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單槍匹馬的進入山洞,原來并非向我想的那樣黑暗,山洞里顯現的是一個小村莊,那里的人都很樸實。
我站在路邊,看著一對夫妻扶著自己的老母親行走著,男人嘴里說著“娘,您要抱孫子了,秀她有身孕了?!?p> “兒呀!娘終于得償所愿了,死后也有臉見你爹了?!崩蠇D人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話音剛落,她即刻倒下,只聽夫妻兩人伸手接住老婦人,同時大喊呼救。
我也迅速上前去幫忙“你先扶著你娘,我來為她診脈?!?p> “姑娘是大夫?”一旁的女子開口問著。
“略懂!”我簡短的回復著,同時為老婦人診脈。
一搭上脈,我松了一口氣道:“你娘是大喜過度,導致的昏厥,先把這藥喂她服下。”
我掏出了一粒白色藥丸交給老婦人的兒子,讓他快速的給他娘服下。
男人接過藥丸道:“秀,過來搭把手?!彪S后,將藥給老婦人吃下,我見她緩過氣了,我才放心的離開。
緊接著街上響起了鑼鼓聲,家家戶戶都打開門張望發生了什么事。
“村長,您大白天的敲鑼,是有什么大事發生嗎?”一個身穿農服大漢問道。
“村尾那頭死人了,洪大人帶了許多的官兵過去圍觀,說那人是隔壁村的翠花?!贝彘L老劉話音剛落,大家都離他遠遠的。
有幾個女子臉上泛起嫌棄之色,用衣袖遮擋著道“那村長有沒有接近過翠花的尸體?!?p> “我當然沒有接觸了,誰想染上瘟疫呢。”村長一手提鑼,一手擺動著示意。
我走過去道:“老人家你不必驚慌,可以帶我去瞧瞧現場嗎?”
我的出現引來眾人的目光,議論聲響起“這女人是個傻子吧!別人都怕染病,離得遠遠的,她卻上趕著去。”
“姑娘,別人都避之不及,你干嘛還讓我帶你去瞧?!贝彘L老劉眉毛微皺的說道。
“我天生愛熱鬧,您就領我過去瞧瞧唄!到時你再離遠些。”我微笑的說著,期望他能同意。
“你是外地來的吧!那肯定不知這疫病的厲害,前年光我們這村子都死了上千人……”村長老劉神情詫異的對我說著。
“那我也不強求您了,抿告訴我隔壁村的路怎么走,我自己去行了。”是個人都怕丟命,更何況現在是疫病的高發期
“好,我還沒見過你這樣不怕死的姑娘,你順著前邊那條路一直走到盡頭,再往左拐,就到了?!贝彘L老劉感覺我挺倔,沒法子才讓村里年輕力壯的男人給我帶路。
“姑娘,你跟我走吧!”那男人在前方為我帶路道。
我倆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到隔壁的村口,我在懷里掏出一塊絲巾,遮住我的口鼻,繼續向前
“這位大哥,麻煩你了,你就先回吧!”我對著給我帶路的那個男人說道。
男人三步一回頭的看陳紫凌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我走在隔壁村的街道上,只見熙熙攘攘的兩三個人在街上逛,我上前向人打聽,今日村里發生的事。
“這位大嬸,請問你知道柳溪河邊怎么走?!蔽椅⑿χ鴨栔?。
中年女人打量著眼前向她問路的這個女子,說道“我看姑娘面生,不像是本地人吧!柳溪河邊死人了,我才剛從那里回來。”
“我尋親要往柳溪河邊過,所以向您問問路?!蔽覄e慌說著,臉不紅心不跳。
“哦!原來是尋親來了,七天前,我們這村子里的人染上了一種怪病,每家每戶都有親人去世?!敝心昱藢ξ艺f著,她的神情帶有一絲恐懼。
“怪?。渴鞘裁窗Y狀?”我好奇的詢問著,也許我能把這病源找出來。
“有的人晨起就肚子疼,一天入廁好幾回,吃藥也不見好……”
“也許那人是吃了什么不潔的食物導致的中毒?!蔽也聹y著回答。
“姑娘真是說笑了,若因吃了不干凈的食物犯病,不可能每個人都在同一時間段同時犯?。俊蹦侵心昱俗I笑著說。
我看那中年女人面色蠟黃,身子瘦弱,也沒和她爭辯什么,只問清路,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紫凌走后,那中年女人露出一絲邪笑,嘴里蹦出兩個字“傻子?!鞭D身離去。
我按照那中年女人給我指的路,來到了柳溪河邊,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唯獨只剩下兩三個看守,和一兩個圍觀的村民。
我湊近一瞧,女子軀體被白布掩蓋著,我用手去揭開白布看了一眼,女子的身體被水泡得發脹,面目全非,來認尸的也是憑著她的穿著與首飾,認定她的身份的。
我剛看完,兩個官兵就走過來問道:“這女子是你什么人?”
“不認識,我就是來看看熱鬧。”我雖如實說著,那兩個官兵臉上掛著不相信的神情。
“死人也趕著看,這還是我頭回見。”那個拿著劍的官兵說著。
“官大哥,到現在也沒人來認領尸體嗎?”我從早上就聽說這里死了人,怎到中午了,尸體還沒被領走。
“這姑娘家人來過了,我們大人說此案疑點過多,就沒讓領回去?!绷硪粋€官兵對我說著。
這已經是午間,日頭正盛,軀體就放在這兒暴曬著,不合時宜,我出言提醒道:“你們二位可否將這尸體暫時抬回縣衙安放,或是在此為她搭個亭子,遮擋一下陽光。”
“這是我們官家的事,用不你一個平民百姓來管?!蹦脛Φ墓俦逯鴤€臉氣沖沖的說道。
我還不想管呢!俗話說:民不與官斗,富不與官爭。
我在這個鬼地方我無權無勢,除非他們都生病,那病就可由我掌控,可學醫之人,多數懷有慈悲之心,都愿天底下無人生病,身體健康,我也不列外。
“我想見見你們大人,這總可以吧!”我再次問道。
“想見我們大人,就去縣衙,別在這打擾我們,看著個死人心里已經夠煩了?!蹦枪俦U橫無理的說道。
“那你總要告訴我縣衙該怎么走吧!”我臉上泛起不悅之色,別讓他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沿左邊這條路右拐,一直走,見到一個包子鋪再左拐就到了?!绷硪粋€看著比較溫柔的官兵對我說著。
“多謝軍爺?!痹捘?,我繼續趕路,去找地方官員商量對抗疫病的法門。
我走了足足辦小時才到縣衙門口,又奮力的敲打驚堂鼓,只聽縣衙內大喊:“升堂!”衙役大喊“威武…大人有令,衙外何人擊鼓鳴冤,帶上堂來?!?p> 我走上大堂“小女子叩見大人。”
洪宇瞧著眼前女子嘴角上揚道:“請起?!?p> “小女子謝過大人?!蔽移鹕砼呐恼吃谝挛锷系幕覊m。
“你有何冤情阿!”洪宇問著,難得來個大美人湊數,先順著把她忽悠到手再說。
“小女子并無冤情,就想為這里的疫情出一份力,緩解百姓的痛苦。”我站在堂下說著,并觀察著堂上大人的情緒。
“來人阿!這姑娘有什么應求,通通給我答應了,退堂?!痹捘谴笕诉€真走了,但師爺留了下來與我說話。
“姑娘從哪兒來,有何所求阿!”師爺說話溫和,面帶笑容的問道。
“我從來處來,要到去處去,想開個粥棚,搭個醫館為這里的百姓做點事。”我也找不到出去的地方,只能隨遇而安,眼下解決這疫病要緊。
“學生不解,姑娘來自何方?開醫館,搭粥棚都不是難事?!睅煚斄粝聛恚褪菫榱烁闱宄@姑娘來自哪里,姓甚名誰,知曉之后,好略施小計,將他送給喜歡美人的福王爺。
“小女子居無定所,四海漂泊,號無心人,師爺不必問得太過詳細?!蔽乙荒樞σ獯鹬?p> “來人,開干?!睅煚斠宦暳钕?,衙役們紛紛行動起來,沒花多少時間,就把醫館及粥棚都搭建好了。
此后,我每天都坐在兩村的交界處提來往行人瞧病,衙役們配合施粥送藥,很快這疫情緩解,村里里的風氣也越來越好,我心甚慰。
一個月后,這里的人氣慢慢熱鬧起來,洪大人派人來告知,說是京里來人要見我。
“紫依姑娘,洪大人讓您今日不必坐診了,換身衣服陪他去影虛樓赴宴。”一位衙役急沖沖的跑來對我說。
“這位大娘,今日義診就到這兒了,您只是受了些風寒,不礙事,藥我給您包上,回去記得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跟這位瞧病的大娘嘮叨了一會,在衙役的陪同下,我來到了影虛樓的貴賓間。
只見屋里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洪大人,另一個衣著華麗,氣質上佳,手握折扇,風度翩翩,一看就知是王城中人。
“洪大人……”
“紫依姑娘來了,這位是福大人,是京里來的高官?!焙榇笕艘荒樞σ獾臑槲医榻B著。
我走到桌旁道:“福大人好!”話末,坐下,差人給我送些點心上來,大魚大肉的傷腸胃。
“眼光不錯呀!洪大人,這就是你給我提過的神醫?”我只覺福大人兩眼放光的看著我,讓我想起了一句話“狼愛上羊,愛得瘋狂?!?p> “福大人這話,小女子不敢當,若沒什么緊要的事,我就先走了,家中夫君還盼著我早日歸家呢!”我謙虛應承著,這次宴會算是來錯了,慕榮軒要不是為了你,我會進那個山洞,來到這鬼地方,等我回去了,你得賠償我。
“紫依姑娘來都來了,何不喝杯水酒再走,算是我倆代百姓們謝你?!焙榇笕碎_口道,我也不好推辭,這些日子,我是要什么,他就給什么,對我比對他家中妻子還要上心。
一杯酒下肚,我只覺渾身無力,一眨眼間不省人事,當我再次醒來時,卻是躺在了山洞外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甚至有點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只見眼前走來一女子,嘴中說著:“心存善良是件好事,可太過善良,會讓人陷入絕境,這就是輕易相信人的后果?!?p> “我…這關算是過了?”我暈乎乎的起身,扶著樹干,生怕自己支撐不住摔倒。
我不在乎她怎么評價,只想知道最終的結果,不想再耗下去了,時間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