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前一晚,莫小米翻出了有些發黃的日記本和老照片,照片上的男孩女孩青澀的模樣甜蜜的笑容都顯示著他們有多幸福然這些幸福已經給了另一個女孩,從此天涯海角兩不想念,從此天南海北兩不相見。她如珠如寶的捧著它們,珍視它們,良久,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焚毀了那些曾經視如生命的東西。
記憶飄到了十二年前的那個夜,那年他17,她21。他上高中她讀大學。
月黑風高的夜晚,莫小米匆匆的走在回她那租的小公寓的路上,她的家庭不算富裕,算的上小康家庭吧,家里很和睦,其樂融融的。父母精心養育,供她讀書,還有一年她就畢業了,而且就可以嫁給她的東寧哥哥了,想著就開心。嘴角浮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她已經不在學校住宿,為了減輕父母的負擔她都要做好幾份兼職所以干脆租了個小公寓,也算有了自己的小窩。而且也能養活起自己不必跟父母要錢了。小米住的地方是個老式的房子,所以交通很不便,路燈也少,下了公交車總要不行十幾分鐘的。她這會正走在回小窩的路上,忽然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摔到了。靠之,本姑娘的路你也敢擋。她不知道是不是誰扔的垃圾,回頭補了一腳,咦,怎么軟綿綿的。她看著地上黑黑的東西有些發毛,對36計走為上策,怕是遇見鬼了吧。心里這樣想著就付諸行動了,拔腿就跑了。可怎么跑不起來,那東西正拽著她的衣角,“放開”,莫小米大驚使勁的掰開他的手,奈何雖然他貌似受傷了可手勁還很大,畢竟是個男的嘛。“帶我回家”。“切,我又認識你,憑什么帶你回家,打120好了”。“不帶也得帶,敢打120你就試試”男人掙扎的站起來摟著她的肩,她討厭極了這個男孩,可卻是推不開,抬頭正對上那張臉。我的天,這臉全是血,她要暈了。男孩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不許暈,帶我走”。看來若是不帶他走,他也是不肯放手了。可是要是讓東寧哥哥知道她帶一個陌生男子回公寓可怎么辦呢。可鬼使神差的小米居然把他帶走了,不救他真是于心不忍,看來傷的不輕。就這樣一路上跌跌撞撞總算是把他帶回小窩了。她的小公寓真的很小,一開門就一目了然,沒有客廳只有一張雙人床,一張小桌子和一個舊的沙發,靠近陽臺的地方有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衛生間,陽臺上是個臨時搭的小廚房。小米把男孩丟在了沙發上,她一看他的臉就嘔了起來,滿臉的血漬,好恐怖,她立刻跑到衛生間去了。不一會她拿了干凈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然后把染血的毛巾扔進垃圾通。真搞不懂,這么小的年紀跟誰打架去了,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口和淤青大概滿身傷吧。由于臉上的血已經擦的七七八八,她看清了男孩,白白凈凈的,酷酷的很帥氣,一身黑色的風衣,還帶著黑色的皮手套,看樣子像是有錢人家孩子,可怎么就跟人家打架去了呢。她也沒敢問,拿了酒精跟棉簽幫他把看得見的傷口都清理了下,雖然她中間吐了好幾次可總算清理完了。她累的快虛脫了,坐到了一邊的床上,她家又沒繃帶,還好血已經不流了.“姐姐,給我杯水。”這死孩子怎么口氣那么冷呢,明明就是在求人。莫小米不情不愿的給他倒了杯水仍在桌子上。“看樣子,你也沒傷的那么嚴重,小子你可以走了。”分明是在趕人,她可不想留一個男生在這里過夜,雖然他看起來比她小很多,大概未成年的樣子。“我頭疼,你看我這渾身傷,我走不了”“你無賴,我好心救了你,你簡直就是東郭先生與狼里面的狼。”說完她也不理他,看來今晚他是不會走了,他拿起十字繡繼續繡她的大作,這個可是打算結婚時候帶過去東寧哥哥家呢,嘻嘻。她的荷塘春色已經完成大多半了,那是一副并蒂的蓮花,藕花深處還有一只小船,船上坐這相偎相依的兩個人。她看著這副十字繡,漾起滿滿的幸福的笑容,她很喜歡荷花的,希望能跟東寧哥哥像這并蒂蓮一樣。這個時候的莫小米怎么也不會想到多年以后,十字繡上的情節竟然是那樣的出現。“喂!我叫楚天南,今年17歲。”“莫小米,2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