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司徒空碧快要及笄了,可是她的及笄禮卻不能如約而至了。
北狄突然對東陵出兵,三殿下沒有領兵打仗的天賦,五殿下去忙鹽稅的事情,而二殿下統領著御林軍,自然不能離開京城。
皇帝本意派司徒將軍去,可是司徒空碧不放心,司徒將軍身體越來越差,怎么能讓他上戰場。她求了皇帝一日后皇帝才答應讓她替父出征。
她走的那天,京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送行的人擠滿了城門。南軒辰站在一家酒樓的頂樓遠遠的望著,一身盔甲的她,比平日里見到的溫柔端莊的她耀眼了百倍。
司徒空碧朝那個方向掃過一眼,只是這一眼,不帶任何感情,不在他身上多停留任何一秒。此后,再沒回過頭。
南軒辰面無表情的坐下,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啊,她不再纏著他了,怎么感覺心口處有些疼呢?一定是沒睡好。
南軒辰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每天都在街上晃悠,還時不時的總是環顧四周,感覺那個丫頭總會跳出來,笑著對他說“好巧啊。”
司徒空碧到了邊域后,一路勢不可擋,打的北狄連連敗退。
玉蘭給她脫下盔甲,心疼的說:“小姐,你看你背上又多了一道傷疤。”
司徒空碧笑著談了她腦袋一下:“你家小姐我又不和京城里那些動不動就哭的梨花帶雨的柔弱女子一樣。這里呆著多好,沒有人挑你禮儀,也沒有人逼著你被書,多自由啊。”
“小姐,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啊,你不想回京城去見三殿下了。”
“玉蘭,”司徒空碧大喝她一聲:“我與三殿下沒有任何瓜葛。”一廂情愿,就得愿賭服輸。
“哦。不過小姐,你還是這個樣子舒服,以前你遇見三殿下時候那個樣子,真的讓人有點受不了。”
“你找死是不是。”司徒空碧作勢要打玉蘭,動作一大卻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四個月后班師回朝,皇上封了她為第一位鎮南女將軍。司徒空碧跪下道:“陛下,民女只有一個請求。”
“只要朕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民女只想要陛下能夠準許我婚姻大事可以自己做主。”
滿堂一片嘩然,先有沈家千金一首一生一代一雙人,現在又有一個要自己選擇婚姻的,這些女子怎么就這么膽大妄為。
皇上卻拍手稱贊道:“誰說我東陵沒有將帥之才的,就司徒小姐的這份勇氣又有誰人可以做到。朕準了,之前的封賞不變。”
南軒辰一路跟著司徒空碧走出皇宮。司徒空碧停下來問他:“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眼神清澈,不帶有一點雜質,不帶有一絲感情。
南軒辰訕訕道:“沒有,正好順路。”
“這樣啊。以前民女不懂事,給殿下添了許多麻煩,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司徒空碧回到家,她的母親早已熱淚盈眶:“我可憐的女兒啊,怎么就要像他們男人一樣去征戰沙場呢。這次回來在家又待不了幾天就有要走。”
“母親,切莫再說這樣的話。我這樣很好,母親不必掛念。”
“哎。”母親擦了擦眼淚:“你的及笄禮不能就這樣錯過了。母親這就去準備,明日給你好好辦一次。”
“母親,簡單一點就好了。”
雖然說是簡單了點,卻還是折騰了一天。晚上,司徒空碧錘了錘自己酸疼的后背:“打仗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累過。還是在邊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