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個多月前,遭到強者追殺,身重劇毒,雖保住性命,但是修為永遠停留在武侯境,再無增長可能,一條腿也因毒廢掉,之后更是被退婚,被趕出家族。
沒想到他會來到朱家灣,救了整個朱家灣。
朱文感激之余,又十分擔心,武侯境強者的敵人可不是他們朱家灣能敵的,可能也是因為怕得罪對方,他才會被退婚,被趕出家族的吧。
“是,我正是夏云候。”
得到答案,朱文心中那點期待破滅了,而朱雄卻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流云國皇室血脈,夏云候。
救朱家灣的恩人竟然是第一天才夏云候,他竟然見到一直崇拜的強者,這名強者還要定居在他們村子,這簡直比撿到金子還要讓人高興,真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一想到他時日無多,所有興奮因子都消失,滿目憂傷地看著崇拜的對象。
“夏公子能肯定嗎?”朱文再次提問。
作為一族之長,他不能將全族人的性命系在刀刃上,哪怕有那么一絲不確定。
夏竹溪頂著烈陽,迎著熱風,站在山頂上,靜靜地流著眼淚。
“你為何哭?”
身后傳來女子的聲音,她連忙擦干眼淚,才轉過身去,否認道,“我才沒有哭,你看錯了!”
“對,是我看錯了,你現在并沒有哭!”女子說話間,已經撐著紅色大傘,坐靠在大石頭上的墊子上,把玩著手上的一把紅線,不再說話,好像這個地方只有她自己。
夏竹溪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女子,感覺她的一舉一動都不像以往所見到的任何女子。
她身穿紅色長裙,粉紗遮面,看不到容貌,但從她纖細的身姿,白嫩的肌膚中可以看出,她面紗下是一張不輸于自己的美顏。
她姿態優雅,擯棄世俗,任意而為,懶洋洋地坐靠在墊子上,好像獨立于天地間。
“你是誰?你不像朱家灣的村民。”夏竹溪問道。
即便她沒有再流淚,可是滿臉的淚痕否認不了哭過的事實,就是說出口的話也還帶著些許泣音。
“你可以當我是能幫到你的人,也可以當我是過路的陌生人。”紅衣女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她緩緩說道,“聽說朱家灣來了一對兄妹,男的沒幾天可活了,至于女的,唯一看護自己的男人都死了,結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怎么知道?”被說中身份,又想到即將面臨的結局,夏竹溪濕潤的眸子帶著幾分戒備。
“這些很難知道嗎?”紅衣女子不答反問。
夏竹溪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兄長救火這件事,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她不知道才奇怪,而且她都指明是聽說的了,也沒有說她就是那對兄妹,她這么緊張不是在告訴別人她的身份嗎。
“我就是那個女的,你真的會幫我?”夏竹溪問道。
盡管是剛剛才認識,可是自己就是莫名的相信了,鬼使神差的就將到嘴邊的‘能’改成了‘會’。
“條件是你跟我簽訂主仆契約,一輩子效命于我,你可愿意?”