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什么話都能說出來！”懂昭想起那晚之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都能做出來，我說說還不行嗎！”

懂昭見雪萍兒這樣逗他玩，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二哥哥，這片山，是誰家的封土呀？”

“鎮山王的。”

“你們相鄰，有來往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

“隨便問問唄，還能做什么！”

“有來往，關系一般。大王兄和鎮山王的二王子關系很好。”

“鎮山王的大王子呢！”

“他，已經死了。”

“啊，怎么死的？”

“幾年前，二王子抓到鎮山王的小王妃和大王子，大飛揚有染。鎮山王很生氣，差點殺了大飛揚，就把大飛揚一家趕出了王府。大飛揚帶著妻兒，到那大山里居住。

幾個月前，鎮山王死了，二王子招大飛揚回去奔喪，就在鎮山王的靈前，把大飛揚殺害了。”

雪萍兒驚得，渾身僵硬地道：“小、大飛揚的妻子呢！”

“唉，那夫人不堪二王子的羞辱，一頭撞死了。”

“那二王子為什么要羞辱她？”

“大飛揚的妻子是個美人，那二王子是個畜生，她怎么能，唉！大飛揚的兒子，就隱在那山林里，二王子派人去找幾次，都找不到他。”

“她怎么能因為保自己的清白，把一個孩子留在這世上，自己就死了呢！他已經把他父母都害死了，難道還要再害他嗎？”

“他怕孩子長大后，找他報仇。也因為，幾年前，鎮山王的玉笛丟了，只到現在都沒找到。那二王子估計，玉笛被大王子偷走了，現在在大王子兒子的手里。”

“為了王位，竟手足相殘。那玉笛是做什么用的？”

“鎮山王，祖傳馴獸術，那玉笛就是號令百獸的。鎮山王的封地，沒有兵，要打仗時，就用這山里的獸。”

“人怎么能打過獸呢！”

“是啊！鎮山王的二王子，心狠手辣，我勸王兄多次，不要和這樣的人走的太近，他不但不聽我的，還，唉！就怕有一天，他會搶我們的封土。”

“王兄，你確定大飛揚夫妻都死了嗎？”

“是死了！大飛揚夫妻出殯那天，我也去送葬了。還有，鎮南王子半楓荷，就是你大姐夫，那日也去送葬了，你要是不信，再問問他。”

“鎮山王的二王子叫什么名字？”

“叫烏曼。”

雪萍兒點點頭，沒再說話。二人默默地往前走著。

懂昭帶著雪萍兒來到瀟水河邊，在一條魚船邊放下筐，把馬在拴河邊的一棵樹上，對船里叫道：“湄瀮，你看誰來了？”

“夫君，誰來了？”船艙里傳來湄瀮虛弱的聲音。

“你看是誰！”懂昭高興地帶著雪萍兒上了船，來到里面的艙房。

雪萍兒見湄瀮坐在地鋪上，腿上蓋著一床被，頭上扎著一塊布，頭發蓬亂，懷里抱著一個很小，紅紅的嬰兒，用一件舊衣服包著。

“君主！”湄瀮忽見雪萍兒，又驚又喜。

“王嫂，聽王兄說，你生了寶寶，我來看看。”雪萍兒笑著蹲下身，看著湄瀮懷里的孩子。

“君主，家里又臟、又亂，怎么好”湄瀮為難地說道。

“王嫂，跟我不用這樣客氣。讓我抱抱她！”雪萍兒說著，伸手小心翼翼地抱過嬰兒，感覺她很輕：“她怎么這么小，這么輕呀？”

“剛出生的孩子，都很小、很輕，慢慢就長大了。”湄瀮笑著道。

雪萍兒見懂昭臉上有羞愧之色，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忙笑著解釋道：“對、對、對，嬰兒都很小，慢慢就長大了。要是像王兄那么大，嫂子的肚子也裝不下，”

“啊！”二人忽聽雪萍兒說出這話，是又驚又羞又好笑。

“嗷，不不不，我這人不會說話，二位不要介意。”

湄瀮溫厚地笑笑，搖搖頭。懂昭笑著，雙手遞過一杯水：“喝杯水吧！”

雪萍兒一只手接過，喝了一口，又遞給懂昭道：“王兄，她叫我什么？”

“她叫你姑姑！”

雪萍兒看著這嬌弱的孩子，和她那沒有任何表情的眼神，心里頓對她產生了無限地憐愛：“寶寶，姑姑第一次見到你，沒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一個公主的封號吧！”

“啊！”二人都驚住了。

因為在天國，只有繼承王位封王的長子的子女，才有王子、公主的封號。次子的子女，是沒有公主、王子封號的。有封號的公主或王子，每年就有俸祿。

“等她滿月后，你們帶她去利辛領公主金印。”

“是！”湄瀮低下頭，擦去眼里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