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米恨不能將一天拆成兩天過,面對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她每天都跟自己的孩子說會話。清晨,她坐在梳妝臺前,艱難的拿你木梳。“我來吧,我來幫你梳頭發。”“你會么?一個大男人,給我梳頭。”“我很樂意為我的老婆效勞。”“老公,你知道么?你每次叫我老婆,我對你的依戀都會增加一分,都會更愛你一點。”這樣的你我怎么忍心離開,每一句都叫的我心碎。“我倒不知道你這么喜歡我叫你呢!你每喊一聲老公我對你的責任就更深一分,對你的愛也更深一些。”“點朱顏,為君綰青絲。我好希望有這么一天。”“不是希望,你一定會有這么一天,等這個調皮鬼出來的。”說完,他摸摸她的肚子,“兒子,你媽咪懷你很辛苦,出來對他好一點。”天南,你知道么?他注定不會降生的。“小軒窗,正梳妝。”“怎么念這么傷感的詞呢。”“最近偏愛讀詞”“我老婆穿越了么”“小天,我想聽你念,你給我梳頭我忽然想起的。”“不要。”“念嘛,不念我生氣了。”“好吧,磨人的妖精。”他拿起詞念著,她也跟著念、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斷腸處,
明月夜,短松岡。
這是蘇斯悼念亡妻的詞,她哭了。“老婆怎么哭了,別哭,這個該死的詞,該死的蘇軾。”這會子要不是蘇先生已故很多年,怕是某人要親手結果了他吧,害的他的嬌妻哭的這么傷心。莫小米此刻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只是被他的深情感動了,若是有天我死了,你會這么深情的懷念我么?”“說什么傻話呢,乖,別哭。”天南,我只是想你念這詞給我聽,怕我死了便聽不到了。“老婆,咱們今天有客人呢。”“誰?!”“風、夜、王浩。”“這不是你的禁地么?你不是從來不許他們來荷園么?”“沒辦法,兄弟情深啊,他們是來看他的”他指了指她的肚子。傍晚時分,他們三個就到了。見韓夜手里拽著個女孩,而那女孩不情不愿的,別扭的往回拉著手。王浩和孟嘯風各自落座,看著他們倆別別扭怒。“喲,夜這是怎么了,戀愛了。”“嗯。”“不是”兩個人一起說,卻兩個答案。“總裁你的家宴為什么我要參加,我跟你毛關系都沒有。”“很快就會有關系了,你想在這就有關系么?!嗯?!”莫小米簡直汗顏,這是韓夜么?那女孩立刻噤聲了,小臉通紅了。“最近,咱們的大總裁就是這樣的,霸王硬上弓。”說話的是王浩。“浩,知道內幕?!”楚天南問。韓夜拉著女孩大步跨過茶幾坐在沙發上,硬是讓女孩坐在他腿上。“這是我女人,夏之晴。”“才不是。”“別說話,你懂惹怒我會發生什么事的。”“我叫你小晴晴可以么?我叫王浩,不然你跟著我吧,我比那冰塊臉溫柔的多了,比他解風情的多了。”孟嘯風聽的臉一陣抽搐,怎么這王浩嫌自己的爛桃花不夠多么?還調戲兄弟的女人?!虧自己為他擺平那么多女人了。“浩,別鬧,過來。”“風,你怎么這樣呢,小風風我只是好奇而已。”“王浩,你再敢對她動手動腳哥廢了你。”“夜哥哥,你瘋了吧,咱們十幾年的手足,你要不要這么狠啊。”“夜哥是動真格的你看不出來?!”楚天南喝口咖啡不緊不慢的說著。莫小米心想這王浩怎么這么奇葩,搞怪,怎么跟換了個人一樣。“之晴,到姐姐這來,我帶你去轉轉。”莫小米把夏之晴帶了去荷花池那邊,男人之間應該是有事情要談吧,她跟這個女孩很談得來,夏之晴不做作,很簡單干凈,心思也單純,她很是喜歡這個女孩呢。莫小米帶著她游遍了荷園,她們竟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相見恨晚吧。“米姐,你這真美”“喜歡常來,要是夜給你委屈你盡管來找我。”大約晚飯時分,她們回到了別墅里,王浩不見了。“浩呢?”“老婆回來了,他被一魔女嚇跑了。”“什么情況,剛一黑道千金來逼婚,他嚇跑了”孟嘯風接言,“浩那家伙天不怕地不怕,遇見克星了,他可是很怕那小魔女呢。”這場家宴還算順利,也很開心,送走了他們,他們也就睡去了。如是,過了2個多月,這兩個多月夏之晴成了荷園的常客,她們真的很要好,和談得來。莫小米想如果把林曉曼找來,她們三個一定可以逆天了。她忽然想起她那個死黨林曉曼。轉眼孩子已經6個月了,不流不行了。可她不想這么快就分開,看著自己越來越憔悴的樣子,估計再拖楚天南就會發現,他最近已經察覺莫小米的情況不太好,可莫小米只說他太緊張,懷孕期間覺得累一點難受一點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