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印記會化為烈日神針,刺破你的識海,讓你變?yōu)橐痪邲]有靈魂的行尸走肉。這東西你無法消除,就算是得到增壽境強者的幫助,也無法解除,只要受到刺激,就會瞬間抹殺你的神識,畢竟識海深處,最為奇妙,半點都不允許出現(xiàn)絲毫差錯,否則,依舊會神識消亡。”
“我可以走了么。”
姜晨沒有半點的反應(yīng),神色極其冷漠,仔細感應(yīng),腦海深處的確有一個印記,如一顆毒瘤一般生長在上面,甚至天蛇印記都不敢去碰它,怕發(fā)生刺激,瞬間爆炸。
“請便,只要收拾好,隨時都能夠離開姜家。”
姜寒鴻聳了聳肩,示意他可以離去。
姜晨抬步邁去,當要離開地牢之時,忽然轉(zhuǎn)身,看著姜寒烈,輕輕開口。
“其實你無須給我留下這個東西,我自然會回來,約定就是約定,并不是口頭說說,而是我的心與你約定的。”
說完這句話,姜晨再無留戀,身軀震蕩,摩擦的聲音爆發(fā)出精湛的光芒,撕裂氣浪,留下嗚嗚的呼嘯聲。
“家主,為何不直接將此子擊殺,這樣是留下后患啊!”
三長老見姜晨離去,輕輕在姜寒鴻的耳邊開口。
“三叔了解太少,我所要的東西,只有姜晨才能給我,一朵區(qū)區(qū)的百歲花,又算得了什么。”
姜寒鴻左手一翻,一朵潔白的花朵出現(xiàn)在其手掌之上,骨朵潔白如玉,散發(fā)著氣人心脾的香氣,猛然一握,這百歲花化為齏粉,飄散在空中。
三長老老臉一紅,原來家主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過眼神中也留下深深的震撼,傳聞中的百歲花,就這樣消散掉了?
“這并不是真正的百歲花,我也是最近修為大漲,才準確感應(yīng)到了其中的氣息,只不過是其伴生花,沒有什么大用。”
姜寒鴻看著兩人,笑著開口。
“家主,那你為何如此逼迫姜晨。”
五長老露出疑惑之色,無奈的搖了搖頭,充滿了惋惜。
“大概你充滿了可惜,以為姜晨是天驕,若是大力栽培,我姜家未來又會出現(xiàn)一頂絕世高手,強大的中流砥柱,可是你錯了,三叔,你也錯了。”
“其實姜晨,并不是我姜家的嫡系血脈,流的并不是我姜家的血。”
“什么?”
兩人聽到姜寒鴻的話皆是身軀一震,眼中滿是迷惘之色。
“其實姜晨乃是一尊修為絕頂?shù)膹姶蟠嬖谒粝碌难},甚至超越了增壽境,至少,我感應(yīng)不到他的盡頭。”
姜寒鴻滿臉的向往以及渴望之色,舔了舔嘴唇,那種境界,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身軀動彈不得,何等的可怕,何等的迷人!
“當時那尊強者留下了還是嬰兒的姜晨,并且還留下了一塊玉佩,說當姜晨達到武道九段的時候,就將玉佩交還給他,因為這塊玉佩,其中蘊含了沖擊增壽的秘密。”
姜寒鴻左手一翻,出現(xiàn)一塊靈通剔透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尊奇異的生物,頭似駝,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項似蛇,鱗似鯉,爪似鷹,掌似虎,猙獰無比。
整塊玉佩充斥著一股神秘,滄桑,渾厚,雄偉,莊嚴的氣息,在這氣息之下,所有人都要一種跪地臣服的感覺。
“可是,這樣會不會留下后患。”
五長老皺了皺眉頭,擔心家主所為會招惹到不該招惹的存在,給姜家留下滅族大患。
“無礙,當時那尊絕頂強者雖然氣息如海,無窮無盡,我卻能夠感覺得到他的虛弱,幾近油盡燈枯,否則,他也不會將姜晨交托給我。我為了掩蓋這件事情,所以讓姜晨在姜家叛逆,我那愚蠢的弟弟姜寒君的名義下存在。”
姜寒鴻淡淡一笑,雙眼中有無窮的陰謀智慧在閃爍,將一切都算計的分毫不差。
“之前,我想讓姜晨以平凡人的身份度過一生,可是研究了六年,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玉佩的半點奇妙,玄力投射進入,如石沉大海,渺無音訊,或許這枚玉佩是一脈相承也說不定,畢竟那等強者,我等琢磨不透其心思。”
“而在不久之前,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姜晨似乎讓這塊玉佩起到了一絲的反應(yīng),不過也就只有一絲罷了。”
姜寒鴻將玉佩舉起,陽光透過玉佩投射到了地上,其中似乎有奇妙的印記篆刻在里面。
“后來我終于知道,姜晨的修為不足,等到他修為大道武道九段,沖擊增壽境的時候,才能徹底激發(fā)這塊玉佩,所以,我才下令讓姜晨修煉。”
“可是家主又為何逼迫姜晨離開姜家?”
三長老壓了壓胸口,微微思考了一會,消化了剛才的事情繼續(xù)開口。
“隨著姜晨修為的高深,這枚玉佩也蠢蠢欲動,我擔心,終有一日,姜晨會和這枚玉佩引起感應(yīng),所以需要將他們分割開來,到了最后,姜晨成就武道九段歸來,我再來如收割韭菜一般,讓姜晨為我開啟這枚玉佩。到時候,成就增壽境的,就是我姜寒鴻!”
姜寒鴻話語連連,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吐露出來,甚至以前不讓姜晨習(xí)武,之前自己又親自下令,讓姜晨進入天縱園的理由全部和盤托出。
“家住睿智,老朽差點壞了家主大計,真是該死。”
三長老猛然磕頭賠罪,讓五長老都有些措手不及。
“哈哈,三叔說的哪里話,倒是剛剛,因為要在小輩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威嚴,而讓三叔難堪,實在是大不敬,還望三叔海涵,原諒了小侄。”
姜寒鴻連忙扶起三長老,這一刻,屹然一副家庭和睦,叔侄親近的景象。
這姜寒鴻,威嚴的時候比誰都不敢冒犯,和善的時候又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實在是可怕!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接近黃昏,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開始漸漸沉下,姜晨飛掠不斷,眼神中充滿了凝重之色。
他想要現(xiàn)在去見一見姜青水,之后就要離開姜家,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