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憂身形一沉,然后動了起來,同時手掌翻飛,在迅速的在三個人中走了一圈。
為首的那個倒在地上,捂著下巴;另外兩個人一個捂著肚子跪倒地上,一個捂著褲襠,疼的原地蹦跳,看那模樣很是酸爽。
咦,這么簡單?!
王憂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三個家伙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連閃躲都不會,十分的配合他,就像三根木頭樁子。
要不要再來一次?還是算了,看他們已經很“爽快”了!
“滾!”王憂沉聲呵道。
三個人爬起來就跑,還不忘留下一句“你等著”這樣的經典臺詞。
很好,太好了!
目送三個奇葩走遠之后,王憂興奮地握緊了拳頭。
一個打三個,原來如此的簡單。
而后他便給家賣力的練習起來。
下午,天空之上再次聚集起了烏云,然后刮起了大風,大雨接著來臨。
又下雨了!
王憂望著窗外,這也意味著下午出去練功的計劃泡湯了,只能在房間之中練習。
這雨直到夜里仍舊沒有住,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稍稍停歇,下午慢慢變小,卻還是淅淅瀝瀝的。
“媽,我出去一下。”
王憂出門而去,撐傘朝西走,在小城的西側,有一條河,寬約五十米余米,每當下雨之后,便有河水奔騰,這個時候便有不少好事之人看河水或者趁機撈魚,王憂也喜歡看,不過是遠遠地觀望。
不過十分鐘他便來到河邊,一天的大雨,讓河水漲高了很多,渾濁的河水崩騰不休,河的兩岸有不少人拿著傘觀看,也有人居然試圖下網撈魚,結果不但整張網被水沖走,連人都差點被帶進河里。
“快看,河里有人!”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有人?!”王憂急忙望去,果然看到一個人,抱著一截木頭,就在河岸。
還是個孩子!
他下意識地沖到了河岸邊,只見一個浪過來,將那孩子打了下去,然后他又抱著木頭浮了上來,一個孩子能堅持著也算是他命大。
王憂四下望了一眼,然后看到了一處明顯探出河岸的河堤,那里有一個拐角,他急忙沖了過去。
“年輕人,你要干嘛?”身后傳來一個老者的喊聲。
眼看著那孩子隨著水流漂了過來,王憂伸手一試,卻發現夠不著,河水距離河堤還有一米多的距離。
嘶,王憂將身體探出了河堤,手鉤在護欄之上,身體懸在了半空之中。
近了,近了,眼看這個那個孩子被沖進了拐角之內,他伸手一撈,抓住了那個孩子,接著腰身用力,一拉一送,將那孩子送上岸來。
“救上來了!”旁邊的人見狀大吃一驚,緊接著便上前幫忙。
王憂剛想上去,只聽咔嚓一聲響,石質的圍欄卻在這個時候斷裂,他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有沒有接力的地方,一頭栽進了渾濁的河水之中。
咳咳,嗆了兩口水之后王憂剛剛浮上來,身后卻飄來一根木樁,咚的一下子撞在他的頭上,接著他便感覺一陣眩暈,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呼,上頭來了一陣大水,將他打入了奔流的水中。
什么情況?!
沖過來的人都愣住了,一個個眼睜睜的看著剛才好心救人的少年就這樣落入了水中,再抬頭望去,只見渾濁的河水,哪有半個人影。
“可惜了!”有人嘆道。
“老天沒開眼呢!”
王憂在河水之中,起初還有些意識,想要掙扎,但是卻發現這奔涌的河水力量是如此的磅礴,他那掙扎只是徒然,嗆了幾口水,松了氣,然后便沒了知覺。
悲劇了!
這是他失去意識之前最后的想法。
河岸邊上,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中分頭,頭發锃明瓦亮,望著落入河水之中的王憂,正是太帥,雖然自稱神仙,身懷奧妙法術,卻沒有絲毫救助的意思。
“這就是你的選擇?”
河流的下方,幾個男子在靠近河岸水流不是很急的地方灑下了一張漁網。
“上面剛有個伙計站在橋上撒網,差點連人帶網被沖走,你們還敢玩?”
“那是個白癡,敢在河中間撒網,不被沖走都算他命大。”
“哎,有魚。”其中一個人看到漁網猛地一沉。
“還是條大的!”
“快,拉上來看看。”
幾個人急忙拉網,只覺得這網十分的沉重。
“好沉,是條大魚!”
“嗯,我看也是,一定是上邊有水庫放水了,沖出來的大魚。”
幾個人滿臉興奮的拉網,結果突然間看到一只人手。
“臥槽!”其中一個人嚇得一松手,漁網一松,復又落入水中。
“是個人!”
“別松手,拉上來。”
最終他們合力將網拉了上來,看到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臉色蒼白,眼看著沒了氣息。
“哎,誰家孩子,可惜了!”
哇,一口水從那口中吐了出來。
“還活,快叫救護車!”
“呵呵,不錯,不錯!”在王憂身旁,西裝革履的“神仙”太帥拍手笑道。
然后抬頭望了望天空。
“這次還算靠譜。”
當王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身旁是自己的母親,面色滿是擔憂。
“媽。”他的聲音很輕。
“小憂,你醒了!”見昏迷了一整天兒子終于醒了過來,李香蘭幾乎是喜極而泣。
“感覺哪里不舒服?”
“沒事,就是渾身沒有力氣。”
“你等等,我去叫醫生。”
李香蘭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片刻之后醫生便趕了過來,對他進行了一番簡單的檢查。
“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醫生在檢查一番之后道。
“那麻煩你了,醫生。”
“沒事,有問題隨時找我。”在得知這個年輕人是為了救人而落水之后,這位醫生盡全力救治,而且想辦法為他節省了一部分的治療費用。
有些時候,好人還是有好報的。
中午的時候,這兩天來十分疲憊的李香蘭躺在旁邊的空床上睡著了。
王憂則是一個人伸出手臂,懸在半空之中慢慢地反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