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端午,百姓家家掛著燈籠,在街上買節(jié)貨熱鬧非凡。今天沐陽沒有跟在青木后面而是獨自一人走在繁鬧的街面上對周邊叫賣的商販視若無睹。環(huán)顧周圍后閃入了巷子口,敲開了一扇門就走了進去。
“沐陽公子怎么現在就來了。”里面的人看著匆匆而來的沐陽有些懶散的詢問道。
“索爾王身邊的人已經傳來消息了,霄將軍可已經在城內了。我想看公子你有什么對策,也好讓我也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跟主人交代才好。”沐陽公子臉色有些難看,這索爾王不好好的把他關在塞外,偏偏放他入關。
“沐陽公子你著急什么,若是有是主人也只會怪罪我,跟你沒什么干系的。”里面的人懶懶嘲弄道,話里話外都是對沐陽軟弱的鄙視。
沐陽臉色鐵青,久久不知如何開口才是,本是想走,想到此次來的目的又只得按耐住浮躁的性子問道:“你到底有什么應付之策。”
“你剛剛說霄將軍已經在城內了?”里面的人坐起身來一字一句的道:“剛入城的只不過是一個邊塞王身邊小小的謀士,至于霄將軍,他還好好的呆在他的將軍府,享受他的榮華富貴呢。你以為是誰比較著急,是我們嗎?你真是太蠢了。”
“你——!”沐陽被氣的猛地站起來,“說這些也只不過是你的推脫之詞,”
里面的人嘆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煩的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沐陽公子呆的太久了,該離開了。”
沐陽站起身不服輸的道:“希望公子來日傳的是好消息才好,畢竟這個小小的謀士可是躲過了你的暗殺光明正大的站在咱們的腳下呢。”
**
“郭珂,一個人在這邊是睡不著嗎?”冷雨站在郭珂的身后,把從床上拉下來的被子一股腦的蓋在郭珂的身上。雖然是端午但是也有入夜后還是不免有些寒氣。
“你這幾天一直在這里,花樓的嬤嬤能饒了你?”郭珂拉了拉被子坐在地上,從欄桿處看著周邊的喧鬧。
“你忘了不是還有御覽嗎?這幾天都是她在花樓里面。”冷雨笑道。
郭珂心猛地被什么撞擊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冷雨,似乎要把冷雨活生生的看出一個洞來。
冷雨被郭珂看的毛骨悚然,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怎么了?”
“這么多年,你們有沒有探聽過紫霄的消息?”郭珂被不知名的真相砸的有些語無倫次。
“探聽他做什么?他不是好好的跟在你身邊嗎?”冷雨被郭珂弄的一頭霧水,又見郭珂臉色十分難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還是留。
“是我弄錯了,我認錯了人,不可能的,不可能。”郭珂慌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看著冷雨道:“我認錯了,不會的,不應該呀,這世界不可能有這么相像的人的。”她跟在師傅身邊,任何化妝后的易容術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再說誰能那么了解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夏風,夏風,你冷靜點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我又說錯什么了嗎?!”冷雨看著郭珂有些瘋癲的模樣,頓時心頭一驚,連一時間叫錯了名字都沒發(fā)現。
房門被推開后夏風和梁悅出現在門外,看樣子是聽到冷雨的叫聲,誤以為是在叫他。郭珂鉆出被子連外衫都沒披上就這么直直的朝著夏風的方向跑去,梁悅有些避嫌的別過臉,他也是沒多想就闖進兩個姑娘的房間,撞見郭珂衣衫不整,這要怎么解釋才好。
“紫霄,你到底是不是紫霄?!”郭珂走到夏風面前,摸著夏風的臉,狠狠的揉捏像是恨不得從上面剝下一層皮才肯作罷。而被郭珂這么折磨的夏風倒是除了剛開始的吃驚倒是站在那里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
“郭珂你到底怎么了?”冷雨皺眉,不是說往事不要再提了嗎?
郭珂松開手,一下接收這么多猜疑,有些接受不了的癱坐在地上。看著跟著她盤坐在一邊的夏風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一開始就是你,現在也是你。”如果不是你,為什么公公會帶回來一個陌生人,戰(zhàn)場那么雜亂是不是連他們也弄錯了。
“你是說我是紫霄?”這難道是我的名字?雖然怪怪的但是聽到郭珂嘴里喊著這個名字,竟然讓他莫名的心安。
郭珂沒有回答夏風的問題只是繼續(xù)問道:“你為什么在索爾身邊?”
“謀士是索爾王撿回來的。”銀白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后替夏風回答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在哪里?”郭珂站起身直接問銀白。
看著郭珂這么專心的看著別的男人,夏風心里十分的不爽,又見銀白毫不避諱的看著郭珂,下意識的擋在郭珂的面前,解開外衫想要披在郭珂的身上。被郭珂閃開了,看著夏風裝無辜的眼神,郭珂只好解釋:“我有正事。”
“恐怕姑娘心里已經有數了,到底是哪天又有何影響。”銀白話里有話的道。
“不!這對我來說很重要。”郭珂堅持道。
“在索爾歡喜節(jié)之后,巡視的時候在奴隸營里救了他。”銀白眼神有些閃爍,似乎隱瞞了什么。可是這一些對郭珂來說已經注意不到了。
那就是在上元節(jié)前后,每逢上元節(jié)她都會去見師父,紫霄在前線也不會回來。那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紫霄雖然從小沒在父母身邊上大,但是對公公婆婆一向孝順的,所以應該不會是他們。現在思考這些也是無濟于事,再次之前她需要確定一件事情:“冷雨,明天讓雷征來見我,他應該也在附近。”
聽到郭珂的話,冷雨有些尷尬:“恩。”
“夏風留下來,你們先出去吧,有件事情我想親自確定下。”郭珂插上門,走到夏風面前道:“你把衣服脫下來。”
“全部!?”她是這個意思?這恐怕不太好吧。夏風耳朵尖都已經發(fā)紅了,雖然索爾的姑娘也很開放,到底沒有郭珂說的這么干脆。
“我說的是上身。”無奈雖然夏風什么都沒說,郭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遺憾的夏風赤裸著上身,全然沒有在丫鬟面前那么尷尬,倒是對著郭珂出奇的坦然:“可以了嗎?”
郭珂已經悶不吭聲的從桌子上倒了一杯酒撒在夏風的背后。很快奇異的現象出現了,在夏風赤裸的背后漸漸出現了一副單支含苞待放的梅花,只是背上的的傷疤讓這幅畫顯得有些殘忍和頹敗。眼淚悄悄的劃過臉頰,郭珂鼻子發(fā)酸,一句話都沒說把丟在地上的外套披在夏風的身上,轉身走了出去。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