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驢戴眼睛 裝文化人
“不愧是天國第一才女,詩好、字更好。”天南星看著這娟秀的字體,和那若隱若現的詩意,由衷地贊道。
“二王兄見笑了!我寫的不好。”丁香面含著端莊,得體的微笑,歉意地對天南星道。
“君主來了!”
眾人忙往門口看,雪萍兒悠悠閑閑地走了進來。大家都忙站起身給她見禮。
“哎呦!都坐吧!我說過多少次了,除了在正殿議政,平時別把我當做一個德高望重的老頭待,俺雖不算貌美,但俺還很年輕呢!”
“是、是!”眾人都笑著,坐了下來。
雪萍兒往自己的位置上走著,眼光被丁香面前的那幅畫吸引了。
“妹妹!”丁香微笑著,親切地叫雪萍兒
“姐姐,我看這幅畫,像出自二王兄的手。可這字像姐姐你的,”雪萍兒說著,雙眼緊盯著畫上的那首詩。
陳浩見雪萍兒看那首詩,心里緊張起來。
“這是二王兄的畫,我胡亂題的詩。”
“萍兒,你看你姐姐這首詩寫的怎么樣?”次路夫人笑問雪萍兒。
“哎呦,我的親伯母娘,我還是小時識得幾個字,這十年傻的,我都分不清它們誰是誰了,我還能懂詩呢!”
“妹妹這倒是實話。她除了會偷打打人外,別的她還真的不懂。”
雪萍兒見子桐這樣說她,不屑地道:“我不懂,你更不懂。”
“我不懂,也比你懂的多。”
“你除了逛窯子比別人懂,還能有什么比別人懂的。你別驢戴眼睛,裝有文化人了!”雪萍兒走到位子上坐下。
子桐見眾人都在笑他:“我、我在窯子里,跟姑娘們有時也做詩。”
“切,你在窯子里還有時間作詩?”
“你,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能想那些事?”
眾人見子桐一急,說出了這話,都吃驚地看著他二人。
雪萍兒歪了一下嘴:“三王兄,我想哪些事了?”
“妹妹,是我說錯了,請妹妹不要往心里去。”子桐說著,忙自己照自己的嘴上打了一巴掌。
“我沒讓你打,你打了也不算。”
“那,妹妹,你說怎么辦,我這話已經說出去了。”
“這樣,你不是說你懂詩嗎,你就給我說說姐姐做的這首詩,解釋對了,我就原諒你。要是解釋錯了,我就叫人把你衣服全扒了,將你扔到殿外面去。”雪萍兒說著,走下位子。
“這還不容易!不過妹妹,你是個姑娘,不要老說叫人扒我的衣服,你不知羞呀!”
“原先,是你們誰說我臉皮厚的?臉皮厚還知道羞呀?快去給我解釋,解釋不好,我自己來扒。”雪萍兒說著,擼起袖子,走下座位。
子桐尷尬地來到丁香面前,看著那首詩。
眾人都笑看著二人。
“看懂了嗎?”
“我早都看懂了,聽我給你解析:山和天都沒長嘴,怎么能說話呢!只要不下雨,太陽光天天都照在地上,天上下的雪,變成的水,讓地上開出很多漂亮的花來。怎么樣?”子桐得意地向雪萍兒笑著。
陳浩滿臉緊張,天南星滿面尷尬,丁香面色蒼白。
雪萍兒看看子桐,對子桐笑笑,忽然照子桐臉上吐了一口吐沫:“呸,你真是狗吃佳肴糟蹋東西。”
子桐擦去臉上的吐沫,不服氣地道:“你說我解釋的不對,你來解釋。”
“二王兄這畫的意思是,對牛彈琴、牛不懂,姐姐這詩的意思是,為何還要癡心一片。”
“什么對牛彈琴牛不懂?這里哪有牛、哪有琴、哪有男人和女人?”
雪萍兒見陳浩滿面羞愧,看了子桐一眼:“你真是比牛都笨,牛都懂了,你還不懂。我看你跟那些窯姐兒不是在談詩,是在談屎,談怎么吃屎的。”
眾人哄堂大笑。
“你、你怎么這么粗俗,你也跟丁香姐姐學學,窯姐兒都比你文雅。”
“呸,你再敢拿我跟窯姐兒比,我馬上扒光你的衣服。”雪萍兒又照子桐的錦袍上吐了一口吐沫,回到位子上坐下。
昭和殿里的人,一個個笑的前仰后合,捶胸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