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軒按住自己的心臟，如果強行開啟進化狀態(tài)，恐怕也只能支持幾秒鐘，再久的話右半心臟很有可能炸掉。
現(xiàn)在樓梯口布下兩個萬眾傾倒，白文軒靜靜等待著幾個兇獸的到來。
蔚靠在門口，把動力拳套取了下來，“白文軒，你在干什么？布置陷阱？”
白文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蔚，翻了個白眼說道：“大姐，你還問我干什么，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這怪物就要沖上來了，你把武器取了是什么情況？”
“你叫我什么？”蔚指著自己的鼻子。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糾結(jié)稱呼！”
“哼！混蛋，等下再收拾你。”蔚越過白文軒布置陷阱的地方，朝著沖上來的怪物走了過去。
就在白文軒愣神的時候，蔚突然吹響了一個口哨。
隨后蔚又從口袋拿出一個水晶球，對準(zhǔn)兇獸，“喂！小狗狗們，回到你們主人身邊！”
所有兇獸，包括最大的那個恐怖的家伙，全都警惕的看著水晶球。
巨型兇獸的鼻孔噴出兩條白色的煙霧，領(lǐng)著其他兇獸離開了這棟樓。
白文軒詫異的看著蔚，“有這種東西不早拿出來？”說完后白文軒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心臟。
嘭！
白文軒嘴角抽了抽，蔚的拳頭砸進了他肩膀上的墻壁中。
蔚緩緩的把拳頭抽出來，碎石塊和灰塵掉落在白文軒的肩膀上。
“說話之前一定要先出拳？”白文軒拍了拍肩膀，無奈的說道。
蔚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文軒，“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白文軒抬頭看著蔚，“你還知道我和你在酒吧的對話嗎？”
“直接說，別讓我回憶，腦袋痛。”
“你問我什么是正義。”
蔚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我記得，所以現(xiàn)在這對動力拳套就代表了我的正義。”
“很好，那你覺得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正義是什么？或者換種說法，對被皮爾特沃夫自詡正義的法律定義為惡人的人來說，正義是什么？”
白文軒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自己放到了和皮爾特沃夫法律正義的對立面了。
如果這話對凱特琳說，恐怕她會不屑一顧，但是蔚不同，對蔚來說，法律正義本來就不存在。
“打破皮爾特沃夫所謂正義的法律，就是金克絲心中的正義，在她眼里，她也可以是自己的正義天使。”
蔚搖了搖頭，“但是這種正義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不，你仔細(xì)想想，如果她真的能做到顛覆皮爾特沃夫的法律，你覺得對普通皮爾特沃夫的居民來說，是好還是壞？”
……
“在確定什么是正義的時候，不妨先認(rèn)識你自己，我眼里的蔚是獨一無二的，你的鐵拳就代表了你的正義。”
白文軒這一生都投入在認(rèn)識自己的工作中，只有認(rèn)識了自己，才能更好的控制自己。
蔚沉默了，她在想白文軒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認(rèn)識自己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在白文軒的提示下，她才對自己有了一定的認(rèn)識。
那么白文軒呢，他認(rèn)識自己嗎？那么我又認(rèn)識他嗎？蔚抱著腦袋坐在白文軒身旁。
“你是我的朋友，金克絲也是。我可以為了她炸了黃道地庫，我也可以為了你拆了皮城警備，只要我愿意，就是正義。”
蔚抓著頭發(fā)的手送來了，她呆呆的看著地板，其實白文軒和她差不多，不是嗎？
“條子們，我少了一條狗，你們準(zhǔn)備怎樣補償？”地下的祖安，一個嘶啞的聲音穿透灰霾。
蔚甩了甩粉紅色的長發(fā)，站起來走到樓頂邊緣處大喊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男爵？真是不好意思，你的狗被我打死了，記得來皮城警備找你蔚大爺！我會給你留個狗腿！”
蔚似是發(fā)泄的怒吼讓祖安的那位煉金男爵沉默了，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白文軒捂著心臟來到了蔚的身旁，蔚一只腳踏在樓頂?shù)倪吘墸凵拈L發(fā)隨風(fēng)飄揚。
“你的心臟怎么了？從剛剛就一直按著。”蔚轉(zhuǎn)頭看著白文軒。
白文軒深吸一口氣，松開手說道：“沒事，受了點小傷。”
蔚眼睛微瞇，一把抓過白文軒，直接撕開了白文軒的衣服。
“嘿！你干嘛呢？想要非禮我直說啊，我又不會拒絕。”白文軒嘴角抽了抽，他是沒什么力氣躲了，不然蔚不可能抓住他。
衣服撕開后，蔚看見了白文軒胸口縫補的痕跡，很顯然這不可能如白文軒所說，只是受了點小傷。
“到底怎么回事？我能感受到你心臟的律動有些奇怪，別想騙我。”蔚的表情很嚴(yán)肅。
白文軒只好如實說道：“那個諾克薩斯人，被他刺殺了，然后換了半個心臟，還行吧，不超負(fù)荷運行就不會有問題。”
白文軒說的簡單，換半個心臟這種話就像放了個屁一樣。
“這不可能！換半個心臟？就算是維克托也……是誰給你做的手術(shù)？”蔚本來想說維克托也無法做到，但是仔細(xì)想了想，如果是那一批人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金克絲。”
“那個瘋子？她親手做的？”
“嗯。”
蔚還以為是金克絲請動了祖安的哪個大神，比如維克托這種，但是沒想到是金克絲自己動的手。
“她是怎么做到的？替換半個心臟這種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蔚作為一個自己制造了動力拳套的“工程師”，他知道這有多難，絕不僅僅像白文軒口中說的那么簡單。
白文軒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就證明手術(shù)沒有問題。”
蔚將手掌貼在白文軒的胸口，然后把耳朵湊上前，感受著半機械心臟的跳動，蔚喃喃自語道：“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白文軒一臉壞笑，“蔚，你這么摸著我的胸部真的好嗎？”
蔚還在感受心臟的跳動，白文軒這句話讓她臉一紅，用力錘了一下白文軒。
“你什么意思？我給你摸回一下咯？”蔚也不是什么軟柿子。
白文軒抱著胸，然后看了看蔚的胸部，“太大，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