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寢宮格局寬敞,事物多簡樸,顏色格調偏曖。四處懸掛紗羅,目可透視,風揚起來時自有一番風味。右邊是幾個柜廚,不知放何事物。左邊是一只半人高的鼎爐,上有金龍紋,甚是精巧細致。從鼎內飄出陣陣甜香之氣,十分醉人。
皮鰉聞著那香氣煩燥之意稍減,坐在床邊,正想往鼎內看看放的是什么香,女王走進來一把摟住他,按倒在床上,笑問:“你感覺怎么樣?鼎內的香有沒有我身上的氣味香?”皮鰉說:“你身上撒的什么香水,我沒注意到。”女王說:“小淘氣,這么近還說聞不到。一邊幫他寬衣解帶。
皮鰉雖有些醒昏不清,倒底還是有知覺意識。他雖喜歡女人卻不是這種快四十歲的老女人,吃驚地問:“陛下,你這是在干嘛?”想要推開,女王將他手壓住,柔聲道:“我們來試一試,好好享受這個夜晚,如何?”皮鰉嚇得清醒幾分,但想反抗又渾身沒勁,手腳亂踢,大喊:“楊大人救我!”女王打了一巴掌,讓他閉嘴,說:“看來你是個沒經驗的,也好我來教教你!”皮鰉一受刺激,愈發覺得享受。
總帥在外面嘔吐一會兒,舒服多了,侍女帶他去吃了些藥,耽誤不少時間,回到宴席上不見人,忙問:“陛下和皮公子呢?”侍女都不答,只見她們在一旁掩嘴偷笑。他又喝問一遍,但侍女像聽不見一樣,不理不睬,便捉住一個大聲問:“陛下和皮公子呢?你們為什么不告訴我?說呀!”那侍女害怕極了,這才說:“在女王寢宮里!”推開她,又問寢宮在哪里,但沒人敢答。他越來越覺得古怪,往廳室后面找去。有人攔上來,但他為人高大勇猛,力氣不小,女衛兵哪里攔得住。
一時找到寢宮,兩人正欲行那云雨之事。總帥見到嚇了個半死,鰉體內流淌的是先知的血脈,萬不能隨便與他人交媾,若未來的先知生在外邦后果不堪設想,便飛得似沖上去將兩人分開。
女王被憤怒的總帥踢下床,臉面全無,怒道:“你好大的膽子!快拉下去!”她一氣之下本想忙殺了總帥,但又喜歡總帥的身體,于是喝人進來,咬牙切齒地說:“在我這里最好聽我的話!不然我惱了,讓你好死!”總帥知道這不是什么正經女王陛下,而是一個極度渴望男人的老女人,再也顧不得那么多,握拳往她臉上打去。他自幼學習武術,手上力道非同小可,一拳打去直將臉都打歪,女王登時搞得鼻青臉腫。皮鰉在一旁看到,覺得好笑,大聲笑出來。
那些女衛兵一個都不敢上前攔阻,女王整個像快死一樣。總帥作勢還要打,皮鰉卻拉住說:“沒事的,我也沒試過,她雖然老了些,我不介意的。”總帥怒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嗎?夏姑娘是未來的大祭司,你們注定要在一起,你這樣怎么對得起她?”皮鰉聽見提起夏利有些不高興,嘟囔說:“我做我的,關她什么事,提她做什么!”總帥見他神情渙散,懷疑是喝下藥酒才這樣,于是大罵荒漠女王,言語中多有不堪之詞。皮鰉第一次見總帥大人說這么多粗話,退在一旁不敢說話。
女王被他一攪,聽了些骯臟的詞匯,惱怒之極,聲嘶力竭下令:“先將他們關起來!”這時終于有人將總帥拖下,皮鰉也被帶走。其時所有人都走了,獨侍女紫箢留下來。她先倒了一杯茶,才安撫說:“陛下別生氣,喝杯茶水解解氣。是那姓楊的不識好歹,犯不著為他生氣!他又是個外國人,沒見過世面,不識我們的禮數。”女王將茶杯摔在地上,哼道:“我能不生氣嗎!從來沒有敢對我這樣說話!連我也敢打!我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紫箢說:“他是不識我們這里的好處才這樣,他們不知女王陛下你的好。”女王問:“那你有什么好辦法?”紫箢笑了笑說:“那楊公子是個烈性的,皮公子是個順從的,若是先搞掂了楊公子一切就好辦了。又有哪個男人不喜女人,陛下床上的能力無人能及,先讓他試試,自然知道是好的。陛下你也不用著急,先餓或打他兩天,讓他吃兩天苦頭再去,我說他肯定臣服。到時說不定也不想回什么塞恩多,只要日日陪在陛下身邊才好。”女王聽了冷笑道:“這個好,就按你說的辦!給我狠狠打他!”她雖被打歪了臉,心里卻反而有一絲高興。自成為女王以來,她早已經享受過不少男子,哪個男人都是唯唯諾諾,順從之極的,但唯有這個姓楊的敢打她反抗她。她怕手下的人下手太重打傷或打殘了總帥,又馬上下令叫她們小心行事。
那邊總帥和皮鰉被關進一間房。總帥見房間擺設各樣都有,心想女王是鐵了心要把自己關起來,心中又痛罵幾聲。見皮鰉喘著氣,眼睛撲朔迷離,知道藥力尚未散去。摸摸他的臉,如火炭般熱,便說:“我找塊濕手巾給你擦擦,降降溫。”皮鰉一把扯住手,說:“不必了,你過來吧,靠近我!”總帥問:“這是要干什么?”皮鰉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我發生點什么嗎?現在來啊!把我衣服脫了,也把你的脫了!”總帥怒道:“你這是干什么,說這些話干什么!我不聽,只當你糊涂。”
皮鰉遂坐在床上一言不發。房間里寂靜無聲。總帥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燭光照在臉上,不知臉怎么就紅了。熱風從窗外吹進來,撲得人流汗。這一刻他覺得真熱,氣血涌上來,有些壓抑不住,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快。
“啪”一聲,皮鰉身后倒在床上,又說了句:“我認真的。”總帥再也忍不住,撲到床上往他臉上親吻。兩人扭在一起,慢慢將上身的衣服脫去,露出結實的肌肉。
親密了一會,總帥猛地推開,冒出冷汗說:“不行,我這是禽獸的行為!我們不能這么做。”皮鰉迷迷糊糊地問:“怎么了?過來吧!”總帥說:“我雖然喜歡你,但我不能這樣做。”他將脫掉的衣服重新穿好,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但我會永遠愛你。”
皮鰉臉上發熱,不再理自己,嘆了口氣,在床上胡亂說話。藥效漸漸消失,身體漸漸累乏,便合眼睡去。一覺醒來,昨晚之事已忘記大半,瞧見總帥睡在長椅,還沒醒來,怕他冷走過去抱起放到床上。只剛放下總帥就醒了,皮鰉說:“這里就一張床,昨晚你為何不跟我睡一起,睡在長椅上多不舒服。”總帥揉揉眼睛說:“沒什么,睡在長椅上也行。”皮鰉說:“沒事的,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在床上。”總帥說:“你昨晚非要和做那個事,我只好睡長椅!你都忘了嗎?”
一經提醒,皮鰉忽然想起,頓時羞愧難當,漲紅臉說:“天吶,我怎么變成那樣子!”總帥說:“你昨晚吃藥了,酒水里有藥。”皮鰉大概明白,說:“原來那女人這么壞。”總帥說:“你現在不能跟別的女人同房,日后國王陛下會讓你和夏利成親的。你們會誕下后代,撫養新一代的先知。”
皮鰉說:“我可從來沒有想過娶夏利啊。這件事難道我不能做主嗎?””總帥說:“到時圣上賜婚下來不是你能抗拒的。你跟她的婚姻是天定的。”總帥又說:“你身上流淌著先知的血脈,只有你跟夏姑娘結婚了,下一代才會出現先知。你是我們琥珀國的希望,也是塞恩多大陸的希望。不要忘記自己的使命。”皮鰉嘆氣說:“可我只是從山谷里走出來的農民,農民,你知道嗎,在田地里耕種的農民。”總帥說:“不,你不是農民,至少你來蘋婆城那天就不是了。”皮鰉心情有些沉重,遂躺在床上。
過去半個小時,門開了,進來兩個侍女,捧著洗臉盆和早餐,一邊說:“兩位公子,時間到了,快點過來洗漱準備吃早餐吧!”皮鰉叫道:“楊大人,快起來洗漱吧!”總帥從床上起來,拿起毛巾正準備弄濕洗臉,這時門外又進來一批人,手里拿著繩子。為首的紫箢說:“你們把東西放下,通通出去。”那些侍女就放下熱水和早餐出去。紫箢叫人將總帥反手綁好帶走。四五個人沖上來,把總帥綁好了,皮鰉上前攔住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快放開他!”紫箢不理,下令帶走,皮鰉又追問,她冷冷地說:“等下你就知道了。”這些人離開關上大門將他鎖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