道本王不該罰你嘛。”
可是,軍師并沒有回應而是把話題轉向了冷靜身上“冷靜她沒有受傷吧,要知道若是她受了傷究竟還能不能救下小王爺就有待商榷了。”匈奴王突然沖動將冷靜拿下,而離冷靜年滿十八還有一年的時間,現在就進行祭祀不見得能,可是綠狼并沒有提出異議反倒已經宣布了在三天后進行儀式,他也不好說什么,
之前見到綠狼也是很偶然的機會,發現了他天賦異稟,從見到至今的三十年內所有的人都漸漸地老去,但是他的樣貌從來都沒變,而且每次遇到他都不實在固定的地方,他的身邊也總是迷茫著血腥味,而他也毫不避諱,每次都旁若無人地喝著血液,雖然不能斷定必然是人血,但還是令人毛骨悚然。而他卻喝得津津有味,甚至不停地舔舐著嘴角回味那味道。
軍師現在突然覺得也許正是因為他長年以人血為食才能長生不老至今外貌不變,于是,他心里有了打算。離開大殿后他一個人走進了天牢。
天牢并不像人們想象得那么驚悚恐怖,里面亮潔如新就像是新蓋好還沒有入住的民宅。其中的牢籠基本上都沒有關押人,在最里面就見到了冷靜整一個人被困在里面,而她正躺在地上進入昏睡狀態。
冷靜自己一個人呆在里面,沒有任何的護衛在看管,畢竟天牢外那堪比天高的圍墻就讓人望塵莫及,而且天牢門口有十二鐵騎中的三人夜以繼日地看守,所以不用擔心有人逃出去或來劫獄。
軍師打開了牢門走進獄中,他拿出了一把刀朝著冷靜走去。冷靜聽到有人走了進來,但是她現在渾身無力所以也沒睜開眼看一眼那里究竟是誰。
軍師也不管不顧,拿起刀子便朝著冷靜的手臂要割去,而就在刀口已經抵在了她的手上時,身后有人將他手里的刀一把奪了過去。軍師對男孩會出現在這里頗為意外,這讓他以為對方是綠狼的化身,其中有好幾次與綠狼見面時他都會化身為他人而且不限于男生,所以這次軍師也認為是他,畢竟除了他能神出鬼沒地來到這里沒有人能闖進來。
事實上來的人并不是綠狼,此時的綠狼正在對面看著這邊的城墻,他務必要保證冷靜今天不會被人所劫走,而男孩出現了天牢里的一刻讓他忍不住皺了下眉,這讓他原本就很恐怖的臉更顯得面目猙獰,然而在下一刻,他又有了新的注意,畢竟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讓冷靜死在匈奴人的手里,而只是借他們的手找到冷靜并且把控制在自己可視的范圍之內,所以男孩的出現可能并不會破壞計劃,反倒能幫他保住冷靜的性命。
男孩走進牢籠將軍師的刀奪下后用最大的力氣丟了出去,接著自己倒在了牢籠里。軍師確定眼前這的人不是綠狼,也就不再理會他,沒了匕首,他只能暫時作罷,他一腳將男孩踢到了墻角之后一個人紛紛的離開了。
這天過后,天牢外的守衛突然多了起來,他們都是被軍師緊急調來確保冷靜和男孩不會逃走的。每個人都連夜巡視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而匈奴王也因為男孩能夠擅自闖入天牢而大發雷霆,不惜對負責看守天牢的三名鐵騎實施杖刑以示懲戒。
匈奴王下令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所有人都要確保祭祀大典能夠如期舉行,甚至城外的精兵也被調到了大都周圍以確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