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聽兩姐妹說完也覺得此事很是蹊蹺,寧國寺作為涼城最大的寺廟,香客也是最多的,每年前來上香的皇親國戚也不在少數,按理說這樣的寺廟應該是百姓心中的指明燈,怎么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件事你們繼續留意,或許會有不少線索。”秦沐踏進房門,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她蹙眉沿著血腥味的方向走向床邊,上前猛地掀開床簾,入目一片鮮紅的血跡。而這片血的主人此時閉著雙眼,原本白皙的面容更多了幾分病態的白,讓平時見慣了某人嬉皮笑臉的秦沐此時都心有不穩。
秦沐抓起眼前人的手腕號脈,雖然性命無憂,但到底是傷了元氣,如果不抓緊治療,恐怕也會傷了身子。她快步從不遠處的籃子里拿出剪刀,將染血的白衣剪開,由于衣服連著血肉,男子的眉頭不時的皺起,秦沐手上的速度就會慢下來,男子的臉上也有細密的汗珠聚集在額頭上。
秦沐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仿佛眼前幾乎裸露的男子只是一座雕塑,她面不改色的用棉被蓋住男子,拉好床簾。
做完這些,她走出房門,在院子中將手清洗干凈才回房。
看著床的方向,秦沐嘆了口氣,床上有病人,她只好在不遠處的矮榻上將就一晚。夜里外面的風已經有些涼意,稀疏的星星掛在空中頻繁的眨著眼睛,她看著天,怎么也想不明白白蘇絕怎么會賴上自己。
后來沉沉的睡過去,床上的人才敢有所動靜。白蘇絕摸著自己身上被包扎好的傷口,看向矮榻上的女子,忽然一笑,月光下他的眼神明明滅滅,留下一個溫柔至極的眼神。
“小姐,你怎么睡在這里?”齊笙端水進來,看向明顯迷糊的秦沐。
后者聳聳肩,伸展著雙臂,終于從睡眠中清醒過來。聽見丫鬟的疑問,她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可能是昨日有些累了,一時間就睡了過去。”
一番洗漱打扮后,她才有時間看一眼床上,待看清床上并無人影時,莫名松了一口氣。
今日校練場上的訓練已經完畢,王朝等人一早就等在校場門口。每個人手中都拎著一個小袋子,而且形狀不一。但他們臉上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這是他們第一次考驗,也是他們正式被授予秦家虎軍稱號的一天,這一日陽光嬌艷無比,一如這群年輕人熱情燦爛的表情,此后數十年,他們保家衛國,驍勇善戰,成為不可抵擋的最強兵馬。
秦沐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眼前一大堆人明顯一早就在等她,這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她依舊落落大方方的上前說了句抱歉,然后回歸正題,就這十幾天的校場訓練做一個完美的總結。
“好,現在每個人將自己的藥袋子放在石桌上,每個人挑選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最后一項是你們的近身搏戰,聽明白就可以開始了。”她今日也做好了安排,齊笙齊簫負責武斗第一部分,而她就先檢驗丹藥的品級,至于最后一場,自然是交由擅長近身搏斗的自己最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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