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黑雀三十二
爾覓莎跟著白昌瑜來到新宅子,正當她想要往門口進時,卻注意到了樹上的黑雀。
爾覓莎轉過身說:“既然來了,干嘛躲躲藏藏的,出來吧!”
黑雀縱身一躍,化身成了一位黑衣少年,少年走到爾覓莎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說:“見過迷沙散人。”
爾覓莎輕嗯了一聲,少年立刻站直了身體,他看著宅子里說:“在下鳥族黑雀三十二,還請迷沙散人交出鳥族天鵝十五,黑雀三十二也好回去復命。”
爾覓莎撓了撓頭說:“什么黑雀三十二,天鵝十五的,我沒有這個人,這個鳥……族,您請回吧!”
黑雀三十二見爾覓莎沒有放人的意思,他立刻攔住要進宅子的爾覓莎,他看著爾覓莎說:“散人……我鳥族回報,那天鵝十五,就在你身邊,難道……散人是想與我們整個鳥族作對嗎?”
爾覓莎知道黑雀三十二要找的是司凌,她心里說到:“以前都是司凌保護我,這次……讓我保護他吧!”
爾覓莎輕笑一聲,她推開黑雀三十二的手說:“要我放人也可以,你告訴我,天鵝他犯了什么罪?”
黑雀三十二一時語塞,半點司凌的罪狀都列不出來,他此時心里反問到:“那天鵝十五究竟犯了什么錯,黑雀一從來沒說過,那天鵝十五,真的有錯嗎?”
爾覓莎看著黑雀三十二,她笑了笑說:“既然那天鵝無錯,我自然不能把他交給你,你要是要強行帶走一個無錯人,那就是與我們焰山為敵,更是與我這個散人為敵。”
黑雀三十二想了又想,他抬頭看向爾覓莎說:“待我回去查清天鵝十五之過,再來向散人要人。”
黑雀三十二說完,瞬間飛走,爾覓莎看著他的身影說:“哼!哎呀媽呀!好緊張啊!”
而此時的院門里面,司凌正靠著大門聽著這一切,從未有人這樣袒護他,此時的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爾覓莎一連數(shù)日都將自己關在房間內,不肯邁出屋門半步。
司凌看著爾覓莎緊閉的房門,心里嘀咕著說:“主人最近這是怎么了,做什么都沒有興致。”
爾覓莎坐在窗邊看著司凌,一想到司凌以后會失去雙眼,她的心就揪著疼,她不知道該怎樣阻止發(fā)生的一切,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改變了歷史,那她與爾涵還會不會存在。
司凌一邊打掃,一邊在想怎么討好爾覓莎,他想了又想,看著院子里的兩棵樹,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司凌弄來麻布,用繩子固定兩頭,直接弄了吊床出來。
司凌看著自己的成果,心里別提有多么高興,他轉身走到了爾覓莎房間外,司凌鼓起勇氣說到:“主人……您在嗎?”
等了許久,司凌還是沒有聽到爾覓莎的聲音,這時他才想起來,爾覓莎早起就讓白昌瑜陪同,上早課去了。
司凌輕嘆一聲說:“如果我也能,跟主人去上課就好了。”
接下來幾日,司凌都沒有經(jīng)常見到爾覓莎,失落的他,只好把吊床拆了。
這天爾覓莎好不容易在家,可是她卻關緊了門窗,半步?jīng)]有邁出來,司凌走到院邊拿了一把掃帚,他一邊掃著院子,一邊悄悄往屋里瞧。
這時爾覓莎突然推開了窗子,她看見外面落葉紛飛,不由的推開窗望了過去,她靠在窗邊說:“已經(jīng)……入秋了嗎?”
爾覓莎看著司凌,既然現(xiàn)在沒有辦法,多愁善感也是沒有用的,司凌正在院子里清掃落葉,爾覓莎喊了司凌一聲說:“司凌……入秋了,我們明天去山上吧?”
司凌停住手中動作,回頭望向爾覓莎,他轉過身說:“主人……您是在同我講話嗎?”
爾覓莎點了點頭說:“是呀!入秋了……山上的果子都熟了,我們去采些果子回來,好不好?”
“好……”
爾覓莎開心的笑著,而司凌則是一直看著她,爾覓莎笑了笑說:“司凌……馬上要冬天了,你是不是得遷徙呀!我跟你說,你要是遷徙,可得躲著點黑雀。”
司凌瞬間笑了出來,他走到窗邊看著爾覓莎說:“我要遷徙,不過不是遷徙到南方,而是要遷徙進主人的心里。”
在司凌看來,這句話只是想告訴爾覓莎,不要總是不理她,要讓她把他當回事。
而這句話在爾覓莎耳里,卻是一句撩人的話,而且還是那種土味情話,土的不能在土了。
爾覓莎深吸一口氣說:“那好吧……司凌那個黑雀,為啥要叫你天鵝十五啊?”
司凌捏著手里的掃帚說:“因為鳥族人數(shù)眾多,所以我們就以代號分,叫我天鵝十五,是因為,我是天鵝家族第是十五代繁衍的鳥,所以就叫了十五,同樣叫做十五的,至少還有二十只。”
爾覓莎點了點頭,她笑了笑說:“哦!我知道了,司凌記得我們明天一起上山吶!”
司凌說完話,轉身繼續(xù)掃著院子,掃著掃著,他突然笑了出來,或許是因為爾覓莎同她說話了,或許是常年被黑雀追殺,難得獲得的寧靜吧!
夜里白昌瑜拿了一件衣服給司凌,他看著司凌嘆了一口氣說:“明知道自己處境如何,還答應主人。”
司凌接過衣服,他看著白昌瑜說:“不礙事的,主人難得要帶我出去,我怎好拒絕。”
“其實你根本不必留在這里了,鳳凰大人回來了,黑雀……大勢已去。”
白昌瑜以為他說完之后,司凌會立刻離開,卻沒想到司凌笑著說:“是嗎?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走了,白兄……自從主人替我取名司凌后,我就決定了,要好好守護主人。”
白昌瑜立刻緊張的說:“司凌……留在這里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如果被師尊知道你的存在,那就大事不妙了,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司凌說這句話時,并不知道,他終究還是沒有護得她的周全,而這些平靜的日子,從他們一起上山那天開始,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