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彌的遺囑被整理床位的護士發現后,其父母曾想強奪,卻被護士交給了醫生,而醫生上交給了院領導了。醫院領導就交給醫院的法律顧問,由律師全權處理了。
陳彌的父母和姐弟,就揚言要上告,要起訴院方和車路以及萬康達等人。
院方和車路以及萬康達等人,都一致表示,起訴是公民的合法的權益,等待應訴就是了。
陳彌的父母便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為由,將陳彌的喪事推給了車路和萬康達,撒手不管,就溜之乎也了。
車路和萬康達,就將鐵路方面撿回的不多的遺骸送殯儀館火化,裝入那個方寸之盒里,與才苗苗、歐陽奕奕和師孔,另外從勞務市場雇傭了四名修砌墳墓的小時工,租了一輛中巴,就開赴陳彌的老家來了。
在訓練中,萬金山忽然之間記起了一個名字車舜鈺,而且蕭月長得酷斃車舜鈺了。他想起車舜鈺的同時,不但身上的傷不痛了,而且感覺力大無比了。
途中,經四位小時工師傅的提醒,他們購買了一個大理石一體化的墓葬棺,到時直接放進墓穴里,固定的四平八穩就行了。他們順便購買了香燭和紙錢,以便在墳頭表示心意的。
萬金山想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可巧蕭月帶領著真兒巡視到此了。他不敢用正眼看她,只能用眼睛的余光瞥著她。他的一舉一動怎能逃得過左列,被左列抽打了一鞭子后,只好專心的投入訓練中了。
他們一行九人,首先到陳彌養母的村里,向村委會出示了有關陳彌死亡、火化的證明等。然后,他們也將陳彌立下的遺囑的內容,向村支書講了。
村支書的態度,是全方位的配合他們,若有需要,就盡管提。
萬康達就提出需要找到以前修過陳彌養母的墳的村民,才能夠找到準確的埋藏地。
村支書就委派積極骨干,帶著一行人找到了其中的兩個村民。
然后,由積極骨干和那兩個村民做向導,他們便來到了山上的屬于陳彌養母的墓地了。
四位小時工師傅,是輕車熟路,很快就將墓穴挖就了。這時,有十幾個人向空中舉著鐵锨和鋤頭等,叫罵著奔過來了。
當他們跑近了,車路們就認出了領頭的是陳彌的親生父母。萬康達就讓四個小時工停下來,看看下一步再說吧。
陳彌的父母純粹是為了那份遺囑之事,才無事生非,無理取鬧的。十幾個人不容分辨,掄起鐵锨和鋤頭,劈頭蓋臉的就砸下來了。
他們在山坡上躲閃著,并向山下的中巴靠近著……
積極骨干被打倒在地后,趴在地上撥打了手機。片刻,村支書率領著近百的村民趕過來了,并將陳彌父母等十幾人團團圍住了。
愚昧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們答應打傷的由他們治療賠錢,認栽了。
除了村委骨干傷的較重,需要住院治療外,其他有刮壞衣服,蹭破皮膚者,就不計較了。
他們將陳彌安葬妥當,點上香燭,焚燒了紙錢,就往回趕了。
晚上。萬金山又故地重游了,看過了太公的兵書和孫子的兵法,便問他道:“請問先生,世人都傳言淮陰侯也著有兵書,可否一睹為快呢?”
“有。可以的。”“剃頭鬼”過來引導他,卻被他渾身的血腥味熏的不敢靠近了,說:“你身上的味道是會傷到我的,當務之急,莫過于為你療傷了。”于是,“剃頭鬼”便調來了一只熱氣騰騰的木桶,說:“進去吧,里面有仙家的靈丹妙藥,叫‘沐身浴魂飛天湯’。”
“這么高級的湯,有什么作用呢?”萬金山問。
“這湯不僅能夠醫好你的傷,強健你的筋骨,而且還可以使得你像雄鷹一樣展翅飛翔呢!”“剃頭鬼”介紹道。
萬金山脫去衣服,一進到桶里,便聽到了渾身饑渴的筋骨“吱溜、吱溜”,被甘露滋潤的聲音了。他愜意的仰著臉說:“先生啊,要是有個搓背的就更完美了。”
“陰陽兩界,我是有心無力的。”“剃頭鬼”說。“你可以選世上的任何的男子或者女子,只要是你能夠叫得出名字的都行,保準說到就到。”
“月草肅,不,應該是叫蕭月。”萬金山說,“她怎樣對待我的,那我就以牙還牙的對付她!我就要蕭月來為我搓背!”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就不能替你招人來了。”“剃頭鬼”說,“我衷心的希望你忘掉所有的邪念,中規中矩的做人。”
“為什么啊?我一個凡人嘛,小小的邪念都不能有嗎?”萬金山問,“難道只允許上凌辱下,不允許下對上撒把野嗎?”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嘛,對于所招的人來說,就如同夢境一般。”“剃頭鬼”說,“所以,你非但要摒棄邪念,而且不能與她說話,更不能有任何的小動作。”
“好,好。我愿意,非常的愿意,滿意了吧!”萬金山說,“有她這個相府的大小姐為我搓背,伺候我一回,我萬金山也不枉此生了。”
萬金山話音剛落,那位大小姐柔嫩的小手就黏在他的背上了。頓時,萬金山飄飄欲仙了,那騰騰的熱氣變成了祥云,托著他二人飛升于天地之間,如臨仙境,如履天庭。他禁不住美滋滋的扭頭望她一眼,只是見到了深不可測的深淵,卻看不到她那冰清玉潔的樣貌,是失落又把氣喪了。他突然茅塞頓開了,閉目養神又享受,不啻是帝王將相的生活了吧。
萬金山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僅僅一剎,就又怦然心動了。他想,我遵照約定,但是也不能過于死板了吧?我必須讓蕭月記住這一刻,不,是車舜鈺,而且清楚的知道是在為我服務的。怎么辦呢?沒有很好的辦法,只有孤注一擲了,我就自報家門,那樣到她醒來了,肯定記得住我的。
萬金山拿定了主意,突發奇想道:“我是萬金山,我是萬金山,我是萬金山。你是車舜鈺,你是車舜……”
突然,一股濃濃的黑霧,從他的頭頂盤旋了片刻,便騰飛而去了。
“你呀,是有了不珍惜,將那美輪美奐的享受放鴿子嘍。”“剃頭鬼”笑話他道。
“這種被動的享受,是與我格格不入的,我所需要的是占主動地位的享受。”萬金山說。
“走了也好,走了也罷,省得陰差陽錯麻煩多多,收拾不了了。”“剃頭鬼”唱念道。
“所以說嘛,我是不愿給人添太多的麻煩,顧全大局的一個人嘛。”萬金山自詡道。“好了,我享受了,知足了,沐浴已畢,也該更衣啦。”
“且慢。”“剃頭鬼”制止道,“時辰未到,藥效仍未起到較佳的作用。”
“那還要多長時間嗎?”萬金山問。
“還要半個時辰。”“剃頭鬼”回道,“你就忍耐一下,少安毋躁吧。”
“這樣啊,先生就講一講淮陰侯的故事吧。”萬金山問道:“淮陰侯為什么不隨皇上出征呢?這豈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是的。沒錯。”“剃頭鬼”說,“皇上在密室里邀他同征的時候,就曾明言倘若他滯留長安,必有性命之憂啊!”
“那么,如此明白無誤的提示了,淮陰侯都沒有參透嗎?”萬金山問。
“即便參透了又能怎樣呢?”“剃頭鬼”回道,“本來嘛,淮陰侯就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了。他曾對我說,逃得過一時,逃不了一世,既然當年沒有聽蒯徹之計,時至今日,事到如今就任憑宰割吧。”
“這便是先生所說的,要了也白要吧。”萬金山說。
“對啊。”“剃頭鬼”回道,“這不,諾大的府邸都歸相國所有了,還有什么可留戀的呢。”
“我留戀。”萬金山說,“我留戀蕭月,我留戀蕭月,不,是車舜鈺那指尖的余香,我留戀今晚的沐浴!”
“即使留戀,也已經不復存在了。”“剃頭鬼”說,“時辰到了,請喝湯吧。”
“啊!先生,這湯也能喝啊!”萬金山晃悠著腦袋,皺著眉頭說。
“要么叫‘沐身浴魂飛天湯’嘛。”“剃頭鬼”說,“不喝就起不到飛天的作用了。”
“先生,這么的一大桶,容我打包回去與迪恩分享著慢慢喝吧?”萬金山問道。
“這湯是不能被世人所見的,那迪恩是喝不得的,你就屏住呼吸,喝上三大口即可了。”“剃頭鬼”說。
萬金山一想到那種夢想的飛翔的感覺,便橫下一條心“咕咚,咕咚,咕咚”的痛飲了三大口,說:“先生,我做到了。”
“你做到了對你的懲罰了。”“剃頭鬼”說,“你在蕭月面前沒有遵守約定亂講話,這就是對你的懲罰了。”
“啊!原來先生是在騙人呢?”
萬金山說完,跳出桶外,穿上衣服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