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幕,如一圈圈的漣漪在我心中悄悄的綻放,一直延伸到我的心室,又遍布全身,歌曲已經換了一首又一首,我卻穩穩地坐在那動也不能動,不知道手該放在哪里,干脆拿起跟前的杯子,把東西猛地往嘴里灌,才發現喝的是酒!天吶,居然是我厭惡極了的酒,可偏偏就是這酒,讓我發熱的頭腦漸漸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做什么啊,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還好沒讓人發現我的窘迫,我拍了拍臉,讓自己回過神來,一轉頭,天啊,他們是在做什么啊,現在是什么狀況呀,都對著墻壁上的服務系統瞎按什么呢,電腦觸摸屏服務按鍵上沾滿了他們臟兮兮的指紋。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乖乖的服務生走了進來,用標準的敬語:“您好,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大家見服務生的樣子,實在滑稽,于是全部都笑了起來,接著才說:“沒事,沒事......”
小服務生,可能以為是不小心按到的,也就沒說什么,悄悄的出去了,他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沒想到隔了一會,這幫人又閑著沒事,按起來了。我快敗給他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當然不是我,是要把他們鉆進去。
可憐的又是那個小服務生,這回他有些不耐煩的走進來,他沒有說您好,只是淡淡的說:“有什么需要的嗎?”
大概以為是遇到一群流氓了吧,大家笑的比剛才更加放肆了,氣的小服務生也不說什么,忿忿的把門一甩,因為音樂的聲音比較大,門的回聲并不大,大家也不太放在心上,不過這樣也把我心中那分尷尬消散了許多。
一直到了7點,我們才消停了一會,沒人去搶麥,也沒人去唱歌,可能大家都累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喝醉,聽了一首歌后,有人問:“還唱嗎?”
原靜搖了搖手說:“不唱了,走吧,走吧......”
最后大家都掃了掃屁股,就連被壓扁的沙發也調皮的跟著緩緩的彈起來,幾個人肩搭著肩,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丁磊去結賬了,我們就在門口等他,陳超和一些人一塊上洗手間去了,就剩幾個人和我們一塊呆在門口,大風穿過了門縫吹的屋子里冷颼颼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原靜的朋友看我這個樣子忍不住一笑:“冷啦?”
我點了點頭,還有一些羞澀。
“留個電話吧,以后還一塊出來玩什么的!”他賊賊的笑了笑,我的心里有些不安分,我看了看原靜,她說:“都是朋友,你就給他留一個吧!”
“哦”我伸出手,把手機掏了出來,留了個電話號碼,這時,他們也差不多出來了,唯獨,丁磊還沒出來,陳超看見我們正在留電話,笑著說:“吳卉,你和丁磊倆處吧?”
可是偏偏就在這時候,丁磊剛好冒了出來,我一下子像丟了魂的野鬼,被陰陽師逮個正著似得,躲都沒地方躲,我氣的直咬牙,狠狠的說:“你找打呀?”
陳超看見丁磊也來了笑的更加猥瑣了,其他人也只笑不語,丁磊像是沒聽見似的,只是說:“你們怎么回去啊!”
“我們這幾個一會自己回去,我們要上飯店吃飯!”陳超指著幾個說。
剩下我們幾個人就說:“我們打車回家,家里還有人等著呢”
這樣,丁磊也就不說什么了,我們各自打到了了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