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說的毫不客氣,不過,對朱九月來說,對方不是鬼差,不是來取她性命的才是最關鍵的。
至于對方是妖是仙,亦或者是魔,都跟她沒有關系,也沒有半分好奇。
“既然是看熱鬧,何不找個陰涼的地方。”
對于不知深淺、不知身份的‘人’,朱九月的語氣十分客氣,她相信,在實力面前,自己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既然如此,何必冒著得罪她的風險繼續偽裝自己。
“說的對!”風夙月勾唇一笑,退步飄入半空,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遮陽傘。
如此干脆利落的動作讓朱九月有些反應不過來,尤其是嘴邊的那抹笑,明媚醒目,讓如火的驕陽都剎那無光。
視線緊緊跟隨著她,也不知她按了哪里,傘面快速撐開,彈入上空,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直到投下的陰影完全將她覆蓋。
同時,邊緣上那凸起的線頭如同有生命般飛速長出,直直的垂落,將她阻隔在自己的視線中。
而傘的主人,在松開傘時,就已經舒服地坐靠在空中,把玩著紅袖上細長的紅線,悠閑地看著祭臺下的熱鬧。
“罪女朱九月,共計六百二十六條罪狀,因時間有限,本村長就不一一宣讀,歸納簡化后共有九宗罪。”
祭臺邊,朱文已宣讀起朱九月的罪行,安靜的場面也因為‘不一一宣讀’五個字而打破,有人要求全部宣讀,有人怕誤了火祭的時辰而支持村長,互不相讓,爭論不休。
“平均每個月犯事三四次,有靈符護體,果然任性,能活到十八歲,實在不容易!”風夙月聲音平淡無波,好似自言自語,卻又在吵鬧聲中清楚地傳遞到朱九月耳中。
“簡化了還有九宗罪,是你犯事的功夫太深,還是他們太能造了?”
相對風夙月的興致,朱九月只是當八卦聽著,沒有一點當事人的自覺。
她懶洋洋地靠在十字架上,聞言,也只是不屑地瞥了朱文一眼,“這個世界,身為女人就是錯,區區九宗罪而已。”
反對的聲音最終因為朱興的武力與朱文的壓力消失。場面得到控制,朱文再次開口:“第一罪,丑陋不堪不自知,拋頭露面污人眼。”
話一落,村民們又喧鬧起來,盡管壓低了聲音,還是能聽出是在扒此宗罪下的事例,并夾雜著各種謾罵。
“哈!”風夙月嘴角勾起,看著朱九月的臉,諷刺的意味明顯,“這里的人都這么眼瞎嗎?你這也叫丑,那穹蒼大陸還有美人嗎?讓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還怎么活。”
“女人不過用來消遣,丑的沒有消遣價值,可不就是罪!”朱九月回答的十分平淡,卻一針見血。
似乎看好這樣的場面,又似乎接受這樣的音量,不等完全安靜下來,朱文接著宣讀:“第二罪,聲粗嗓大充爺們,污言穢語張口來!”
村民的聲音拔高了兩分。
“這也是死罪,你們村一天得死多少人?”風夙月興致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