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錢府二爺錢暄的夫人沈氏琳嘉的壽辰,錢府里掛了紅綢,堂上擺了漆金的壽字。
恩秀早早的便起床,梳妝打扮,穿了自己最喜愛的藍色衣裙。
本來,趙睿答應跟她一起去的,后來又是金無淚百般阻撓,趙睿最后只說有事,看看今天有沒有空再說。
恩秀本來也沒指望他能去拜壽,自然也談不上什么失望。她只怕自己今天去不了,所以一大早便出了王府,直奔錢家。
而今天的賓客倒是不少,有些是給錢府大爺的夫人曹氏面子,畢竟人家是皇后娘娘的姐姐。而有些,是覺得沈琳嘉的兩個女兒,一個嫁給商王世子,一個是知府的兒媳,都算是身份尊貴,所以過來拜壽,想拉近關系,以后或許用得上。
“這是恩秀吧?現在這么漂亮了?”說話的是錢暄的一個表親。
“姑母好。”恩秀拜了一下,露出敷衍的笑容。
那婦人夸了恩秀幾句,便拉著她問恩玥的事情。
恩秀臉色微變,“本夫人還有些事,就不陪姑母說話了。”
說著,轉身進了后堂。
那婦人見恩秀走遠,冷笑一聲,撇了撇嘴,“上梁不正下梁歪。”
恩秀進了房間,看到桌上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是一尊玉雕,一看成色,就知道是價值連城。
沈琳嘉輕呼一口氣,“錢府跟雍王素無往來,他怎么會派人給我送這么重的壽禮呢。”
恩玥緩了緩神色,剛想說話,就聽到丫鬟過來稟報,“夫人,大小姐的夫家來人了,說是要見夫人,看樣子不像是過來拜壽的。”
恩秀連忙說道,“讓他有什么事,跟爹說。”
沈琳嘉擺了擺手,“把他帶到后堂來吧。”
丫鬟急切的說道,“他不肯,只肯留在前院,說是有些事情,要當眾說清楚。”
錢恩玥皺了皺眉,“來的是誰?”
丫鬟垂眸,“是夏府的大公子,大姑爺的哥哥。”
恩玥抿了抿唇,“娘,你不要出去,我去見他吧。想來,他是奉了他娘的命,故意來刁難我們錢家的。”
說完,便氣沖沖的走到了前院,沈琳嘉怎么可能讓女兒獨自面對,她也急忙跟了出去。
恩秀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玉雕,若有所思。
等她去前院的時候,夏府大公子已經跟她們吵起來了,引得眾人圍觀。
恩玥突然拿出了“和離書”,這是她和夏府三公子私下簽的,連夏敬焱和他夫人都不知道。
“我錢恩玥已經和夏三公子和離,跟你們夏家再無關系,這輩子都不復相見。”
夏大公子一驚,看到果然是自己三弟的字跡后,冷笑道,“像你這樣不孝的兒媳婦,老三早該休了你。”
他差點忍不住說恩玥和平章王的事,可是說出來,到底也傷揚州夏府的顏面,便只指責恩玥不順婆母。
沈琳嘉厲聲道,“來人,送客。”
趕走了夏家的人,沈琳嘉的心情受到影響,壽宴也早早結束。
其他的賓客都走了,只剩下呂府夫人和呂家兄弟。
呂逸云的身體不好,總是需要服藥,恩秀知道,他是因為思念葉柔娘。
見他又開始咳嗽,呂夫人連忙說道,“逸云染了風寒,我們先回去了。”
呂逸辰望著恩玥和恩秀兩姐妹,神色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