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令如見皇,任宸霄也不知道唐皇李世民為什么要給他這么一個令牌。以前都在建鄴城,也一直沒有機會知道,現在準備去長安,倒是可以問問,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唐皇。
“都先起來吧,這四個人恃強凌弱,欺凌弱小。我身為大唐特使,見到如此場景必然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把他們當場斬殺。他們被我處決也是罪有應得,讓人把尸體處理了就行。”任宸霄把令牌放回了懷里。
聽到任宸霄的話,縣官帶頭起來,后面的衙役也跟著起來。
衙役之中年齡最小的郭洋站起身后,目生光彩。
少年心性的他,被打之后哪能受得了這種氣。從城門口走了的時候,就偷偷跟在了棲霞閣師徒四人后面,心里還想著用什么機會報復他們,沒想到這四個人就被任宸霄給殺了。
任宸霄懲處這四個人的時候,郭洋就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對任宸霄崇拜不已,心里暗暗感激任宸霄幫他報了屈辱之仇。
現在任宸霄再來這么一出,他更是驚訝不已,沒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縣老爺都要給他行禮。
跟著縣官和其他衙役站起身來,思緒連連看了兩眼任宸霄,他轉身就跑,他要回去與父母辭別,此刻他決定了,他要拜師學藝。
他才不愿意一輩子都只是一個小城的衙役,他也要有懲奸除惡的本領,他也要有萬人敬仰的武藝。
“郭洋,你去哪?”一個站在外面的老兵看見好好站在這里的郭洋直接轉身跑了,不由得問道。
這個場合不能大呼小叫,他怕縣官怪罪,只喊了一聲,看郭洋頭也沒回,只好不了了之。
“特使大人,可是這四個人是棲霞閣的人,到時候他們找上來,我們該如何答復?”縣官微微躬身問道,看到這四個人的衣服就認得出來。
“若是真的有人來,直接告訴他們,殺人者,大唐特使劍俠客任宸霄,讓他們來大唐官府找我。若是他們敢為難青葉城,我必讓棲霞閣化為烏有。”
任宸霄說這個話的時候,心里也默認自己還是要去大唐官府了。
聽了剛剛那食客所說,大唐官府幾乎是已知修仙門派最好的一個了,這世間很多宗門門派,但是大多都是學習武藝的,修仙少之又少,最有名的只有大唐官府。
任宸霄決定去大唐官府看看再說,尋找其他的修仙門派漫漫無期,還不一定比大唐官府要好,大唐官府就在自己眼前,發生了這些事情,一直聽到都是大唐官府,就去大唐官府吧,任宸霄覺得這也是天命如此。
“是,下官記住了。”
棲霞閣這四個人下山,棲霞閣知道的人并不多,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知曉他們已死的事情。等到發現時,也花了很長一段時間調查,才知道他們死在了青葉城,找到青葉城的時候,任宸霄已經成長起來了,棲霞閣注定不是對手。
“這跟其他人也沒關系,把尸體收拾了就先走吧。”任宸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擺了擺手。
縣官正準讓手下的人把尸體抬走,任宸霄突然想到什么,說道:“等下,先把他們四個人搜身,這受傷的、受驚的,還有酒店破壞的賠償總要有人出,出門在外,他們身上肯定有些財物吧。”
任宸霄敲了敲桌子,這賠償肯定不能讓自己出啊。
衙役們都看向縣官。
“都看我干什么,就在這把這四個人搜身,財物都統計出來。”縣官讓衙役照做。
不多時,一些銀兩和財物放在了任宸霄面前。
任宸霄瞥了一眼,心里面很快就有打算。
“這一兩金子給這位傷者作為傷費,這些散銀子,五兩給酒店掌柜,算是破壞賠償,其他的銀子銅錢統一計算,全部平均,在座包括店小二和衙役兄弟們都有份。這塊玉佩送給縣官大人了,這四把劍,我拿一把。”
一兩金子等于十兩銀子,一兩銀子也是一吊錢,一吊錢是一千文。在建鄴城兩文錢能夠買一個饅頭,所以當時在建鄴城,任宸霄獎勵給黑子十文錢的時候,他還有點不敢接受。
棲霞閣四個人身上銅錢很少,都是帶有銀子了,那個師父身上還有一錠金子。
一般交易用金子很少,在建鄴城任宸霄都沒怎么見過金子,身上帶著的錢都是銀子,一百兩銀子整,自己離開建鄴城的時候,其他的錢都分給了建鄴城貧民區哪里了。
帶金子出門可能是嫌銀子太重吧,任宸霄想想,如果自己帶著十兩金子,肯定減少很多負擔。而且金子的重量也比銀子重,所以體積比銀子小。
當然,現在自己有小瓷瓶這個儲物空間,也不在乎什么重不重了,再來更多都裝得下,自己只需要有一個放小瓷瓶的空間。
任宸霄直接把這錠金子決定給受傷的食客,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縣官直接讓一個機靈點的衙役送過去了。
食客看到這錠金子就在眼前,還有剛剛棲霞閣師父所謂的賠償扔的十兩銀子,左右為難,不知道該不該拿。
任宸霄看到他這為難樣子,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很長一段時日你都不能勞動,還要治療傷勢,這些錢你都拿著,先把傷治好。現在這錢是他一個人的,誰若是敢動,自己掂量腦袋多重!”
任宸霄還給了周圍人一個警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錢確實不少,若是自己拿著估計是沒人管動,但是這個食客就不一定了,到時候誰起了貪婪之心,反而還會傷害到他。
所以任宸霄這么一說,也是保護他。
其余的散銀子也有幾十兩,一個修仙宗門的人還是比較有錢的,在座每個人能夠分到一兩多銀子。
這些衙役知道自己都有份,那做事起來都積極多了,一下子就算好了,算的清清楚楚,在任宸霄的示意下,他們開始分錢。
酒店的掌柜在里屋欲哭無淚,他不敢出來,但是外面的事情他聽的一清二楚,這錢分不到自己。
任宸霄說玉佩是棲霞閣師父帶著的,挺好的一塊玉,任宸霄直接送給了縣官。
一開始縣官還要矜持一點,說不能收,哪怕不是清官,在特使面前怎么說也要裝作清官吧,而且他真的是清官,現在大唐不敢有貪官。
任宸霄執意讓他收,他這才“勉為其難”收下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任宸霄也是看到這個縣官人品還不錯,所以送他,當然也不會怪罪他了。
桌上還有棲霞閣師父和弟子每個人帶著一把劍,弟子只是普通的青銅劍,師父拿著的是一把稍好的吳越劍,任宸霄就把這把吳越劍拿去了,另外三把劍確實沒有興趣,特別上面還有自己剛剛戰斗的時候,挑開他們的劍造成的缺口。
爺爺留給自己的無鋒劍雖然無鋒,但堅硬無比,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的,其他普通的劍硬碰,一碰一個缺口。
這三把有缺口的青銅短劍,其實也沒有壞,到時候讓鐵匠修一修還是可以用的,一把青銅短劍也不便宜,十幾兩銀子是要的。
“這三把劍你們拿走吧,把尸體都帶走,就這樣。”任宸霄說著,擦了擦嘴,拿起桌上的吳越劍。剛剛分自己一份的銀子剛好可以作為飯錢,任宸霄放在桌子上沒動。
“小二,帶我上客房。”任宸霄站起身來,繡錦趕緊跳上了任宸霄的肩膀。
“好嘞客官,里邊請。”不知道是因為拿了錢還是其他原因,店小二不是這么害怕了,臉上喜笑顏開,這分的一兩多銀子,都快是自己一年的月錢了。
“慢著!”這時,門外響起一聲急匆匆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